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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個蛋似的。待你家大公子來了,便讓沈馳跟他走罷,愚兄拙弟剛好湊齊。”
驤不置可否,只伸手附住英琭彎在他近旁的腿。“超哥來此作甚?”——英琭一邊為驤整理好內衫衣襟,一邊坦然回答:“幾日前騏王駕前的賀銘來咸寧,奉上親筆相邀會盟文帖,並天相方面所得線報。尚京城於一月前加強盤查,禁城更是封鎖訊息往來。但我已接到確切訊息,隆睿嘉被隆曇幽禁了。一度夢想皇后臨朝訓政的羅氏,未得邁上金水橋,卻先走去了奈何橋。具體起因如何,還要再等尚京快報過來。”言至於此,英琭忽然閉口了。他是當真不想把此類事,當做與愛人相逢之下的主要話題。
驤等了片刻不見下文,隨口問:“下面···沒了?”——英琭亮著一口好牙哧的一笑,拿起驤的手放在自己胯間:“為夫這物件一直貨真價實的在此候著,驤兒怎麼說沒了?”
瞬間明白意思後,驤羞惱的抬手要打。被英琭捉住兩臂,裹進懷抱中,似有若無半真半假的啜泣:“想煞我了···”——“···不是每隔幾日便寫信···呀,你又咬我?”
“為夫讓你寫信,是想你不拘見什麼歡喜開懷事務,只管寫下來,我也能隨著一樂。你懶得動腦子抄書給我看;抄便抄了,也不揀著歡快文章,偏抄些《詩經·綠衣》、《永懷賦》作甚?慪得我接連一個月,睡至半夜坐到天明!”英琭將懷中人擺弄揉搓著,自肩膀向手臂而下,一口接著一口,咬得有滋有味。
次日至辰時起身梳洗時,英琭實話相告,騏王將在一兩日內親至奉節,兩下分列出各自掌握訊息,屆時三家親王少不得再次會盟,商討前往尚京勤王細則。
英琭饒有興致的讓驤幫他戴冠,將頭拱在驤衣襟裡。“驤兒,我倆權作猜想姑妄言之,你以為睿騏會怎樣部署起兵策略?”——“以我猜度,他會帶出旗下一部分人馬,天相雖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地利之勢,也須是鐵打營盤。另一部分兵力,最可能是···向你來借。”
“捨近求遠麼,於他自身而言恐難說安穩···”——“豹韜衛擔負北起天相、南抵歸德府全線邊防穩定,絕不能動搖。向靖王借兵固然近便,然那樣等於將西線邊境空門大開。若西恆趁虛滲入,再使個‘玄德借荊州’,來日再想送神,必定難上加難。此番勤王所仗的便是道義,在此事上是輸不得的。向西恆求借兵麼,可消減雲騎衛在邊境沿線的威脅,又能借雲騎衛勇猛直趨尚京。只要在此前,有足夠吸引西恆放手一搏的利益。”
說至此,驤戛然止言。心底衡量出更可怕的意思:來日若西恆功成身退,不失周公輔國之大義。若是趁亂造釁,亦是將不仁不義做得眾目昭彰;隆睿騏即可反戈一擊,將這一干人趕盡殺絕,也是平息叛亂餘孽。進攻退守都有利。
“隆睿騏承乃父遺風,當真很有些人主心術氣相了。”英琭從鏡中已察覺驤突然沉默有蹊蹺,起身把驤按在座上,接過角梳為之梳頭挽發,最後用小巧的赤金飛翅冠套住髮髻,以紅珊瑚髮簪別住。端詳著親手裝扮好的小鳳凰,喜不自勝。“‘淡妝濃抹總相宜’,先帝旬儀光’二字為你定表字,說不得是有意諧音西子之名。”
“哦?你有心效勾踐,亦或想做夫差?”驤一瞬不瞬盯住鏡中人。——“這二人都不在我眼中。我只想做沈氏儀光的丈夫。”
隆睿騏應邀邁進在曜別院,至二進院門前,聽聞院中鬧得正歡,笑言尖叫如火如荼。睿騏暗忖:撞上主人在內宅打情罵俏,豈不是唐突。甫行出太湖石影壁門,見英琭若無其事的把驤扛坐在肩頭,驤雙臂高舉正往樹枝上掛蓮花燈。驤應英琭哄勸,接連掛了兩盞,才被放回地面。英琭解說是“花開並蒂,絲綴瓊觴,臨窗照蠟,燈影成雙。”。聽得隆睿騏一激靈險險坐地上,捧臉鬧著牙酸行至近前見禮。
賓主們見禮說笑一陣,便落座言歸正傳。隆睿騏遞上途中才收到的尚京信報。英琭看罷冷笑一聲交予驤,徑自拾起茶案上胭脂紅茶盅。驤轉至一旁几案,取出西恆近些時日的信報,逐一核對擺出順序,大致理順了尚京的局勢,甚覺心情沉重。
隆氏王朝再起奪嫡內亂,血親相殘無所不用其極。昂王此子隆燾誘騙皇子彬,將羅後所出大公主誘至披霞閣□。羅後聞訊,親自帶領侍從近衛擒拿兇手,隆燾惱羞成怒將羅後扔下皇城摔死。隨後為掩蓋罪責,乾脆將皇子彬,連同羅後帶來數十名宮人侍衛,悉數砍殺,放火焚燬披霞閣,毀屍滅跡。熟料這一把火,殃及內宮緊連十餘座宮苑,大火數日不滅;連皇禁範圍中敬和軒也坍塌化作瓦礫。
隆昂見其子大禍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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