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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身手,我跟悶油瓶都是不能相提並論的,所以我很快被他壓倒,腦袋栽進去後方的睡袋裡,我視線一下子有些混亂,只感覺他正從自己的睡袋裡爬出來,往我身上擠壓著,這樣一來他有大半截身體都曝露在冰涼的空氣裡。
我把兩隻手繞過悶油瓶的背,像個蛹一樣把他圍起來,在這種鳥不拉屎雞不生蛋的地方染上風寒的話,燒成了痴呆也沒人治你。
事後回想起來,當下我面對這件事的反應,還真是冷靜到不可思議。性事這方面老子別說是有什麼豐富傲人的閱歷,像胖子他們那樣可以三不五時拿出來扯皮,你爺爺的在這之前我連個大姑娘的手都沒碰過!
而我跟那悶油瓶,卻是直接從一壘進二壘,二壘上三壘──總之,就是把能作的該作的一併作足了,而且還是在這麼驚險萬分的環境因素,那時候,我的腦子到底都撞上什麼了呢?
悶油瓶的腦子裡又裝了些什麼,他行事的理由,我一向是摸不透的。我只知道昨晚聽他那麼一解釋,如果這其中沒有唬爛的成份在,這人對我的定義,已經不是救命恩人這麼低檔次,簡直可提升到再生父母了!
他的所作所為,動機永遠不明,結果卻很明確。當初我能從天宮那幫死蟲子的圍攻中逃脫生天,坐在離這裡幾千哩外三叔的病房裡耍大牌,再來又仗著命硬的錯誤幻覺,大老遠飛來這個地方給人貶低價值,想想還真是欠該,連個自怨自艾的資格都沒有。
所以,眼前他對我作出的這些事,想必在背後也擁有我所不瞭解的理由。我已經養成對悶油瓶的指令徹底服從的習性,都忘記我們現在並不在鬥裡。
悶油瓶吻起人來就跟他入鬥時那氣勢一樣,侵略性十足,我得花費些力氣才能把他從我身上拔開,不是我不想要,而是我他媽的快要窒息了!
他只有在離開我臉前的瞬間,呼吸顯得有點短促,一眨眼,他的表情跟呼吸都整個冷卻下來,好像剛才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我則是跟頭老牛般喘了半天,這海拔二千多米的高地空氣已經夠稀薄,估計方圓十里內的氧氣都快被我抽光了。
“原來…嗯咳,原來你叫我戒掉煙癮是為這啊,” 是討厭這煙的味兒,還是嫌老子肺活量大大的不足?我有點哭笑不得,想起剛剛還沒發的火,現在被他這麼一搞,也提不起氣了。
悶油瓶這時是背對著光源的方向,所以他臉上的表情,我也看不太清楚,估計又是一尊無相佛吧。我們就這樣上下對峙了幾分鐘,沒人開口講話,直到我懷疑這附近是不是有人偷按了哆啦A夢的停時表,悶油瓶舉起一隻手來,把我黏成一根一根的瀏海往旁邊撥開。
“那東西毒,會要你的命。” 他靠到我耳朵旁邊,輕聲的說。
這、這又唱的是哪出來著?敢情是他老人家明護暗挺給保住的我這條小命,要是毀在尼古丁手上就太搞笑了麼。
我的心臟又開始像跳針跳得很厲害的黑膠唱盤,隨時會從胸腔裡衝出來,悶油瓶並沒有進一步的任何動作,只是靜止在剛才那姿勢,頭髮垂了好幾撮在我脖子上,感覺有點癢…靠,這地方沒水沒電,聽說得捱到下一個驛站才有簡單的沐浴設施,昨天在漠地裡跑了一整天,這悶油瓶身上卻一點汗躁味也沒有。
感受到這裡,我身體的某個部位又開始起了反應…巴不得甩自己兩個耳光,暗忖等到了可以沖澡的地方,非得拿至少十塊肥皂抹在身上不可,而我現在只後悔沒帶上漱口水,這隻瓶子貌似指望一個整潔又健康的吳邪,我不想讓他失望。
天色漸漸的亮了,我跟悶油瓶如果再石化在目前這POSE,我除了他脖子上的毛細孔什麼也看不見。雖然,我也有點捨不得放掉這感覺。
總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悶油瓶子,難得從冰層後面走出來,我現在抱著的他,甚至還有點溫暖。不清楚是為什麼,但下次要再看到他這副模樣,不知是多久以後的事。
偏偏這世上有種東西叫他孃的莫非定律,怕什麼就來什麼。我還在思考下一步行動,悶油瓶猛地把頭抬起來,往營地的方向看,好像是聽見了什麼動靜。
原本跟溫開水一樣軟和的空氣,瞬間僵硬了起來,給人一種很不舒服的緊繃感。我也試著豎起耳朵,卻沒聽到什麼特別的聲響,正想問悶油瓶是不是察覺到什麼異樣,他已經迅速從我身上移開,拉開睡袋,光著身體就站了起來。
我的眼睛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擺,只瞥見悶油瓶從旁邊的石地上抓起來我的衣服,拋到我身上給我,他自己也用飛快的速度穿起褲子,套上上衣。
沙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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