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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背對著我正自己穿衣的某皇帝,不由得奇道:“你什麼時候學會自己穿衣?”他回過身笑了笑:“知道這個時候你不待見宮女幫朕穿衣,朕又不想讓朱三進來伺候,所以朕只好自己動手了。”嗯,毛主席說得好: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勞動觀得從皇帝訓練起,不過……太監進來服侍他也不待見?小氣男人,望著低頭穿衣的他,我笑得更燦爛,從被子裡鑽了出來,赤足衝上去拽過他,摟上他脖子,望進那雙略為無奈嬌寵的眸子,朝那性感薄唇上狠狠一吻,膩聲道:“你幫我穿衣。”平日裡看他龍袍著身,威嚴自立,此刻他龍袍未扣,大敞著,又騰出一隻手摟著我,配合向上揚的嘴角,端的叫人心動!
他搖搖頭,含笑望著我,當視線掃至光滑的赤裸腳趾時,終是無奈一嘆,打橫抱起我輕輕放在床上,衝額頭柔柔一吻:“雪兒乖,先躺會,待朕自己穿完再來給你穿。”我滿足的笑了,別無他求,唯願此生靜好。
兩人衣裳完整的走出院外時,朱三正焦急的來回踱步。我們兩視一笑,果然,朱三一見我倆手拉手出來,小臉又是一紅,打了個千:“陛下、娘娘,地方官員在府衙設宴,為陛下接風……”
見嘉靖皇帝若有所指我望著我笑,我愣住,頓時又駭笑:地方官員要拍聖上馬屁,故晚宴是早準備好了,歌舞昇平也定是齊全的,本以為萬事俱備……只待陛下在端敬王府別院用過午膳,略為休息,換過衣裳便上府衙繼續辦公,哪成想陛下卻流連王妃春閨,果然讓底下一干奴才著急。
忽略那微帶調笑的曖昧眼神,聳聳肩,用眼神說道:“竊,明明自己是個大色鬼還怪我。”那眼眸笑意更甚,吩咐道:“酉時開席。”說罷牽著我往正廳走去。路過後花園,望著不知打哪閃出來亦步亦趨跟著我們的綠萼,我揚臉笑道:“綠萼,你去告訴長公主,待會赴宴記得一定帶上南楚郡主。”綠萼低頭嗤嗤笑道:“主子,公主殿下和郡主殿下早在前邊廳裡候著呢。”聽著話裡有話,我啐了一口,死丫頭,居然敢調笑主子,反了你。
嘉靖皇帝因著綠萼、緋紅是我極親近又得力的人,又知道我最是護短,所以待她們也是一貫的和藹,此刻也不由得好笑:“綠萼,你這主子倒是難得的怕羞呢。”好囂張的男人,你說我怕羞?我偏就不怕給你看,於是扯扯他牽著的手,他以為我要說些什麼,溫柔地低下頭聽我說話,我立刻不假思索的踮起腳尖,在那張帶著可惡笑顏的臉上又是用力的親了一口,嘉靖定住腳,一瞬間竟是愣住,而後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卻也掩不住臉龐上那可疑的紅暈,見我一臉無辜的表情望著他,他咧開嘴,呵呵的傻笑兩聲,抓住我的手緊了緊,再不說話,只是微笑著牽著我的手,腳步輕快的向大廳走去。我無聊的四周掃視,天啊,剛剛我親他的時候,花園裡的侍衛、太監、丫鬟不止二十人,雖然此刻都低著頭,但剛剛……剛剛低沒低頭鬼知道,不由得默默哀嚎,我的面子啊……
他仍是坐著龍輦走在前頭,長公主、我、小樓三人坐著馬車跟在後頭,張張揚揚的進了府衙。
平日裡我和長公主都是極不愛應酬的,這回齊齊亮相,女眷們自是興高采烈的至歡迎詞,十分的踴躍。
此刻的我,宛若長齒時期的孩子,剛剛偷吃了糖,想要把這喜悅與人分享卻又說不出口,所以我一直都是極度亢奮到精神彷彿,一整晚都只是笑,不止我,女眷們都在笑,大多是職業性的虛假,或是羨慕嫉妒的慘淡笑容。但在我眼裡,此刻都是極可愛的,任由她們安排著我、長公主、小樓並幾個有品級的夫人坐在首席,客氣恭維著。眾人對長公主向來都是敬怕有加,我此刻風頭無人能及,估計對她們造成了不小的精神衝擊,所以小樓成了今夜的明星人物,本身是極出彩的人物,又因得寵的王妃義姐,此刻又晉了郡主,故大夥都把歡迎的表揚和羨豔的目光湧向她。
我不管那許多,只管和長公主兩人默契的埋頭吃飯喝酒,突然人聲靜了下來,我抬頭一看,原來是朱三走了進來,這樣一個標緻的人兒,又位高權重的,女眷自然是關注的。他神態倨傲的越過女眷群,走到正在舉杯痛飲的我和長公主中間,賠笑道:“打擾幾位主子用膳了,陛下吩咐奴才轉告王妃娘娘,晚上不要吃多了,小心存食。”我幾乎把口裡未來得及嚥下的酒噴了出來。這個男人,太可惡了,他們傳話的不知道底細,我卻知道,他此刻也許正偷笑著,滿腦子的黃色思想。此刻女眷們都是一臉曖昧的羨慕,也罷,她們看到的,都是嘉靖皇帝陛下對我的關心與寵愛。
這個男人!哼!
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