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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一彈手指,那根菸便往外飛得大老遠去了。
我心頭一個上火,準備要開罵。
”戒了它吧,吳邪。”
悶油瓶沒來由的冒出這麼一句話,我一臉錯扼,他的眼睛直勾勾盯著我,表情沒有半點起伏。
什麼時候輪這隻瓶子管起老子的生活習性來啦?我不禁感到氣結。
昨天晚上,當定主卓瑪把口信同時交給我們兩個人時,我產生一種很短暫的錯覺,認為我和悶油瓶之間,也許真的存在什麼連我自己都不知道的聯絡──這讓我回想起胖子在雲頂天宮問我的那句話:”你跟那小哥之間,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的關係??”
連胖子這種神經比象腿粗實的人都察覺的問題,其他人不可能發現不到。當時,我還真以為我是個什麼人物,即便那悶油瓶正職業病犯的搞失蹤,我還能替其他出生入死的夥伴們,提供一點驅邪保安的效果。
結果事實證明完全不是那麼一回兒事,就在我跟悶油瓶望著眼前那團火球發呆時,他突然問我,秦嶺那時,我是否跟誰誰誰一同上去過,我正納悶著他怎麼知道的,他就自顧自地開始說起那段經歷──
原來,他本來也有上秦嶺那顆青銅大樹的打算,礙於盜鬥這行領域太過狹隘,他透過關係,裝扮成個和夾喇嘛的當事人熟稔的角色,順利混進了李老闆一幫人。
沒想到探路的過程遠比眾人想像中來得兇險,那李琵琶給哲羅鮭吞了不說,其他人在失去領頭後,也紛紛亂了方寸;恰巧這時遇上了尾隨在後的老癢跟我,悶油瓶說,當時看到我的時候他也嚇了一跳,但隨後想想,既然都走到同一條路上,不如將計就計,體力活的部份就交給我們,而他,則樂得扮演那智囊錦團但行徑極為孬種的涼師爺。
從魯王宮那些蓮花箭對我沒用看來,悶油瓶認為,當時我從青眼狐屍身上誤吞的那塊黑色玩意兒,也就是他所說的麒麟竭,估計能夠達到某種程度的避邪效果,但成效仍然相當有限。
所以,在秦嶺被那群戴著面具的撒潑猴追殺時,他暗中擦了點自己的血在我背部,自己則跟老癢成了標的物。悶油瓶解釋,當他體內的血液含量降到一定的標準時,驅逐邪物的效用也就相對的降低了。
我至今仍不明白,悶油瓶冒著被螭蠱攻擊的危險,讓我自以為是的在前線出風頭,究竟是為什麼。我所知道的只有,自己並非想像中那樣與眾不同,到頭來,我所有跟倒鬥有關的行動,要不是悶油瓶暗中在背後幫我,我根本活不到現在。
如果說串連這一切事件的,是一個接著一個的謎題,那悶油瓶本身,幾乎就等於所有謎團的集中點。
對我來說,他現在坐在我面前,離我那麼近,和我同樣一絲不掛,這一幅畫面,比起之前那些離奇的經歷,都還要來得更不真實。
【盜墓筆記衍生】瓶邪 …毒 03
悶油瓶還是定定的望著我,包括我剛才在那裡神遊太虛的時候,他的眼睫毛好像連眨也沒眨一下。
我被他瞧得越來越彆扭,現在時間還早,那片懸掛在灰藍色天邊的薄薄雲層裡,透出一絲曙光,儘管光線很微弱,也足夠把我眼前這人勾出個大略輪廓了。
那悶油瓶雖然有練家子的精實感,但身子骨還是亂單薄一把,在我出積屍洞扶他上車時便有所體悟了。沒想到的是,晨間依稀的光影往他身上一打,竟形成不可思議的景象,在此之前我決計不會想到用『柔和』這兩個字來形容他…
以往進斗的時候,悶油瓶給我的印象總是冷硬的。他有一副挺朗的肩膀,骨節分明,而現在,我看著他手臂的線條,頭一遭嚴重懷疑這跟揮動那把砸也能砸死人的黑金古刀的真的是同一只胳臂嘛??他身體坐的筆直,胸部微微起伏著 (我這是廢話,不起伏豈不是沒氣了!) 我再往下一點看,心臟突然漏接了一拍,趕忙回過頭去,假裝咳嗽兩聲──
錢串子腦袋了我,他身上有的老子不也有??再說,我跟悶油瓶又不是沒像現在這樣赤膊相見過,不過是在那陰暗的西沙海鬥裡,人看上去都死蒙死蒙的,我只當這隻瓶子動不動就失血過多,氣色老是慘白。結果,今日借著光一看,原來他的面板當真就這麼白!
…還是算了,估計再這樣研究下去,我這覺也甭睡了。
剛才轉過來裝嗓子啞,正煩惱著怎麼理直氣順的轉回去,我的後腦勺就在這時候給一隻手抓住,扳了個180度方向,一張眼,悶油瓶的臉已經距離我不到兩寸,我連受到驚嚇的時間都沒有,他的嘴唇接著就壓了上來。
論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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