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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也沒有。柔荑自言自語似的說:“原來,柔荑是手的意思——我知道了,王妃一定是嘲笑我的手難看!”浣紗的臉突然漲紅起來,採珠也顯得惴惴不安。“怎麼了?怎麼不按了?”柔荑問。
“對、對不起……”浣紗趕緊繼續給她按摩背部。柔荑的心思好似全都在那雙手上,再也沒把目光從手上移開。
當婢女把晚膳擺上桌時,柔荑再次忍不住問道:“都快天黑了,括蒼還不回來嗎?”在山寨裡,人們一向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外出打獵的男人們,到了晚飯的時刻,也要該趕回來了。柔荑雖知這裡與山寨有諸多不同,卻不以為有什麼事是能比晚膳還重要。
採珠告訴她:“王爺素日都與王妃一同用膳。若是王爺晚上要過來,會提前派人通知我們的。”
聽到“王妃”二字,柔荑的臉上隱隱露出了不悅:“你是說,括蒼他可能不來嗎?可是他不來這裡,該去哪裡?”採珠不知該怎樣回答她。飯菜已經上齊,柔荑卻不肯拿起筷子:“我一個人,吃不下。”
採珠為難道:“除了王妃和太妃,王爺向來不同其他夫人一起吃的。夫人你鬧脾氣也沒用,王爺要來,也是用過膳後。”
“我不是鬧脾氣。”柔荑嚴肅地說,“我不喜歡一個人吃——我不餓。他不來,便不來吧。”王妃是他的妻子,論身份比她尊貴,這點柔荑理解。但他既然可以陪她一起睡,為什麼不能陪她一起吃飯?“採珠,括蒼有多少個夫人?”
“不多。還有一位妝雪夫人,王爺還是世子時,她就在侍候世子了。”採珠忽然想起了什麼事,“不過,前幾日聽說王爺新聘了一位夫人——應該是本月十八過門,還有四天。”
妝雪,她沒有見過,也沒有聽過。柔荑按捺著怒氣:“在你們這裡,一個男人,可以有多少個妻子?”來廣源的路上,柔荑或多或少聽說了,男人可以有一個、兩個,或者更多妾,而女人,同一時間只能全身心地向著一個男人,即她的丈夫。柔荑起初不能接受這種奇怪的規定,但屢屢在與他人的爭辯中敗下陣來,她也無可奈何。
“一個——”採珠知道她是口誤,她想問的,應是一個男人,究竟可以納多少個妾。“至於納妾多少,律例各有定數。王爺貴為騰蘭之王,不在此列。”也就是說,括蒼想要納多少個妾都可以?
柔荑嘆了一口氣:“採珠,你不覺得這樣的規定很奇怪嗎?為什麼他可以今天陪那位夫人,明天陪這位夫人,我卻只能眼巴巴在這裡等著他?”
採珠驚恐地瞪大了眼睛:“夫人這話千萬不要叫別人聽見了,可是會惹人閒話的。”這位夫人不僅不懂事,還一次比一次語出驚人。柔荑斜了她一眼:“什麼閒話?”採珠糾結了片刻,說:“夫人既然是王爺的夫人,怎麼能想著別的男人?”
“我幾時想別的男人了?”柔荑奇怪地瞥了她一眼,搖搖頭,“我只喜歡括蒼,因為括蒼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採珠鬆了一口氣。柔荑託著臉頰,浣紗燃起了燈,照耀得她的臉頰緋紅。她愣愣地對著火苗:可是,括蒼似乎並不這樣認為。
浣紗看著幾乎冷掉的飯菜:“夫人,奴婢斗膽問一句,您的故鄉在哪裡?”採珠心領神會地看著她,這位夫人的著實太古怪。柔荑忽然開心地笑了起來,浣紗是第一個問她這個問題的人:“清涼山。我住的地方叫大崗寨,附近山頭還有好多好多小山寨,不過大崗寨是最大的了,因為聖祠就在大崗寨裡,我就是聖女。”浣紗與採珠聽得一頭霧水,面面相覷。柔荑似乎來了興致,拍著凳子道:“你們坐下,聽我給你們說。”
兩人推脫了幾下,架不住柔荑的熱情,只好坐了下來。畢竟她們對柔荑的性情也有所瞭解,她從不考慮什麼規矩方圓,只認她認定的。“括蒼就是被抓到寨子來的,那個時候他好狼狽。”柔荑想起來,不禁抿唇淺笑,“但我看到他第一眼,就喜歡他了。”按照柔荑的性子,似乎也不是太意外。“因為他長得太好看了,是我見過的,最好看的男人。”
柔荑望著火光神態得意:“所以我騙那群傻瓜,我說神不許我們殺他,要把他關在籠子裡,關上六天,然後我就有時間救他。他們把他關在聖祠的大籠子裡,那裡關過狗熊,關過咬了人的大狗,他每天就待在那裡面,被雨淋了也不會吱聲。”柔荑自得其樂,撐不住大笑起來。兩個婢女卻尷尬地看著她,不知是不相信,還是覺得無法想象。
好不容易笑夠了,柔荑卻不出聲了。她怔怔望著前方,目光黯淡。採珠小聲問:“夫人,然後呢?”“然後,他走了。”柔荑的話裡挾帶著若有若無的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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