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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中一陣酸,這個固執的男人還和以前一樣從沒變過。“我。。。”
她說不出,出走的理由。直到現在,她都沒完全搞明白自己究竟為什麼要離去。僅僅只是因為眼睛的關係?不是,眼睛只是看不清顏色了,又不是失明。比起那些生活不能自理的人來講,她確實好太多了。
“你最好給我個合理的理由,否則。”
否則怎樣?在說出這句話的同時他也在心裡問自己,究竟能把她怎樣?可他的確迫切的想要一個理由。
“我是個學美術設計的。”她悠悠開口,鼻頭微紅,隱忍著情緒“仇文天,這是我。。。唯一的特長了。”
她哭了,紅潤的眼眶模糊視線看不清對面的男子。心揪一樣的疼,這是她此生以來,第一次把心如此撥給一個人看。
“我的夢想碎了,我什麼都沒有了。”她彎著身子,想把臉埋進睡褲裡。
“我其實。。。配不上你。”冉小輕苦澀一笑。
他是那麼優秀,像個璀璨的寶石。和小時候一樣,走到哪兒都是眾人矚目的焦點。小時候高年級的姐姐們會在樓道的拐角聚在一起討論他,大了更是人群中的首領。
他自信,聰明,灑脫。這一切,都令她曾經望而卻步。害怕自己融入到那種光亮裡,變成他唯一的一個汙點。
但他不知,就算是這樣她也一直在努力,想成為一個有夢想,又獨立的這麼一個女人。這樣或許,才能靠近他一些。
如今,什麼都沒有了。。。
“這樣的我,什麼都做不了的我,根本沒有資格呆在你身邊。我看不清顏色,什麼都不能和你分享,你和我是完全兩種不同的世界。外面是五光十色的,到我這就變成永遠的黑白。這樣的我根本就不能出去工作,只能坐在家裡,一兩年可以,幾年之後你就會厭煩了,甚至會覺得我像個包袱。”
她不想等到那個時候在被人拋棄,或是鬧離婚,分孩子,家產。她也很怕,很怕某一日他會不要她了。所以她選擇乾脆自己先行離開,或許傷痛會少一點。
冉小輕抬起頭,看著眼前的男子,她依然還記得之前他面板的顏色,頭髮的顏色,可。。。幾年之後呢。。。又能記得多少?他或許又染了新一種顏色的頭髮,或許面板會變黑。。。
男人永遠不懂女人的心,她們纖細又敏感,甚至多疑。
“我有什麼好的。。。你。。。回去吧。。。”
她起身,做了個送客的手勢,而他依舊坐在那處,反覆咀嚼她剛才的話語,隨後站起身,笑了。
“好。”他輕聲道了句,腳步不急不快走了出去。而屋內的人,聽到等她下樓之後的聲音,整個人縮在屋裡的角落,撕碎了心。
走了好。。。走了好啊。。。再見,仇文天。
他真的走了,冉小輕的生活從新恢復寧靜,一個人帶著孩子迴歸以前的生活,他像是從未出現在這裡一樣。
一個月後,在小縣城的蛋糕店裡,老闆娘發了她這個月的工資,比以往多漲五百塊。並且介紹她自己開個店。
老闆娘和鄰居都幫襯著張羅,在樓頂的牆壁邊掛了個黑底白邊的海報。“素描店。”
給一些人畫他們的頭像,然後販賣畫框,除去成本,利潤大概一單三百來塊。
起初是一些熟客意思意思拿著自己的照片或是當場坐著讓她畫,誰知出來的成果還真挺有意思的。冉小輕的素描不差,人物神態拿捏到位,按照人們的要求畫成比較誇張一點,或是可愛一些,或是更加真實的。
有一對結婚的新人也來湊熱鬧,新郎新娘坐在陽臺邊上,一臉笑的燦爛。倆口子把這幅畫像掛在客廳,來的客人都紛紛讚歎。
這份工作,讓冉小輕在白天的時候不至於分心,只是在夜晚的時候獨自哭泣,然後熟睡。
仇文天的出現是在兩個月後,他的到來另冉小輕驚訝,甚至驚恐。
鋪天蓋地的報紙訊息,當今最火的遊戲公司被賣給了另一家同是做遊戲的公司,並且這位前任公司BOSS做了個驚天動地的決定,變賣旗下所有財產分給福利機構,最大一杯羹分給了一個叫做陽光精神病院的地方。
他來了,並且身無分文的來了。
一身名牌首飾全部不翼而飛,穿的路邊攤,甚至有些像流浪漢。站在冉小輕的門口拿著結婚證和戶口本大聲道“你讓不讓我進去?我還是你法定的丈夫!你不能因為我窮困潦倒了就棄我於不顧!我告訴你,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也得相互幫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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