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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的後遺症。
柴崎看見伏見,揚起親切的笑容慢慢朝他走過來。
「伏見,可以跟你說幾句話嗎?」
「好的。——我先失陪一下。」
從談話圈中暫時抽身,伏見和柴崎兩人單獨走到一旁。
柴崎的文筆這些日子愈趨純熟,獨樹一幟的寫作風格已在文壇佔有舉足輕重的地位。
「是關於你上次託我轉達的事。這裡說話不方便,我們到下面的大廳再談吧?」
「好的。」
伏見前幾天委託他向冬貴轉告幾句話,柴崎可能是來報告結果的吧。這個人還真是禮數周到。
會場的喧譁聲漸遠,柴崎沉靜地開口說:
「我已經把你的話,一字不漏地轉告給冬貴。」
「是嗎,謝謝你。」
出乎意料地,話題並未就此結束。
「他要我告訴你,如果要一刀兩斷,就去找他當面把理由說個明白。」
「冬貴會有什麼樣的反應我很清楚,他聽了肯定無動於衷。你不必再費心幫忙打圓場了。」
「你以為我在騙你?」
「冬貴身邊的人來來去去,他從不挽留。」
「你是不是跟冬貴吵架了?」
「我們之間連架都沒得吵。」
他們的感情生疏得連架都吵不起來。十幾年來的相處,只有歲月空洞地堆積,什麼也沒有留下。
「這就表示,你到現在還是把冬貴供起來放吧?但是,這種心態等於盲目的崇拜。」
伏見聞言正準備反駁,卻瞥見了坐在大廳沙發上的冬貴而渾身僵硬。
「希望和你當面把話說清楚,確實是冬貴親口說的。」
事到臨頭也無法逃避了,伏見無可奈何地在冬貴對面坐下。柴崎則宛如功成身退般轉身離開。
冬貴一臉不悅地睨視伏見。
「你回來以後似乎成了大忙人。上次見過面之後,你就沒再露過臉。」
「柴崎應該跟你說過,我不會再跟你見面了。」
「為什麼?」
那聲音隱含了幾分不耐煩。伏見自己雖也怒氣漸盛,但殘存的理智告訴他,不能把氣發洩在冬貴身上。他在
心裡嘲笑自己修練還沒到家。
「我和已故的清澗寺伯爵之間有過約定,所以今後在工作上有需要的地方,我會義不容辭地幫忙,但除此之
外,我不想再跟你有任何瓜葛。」
當然,他很清楚冬貴不可能去管工作的事。這等同於宣告,他們將就此成為陌路人。
「我不明白為什麼。」
「我要結婚了。」
「這跟見不見我有關係嗎?我結了婚之後,你還不是照樣來找我?」
一如往常的慵懶聲調,從冬貴身上找不到特殊感情。
「婚姻對我和對你的意義並不相同。」
「是因為嵯峨野老頭的關係吧?他說的話你一向言聽計從。」
「隨你怎麼想。」
要說心裡還有留戀,就只有綾子和孩子們。利用了綾子的一生,最終還把她孤孤單單扔在清澗寺家,伏見心
裡十分過意不去。但是,倘若有個什麼萬一,綾子一定會果斷地帶著孩子離開清澗寺家吧。要不要繼續留在
那個家,全在綾子的一念之間。
「就算我說,我不能沒有你呢?」
都到了這個節骨眼,還被隨口一句話動搖心志,真是太不像話了。也許是多年來的愛恨糾纏,讓自己迄今仍
抱著一抹異想天開的奢望,天真地以為會有奇蹟出現吧。
親口說了不需要伏見愛情的人,不正是眼前這個男人嗎?
伏見自嘲地開口說:
「——要找個讓你滿意的床伴,對你來說應該不難。」
「你跟祖父約好要娶我的。」
「那只是答應要照顧你。你現在已經長大成人,可以照顧自己了。」
能夠的話,他多希望在他心裡深深劃下永不磨滅的創傷。
但是,他也知道自己做什麼都傷害不了冬貴,只會愚蠢地反過來傷到自己。
「如果沒有別的事,就請柴崎送你回去吧。」
「我自己可以回去。」
冬貴忿忿不平地頂嘴,卻遲遲不見他有起身的動作。伏見拋下冬貴徑自離開,一轉頭卻發現嵯峨野正站在不
遠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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