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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了。
那個叫阿班的女伴來開門。阿班警惕地在柵欄外觀察了很久,才掏出鑰匙開鎖。括蒼沒有發問,只是看著她把鎖開啟,然後阿班說“跟我走”。是柔荑吧,括蒼內心猜測。柔荑消除了對他的戒心?比括蒼想象得要快,逃走的機會來了。但是聖祠外面,是不是有守衛?就算沒有,若他此時逃走,只要阿班和柔荑一喊,那些村民立刻就會將他捉住,到時就用不著等日子了,當場就可以剁成肉醬。還是需要觀測。括蒼老老實實,跟在阿班身後。
穿過後堂,就是聖祠的大堂,供奉女神的地方。不同往日,柔荑穿著單薄的日常衣服,看到他時,站了起來。阿班知趣地關上了大堂的門,在外頭把風。柔荑撲上去掛在他脖子上:“你竟真的來了!”什麼意思?試探他嗎?括蒼松了口氣,幸虧自己沒有莽撞行事,原來柔荑並沒有對他放心。如果他敢逃跑,柔荑大約也不吝惜讓他送命。
括蒼親密地摟住她:“柔荑。”柔荑的眼淚頃刻嘩嘩地往下掉:“淋那麼久的雨,受苦了。”柔荑脫下外衣給他擦頭髮,擦著擦著,踮腳吻住他嘴唇。她的身上散發一股濃郁的香氣,應該是剛剛洗過澡燻過香,特意為他。其實括蒼,更喜歡她的體香。柔荑,真是個痴情種子。痴情,只會使女子更加可愛。
柔荑張開雙臂抱住括蒼壓上來的身軀,括蒼的身後,女神莊嚴肅穆地維持千年不變的姿勢立在那裡,兩隻手臂分別盤著兩條細細的蛇。括蒼的吻像一條蛇在她身上蜿蜒爬行,所過之處面板下開始躁動。“括蒼、括蒼……”柔荑迷醉地重複呼喚他的名字,這是無意識的行為,她思考的能力都已經被侵蝕。緋紅的面頰、迷離的眼神、無瑕的胴體,一切美到令人不能自持。柔荑,無論在何種狀態下,都是他所見過的,最美的女人。括蒼珍惜而狂熱地把她按在懷抱,緊緊貼著她的身體,他想要找一個方法,把她變成身體的一部分。
阿班在門那頭拍起了門。柔荑不耐煩地應了一聲:“聽到了,阿班。等一下。”“會不會有人來了?”柔荑趴在他的臂彎裡搖頭:“如果有人來了,她會喊的。”在神像前相擁睡了一晚,括蒼多日以來睡的最舒適的一覺。柔荑始終在他的臂彎裡不肯挪動,括蒼推推她:“再不走,恐怕真有人來。”
戀戀不捨地坐起來,柔荑又俯下身,括蒼眷戀地把她抱在懷裡,熱烈地接吻。柔荑躺了下去,括蒼翻身趴在她的身上,沿著她白皙的頸吻下去,輕輕啃咬她的乳防。柔荑空洞的眼睛對著屋簷,括蒼的動作也僅此而已。天應該已經亮了,他們什麼都不能做。要是夜晚再長一點就好了。括蒼拉過一件衣服蓋在她身上,管自己穿衣。柔荑睜著眼睛,看他穿衣服,傻呵呵地笑個不停。被她笑得莫名其妙,括蒼繫好腰帶,單膝跪下來,捏捏她的臉:“快起來。”
柔荑咬住他的手指,鬆開口:“把你送回籠子裡去?”柔荑坐起來,身體往前傾抱住他:“為什麼天要亮?”括蒼拍拍她的頭安慰:“這是自然規律。”他去撿柔荑的衣服,一件一件給她穿好。
站在門後面,看著全身溼淋淋狼狽地坐在角落裡的括蒼。明天就是他要被處死的日期,今天他表現出了不同往日平靜的煩躁,柔荑藏起來觀察了他一整天,有兩次他煩躁地用頭撞柵欄。原來他也很惜命嘛,可是沒有向她開口要求過幫助。天色暗下來以後,括蒼的煩躁加倍,開始在牢籠裡踱步。他在等自己嗎?柔荑想要多看一會兒,以後,就看不到了。
當柔荑出現的時候,他不像往日那般安靜,撲到柵欄邊。柔荑開門、鎖上,走向他。她還是沒有打算放了自己嗎?既然如此——
“你不是在等我嗎?”她竟然還能若無其事地對他笑。柔荑一如既往的熱情地擁抱他。他冷漠地沒有回應。“括蒼,我們不可以,最後再好一次嗎?”柔荑悽然問。括蒼握拳的手,漸漸放鬆。不可以心軟,柔荑是他逃走的唯一機會。恰在括蒼出手之前,柔荑抬起手,拎著一隻鑰匙。她要像往常一樣把鑰匙丟出去?括蒼警惕著,準備隨時搶下那鑰匙。“你走吧。”她悲傷地看著他。
“柔荑?”
“我怎麼捨得你死?”柔荑苦澀地對他笑,眼淚卻不受她控制汨汨直流,“括蒼,你要記得我啊。”把全部身心都給了你,甚至,性命。他究竟是否在意,她在用自己的安危換取他的安全這件事?為什麼連她最後一個要求都不肯滿足?
括蒼拿取她手中的鑰匙,同時摟她入懷,在她額頭落下一吻。柔荑把另外的東西塞進他的手裡。括蒼沒有細看,拿了鑰匙和柔荑給他的東西,迅速走向門邊,麻利地開啟鎖鏈,轉身望著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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