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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牌子,那老鴇笑得更開心,自行領著我們一行人上了畫舫二樓的羅香兒香閨。
走到二樓香兒房閨門口,正巧對面的房間有遞茶水的小丫頭走出來,房門大門,裡面坐著的,居然是我們的老熟人——魏進。他是嘉靖三年的探花郎,曾官拜吏部侍中,正五品,準御前行走。
又看了看身後明顯一臉震驚的緋紅,我笑了笑,推門而進。一個老儒生打扮狀似戲文裡的師爺人物見我們不請而入,風風火火的走了過來怒道:“哪裡來的沒規矩的,沒看到魏大人在麼?”
那魏進本來正在喝酒,見到我後,有一瞬間的迷茫,待老生一喝,他手一抖,酒杯一灑,全傾到在桌上,他沒時間管那些,急忙喝止:“張師爺,不得無禮。”匆匆走了過來,正待行禮,我抬扇止住,笑道:“魏大人好雅興,今兒兄弟到風月場合見識見識,不必見禮了,如不嫌棄,兄弟我點了羅香兒的場,要不,請兩位美人一起做陪如何?”
他一愣,隨即恭敬的抱扇作揖:“進一切隨伶兄的意。”又轉眼吩咐那張師爺:“張師爺,請來這邊見過伶公子,他……是我在京中舊識。”
他當初和我在一品居經常斟酒而談,姦夫事件鬧得沸沸揚揚,伶公子即信親王妃想必他也是知道的,後來嘉靖四年的除夕夜又出了那樣一場事,他是朝庭命官,又是極得聖恩的,我當時是眾目焦點,他又怎麼會不識得?
那張師爺很是圓滑,見魏大人都如此小心翼翼,賠笑道:“不知伶公子是大人舊熟,請公子勿怪。”我笑著點點頭,那邊的羅香兒果然抱琴進來,和屋角一直靜聲候著的素衣淡妝美女站在一塊。魏進連忙介紹:“這位便是茉莉姑娘了。”那茉莉也是風塵裡見慣的人,客氣的福了一福,算是打過招呼了。
魏進讓我在主位上坐了,又重新招呼小廝上過酒菜。我笑問:“魏大人今天怎麼有此雅興……?”
他臉一紅:“誠郡王約小弟上這談事情,誠郡王看小弟至今獨身,所以……”呵,原來是單身金領男,失敬失敬。
我順勢藉著話題問:“魏兄緯武經文,怎的仍是獨身?”他神色一黯,轉瞬又笑了起來:“小弟功名未就前,曾有賢妻,然日子踵決肘見,妻吃不得苦,仍是回孃家,後來待小弟上京,方知她另有所意,所以……成全了大家。如今隻身上任,也逍遙自得,所以也就無所謂了。”原來……是又一個不能共患難的夫妻。
我收斂嬉笑,神色正經:“魏兄不必擔心,後福無窮的,”想到當初他在京城一品居傲睨自若,大談抗倭之策,後來又在朝中領了職,不知如今怎麼回到南京上任?思至此,不由得問了出來。
他一愣,驚訝的望著我:“伶兄不知道?小弟本來是京官,四月初皇上命我出任南京按察使,正三品大夫。這次出京,是陛下特地指派的。”說罷意有所指的望著我。看他隱諱的言詞、欲言又止的表情,我恍然大悟:大約是嘉靖怕我在南京委屈了,特指魏進到南京任職,順便暗中照顧,他居然做到這般……
見我神色恍惚,他不好出聲,倒是緋紅輕聲催促:“主子,咱們還看節目麼?”我打起十二分精神,和魏進有一搭沒一搭的看小茉莉和羅香兒一唱一和的表演。青樓女子文化素養一直都是很不錯的,她二人又一個是頭牌,一個是花榜眼,更是不同於其她的姑娘。看她二人的專業表演,我卻心有所思而不能凝神欣賞,一曲既畢,我命緋紅賞了,魏進拿眼瞧緋紅,突地一驚:“這位小童就是當初出手教訓俊傑兄的小俠士麼?”我笑著點點頭,緋紅那張小臉,居然羞紅了。
當年那趙俊傑推倒小孩的表現,礙於嘉靖在場,當時我並沒有表示,後來又……又和嘉靖去了鳳凰山莊,但那事我是心有餘悸的,所以過兩天又命緋紅背地裡出手教訓了他。這事我以為神不知鬼不覺的,哪成想魏進也知道,不過看緋紅一副春天來了的表情,我還是很開心的,畢竟,她也20歲,在古代應是早該出嫁了。自從我穿越過來之後,緋紅綠萼二人經我耳濡目染,也是心氣極高,一般的奴才小子自是看不上,我也不想委委曲曲的把她們隨隨便便嫁了,所以也是一拖再拖,既然她早兩年也看得上,如今魏進也勉強算成功人士了,哪怕在古代背上個職業媒婆的名聲,我也認了,為了她們的幸福,我自當全力促成。
見我再度走神,魏進終於出言相詢:“伶兄來江南也有兩三月了,京城發生了大事,想必兄臺也不知道了?”
我回神一笑:“哦?都有什麼大事?”
他見我神色不似作偽,有一瞬間的呆住,半晌張口結舌的問:“今年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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