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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向她敬酒,她接過,看著那酒液,鮮紅的顏色,還未入喉,便有一喜血腥味撲鼻而來。
她忍不住乾嘔起來,卻也沒有人怪她,而是將她請到一個高高的毛聳椅子上面坐下,全體的人,便在她腳面下,匍匐跪下。
“恭賀魔眼復活。”
魔眼?誰?是她嗎?
她不是什麼魔眼,他們一定認錯了,她想回去,回去容逑身邊去。
她站起身想走,面前的路陌生而曲折,她走了許久,找不到回家的路,心裡慌亂又恐懼,怕容逑發現她失蹤會很傷心。
正傷心之際,耳邊傳來熟悉的呼喚聲:“寶寶,醒來。”
便是一隻手,將她從無邊的混沌中抓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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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逑的面龐讓她安心,她儇進他的懷裡,卻不敢告訴他自己經歷的一切。
那些夢魘對她來說是地獄一般的感受,無處不瀰漫著一股殘酷血腥暴力的氣氛,黑暗,鮮血,自私,殘忍,成為了夢的全部。
安寶恐懼,害怕,忐忑,迷茫,越發的感覺疲憊。
但每日只是天一放亮,她便起床,開始練劍,不管身體和心裡有多累,也不肯休息一天。
這一段時間,容逑越發頻繁的往宮裡跑了。
有時候,會回來的很晚,正待安寶惡夢中,便叫她醒來。
有時候,則一夜不歸,第二天,才匆匆趕回來,總要第一時間回來看她,哪怕是她再疲憊的雙眼,都要看幾眼,才能去做自己的事情。
至此,己過去大大半月有餘。
這天,容逑在她練完劍後,出乎她意料的,把若兒抱來了。
母子久不相見,一時間,安寶手足無措,緊張的抱著若兒,很怕把他弄傷或是碰傷。
若兒看起來還不錯,只是個長的飛快,壯壯的像頭小牛。
看到安寶時,若兒開心的划動著小手:“媽媽,媽媽。”
話己說的很溜,發音和腔調都十分的標準。
安寶和若兒玩了一會。
容逑突然從後面將二人抱住,頭儇進兩人的中間,久久沒有抬頭。
“好癢啊,若兒,爹爹在撒嬌呢。”
若兒聽不懂,就只知道咯咯的笑。
容逑抬起頭,面上掛著輕淡的笑容。
“時間就要到了,寶寶,你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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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安寶道,又是一笑,“我怕你以後養不起我們母子三個。”
容逑輕輕笑開,將兩人抱在懷裡。
夕陽無限好,可惜近黃昏。
那一天即將到來,安寶反而不再擔心了。
這一日,容逑又被叫去宮裡,最近他去宮裡的次數越來越多,幾乎沒有多少時間留在府裡了。
安寶照常練劍,吃飯,吃藥,可是二天過去了,容逑還是沒有音信。
第二天傍晚,安寶呆不住了。
“管家,我要進宮。”
“夫人,且慢。”
管家將安寶引至書房,將房門緊閉。
才小心翼翼的從袖中拿出一封信來。
“這是陛下離開前讓我交給夫人的,陛下說如果他二天之內沒有回來,便要夫人照著信上的方法去做。”
安寶急忙扯開信。
只見上面寫道:“帶著若兒,去南天山。”
安寶一徵,不明白他信裡的意思。
為什麼要帶上若兒一起?為什麼不等他回來,一個人去南天山?
安寶想了一會,將信送到火上燒了。
不管容逑如何說,她都決定無條件去做。
從奶孃那裡接過若兒,看到奶孃一臉枯黃的模樣,安寶深深的鞠了一個躬,千言萬語,都是她的不對,她沒有什麼能補償她,這次若能成功,定讓容逑厚厚獎賞她,並賜她百年法力。
若兒安靜的儇在她的懷裡,他剛剛吃飽,就被她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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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著熟悉的路線,飛速前行,直到熟悉的山頂出現在眼前。
山頂的黑氣更重了,幾乎要將整座山包圍住了,遠遠看去,很是恐怖。
若兒不知何時竟然醒了,大大的眼睛圓睜,直直的望賂那一片被黑氣圍繞的地帶,不哭不鬧,安靜的有些異常。
安寶看著若兒,又看看那山,咬咬牙,向那片黑氣飛去。
越是靠近,那黑氣越濃,鼻尖瀰漫著一股讓人作惡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