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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其名,姓蘭名蕙,蘭質蕙心。
所謂的認識,其實也不過就是吃了幾頓飯;所謂的聯絡,是蕙偶爾撞上在我在家的空檔,問我下回我出門時,能不能打電話或者寫信給我?想想,沒有哪位電信業者,生意範圍拓展的如此廣闊,也沒有哪個郵差,勤快到能把信件送進鬥裡。
小薇是番美意,蘭蕙也確實是好女孩;
有回蕙打來,剛好一位大學時期的朋友在我家;聽完我和她對話的內容,在我掛了電話後,這小子便在一旁亂不正經的瞎湊,說:看人家對你那揪緊的,小吳,就算給不上一輩子,逢場作戲,慰慰人家也好嘛。
我知道這傢伙就一張靠不攏的嘴,心底其實沒惡意;反而是他的話,讓我陷入了某種沉思,逢場作戲?一副斜靠在鵝黃燈光前,瘦巴巴的身影,驀地從我腦間晃過去──
想起當時那張要哭要哭的臉,我搖搖頭,辦不到,即使是逢場作戲也辦不到。
如果她不介意長時間一個人在家?
如果她辭掉工作,在家陪小孩?
如果她…說了她願意等你?
隨著我的酒窩越陷越深,小薇知道,她該終止這個話題了;如果如果,這麼多的如果,未免也太委屈;人生何其苦短,尤其是女孩子,我和小薇說,不要耽誤了人家青春。
出門前,我又去見了回潘子。
他知道我此行的目的地,為我準備的,是和當時一模一樣的M16步槍、MK23短槍;見那彈藥備齊的數量,可以看出他憂心的程度;從知情到現在,潘子持續不死心的想說服我,好歹帶上他一塊兒去,有個照應,卻還是被我拒絕。
我和潘子說,這麼久以來,我一直沒好好和他道謝;謝謝他,當時救了我。
潘子一時被拔了舌頭,用了愣長的片刻語塞,最後仍像是下定某種決心,說了:小三爺,你知道小哥那時已經給炸死了,在我們三人的面前,他死了。為了爭取我們逃出的時間,炸藥是在他的手上引爆的。
我輕聲笑了下,回答:我知道。那時我在場,我也看見了。
從他身前飛出的碎肉沫還黏在了我身上。
一直也以為這句話,只要不是從我以外的人口中說出來,我就能一直當它是場幻覺,永遠只會在我的恐懼中輪播重演。
花了這麼長的時間,我終於能說服自己接受,打在我身上的,不只是石塊或塵沙。
儘管如此,我還是得回去。我告訴潘子。
我必須回去那個地方,那座橋的盡頭;盡頭之後還有什麼,我不知道,但我很快就會知道了。
今天早晨,我又回到了西冷印社的店門口前,王盟和小薇都在;
我租的車已經停在巷口等了,後頭堆滿了行李裝備,王盟這會兒沒再問:老大,你這一趟去,還回不回來?十成八九他明白,我也給不出一個確切答案。
進了店門右手邊,擺放著一尊木雕的四面佛,平日都是王盟在保養,但其實我從很小的時候就看著它;
如今,又多出了另一雙手替它補漆上蠟,我想我很放心。
天真,等你回來之後,給孩子取名字。這句話是小薇說的,現在,也只有她還會這麼叫我了。
她抓過王盟的手,摸了摸自己隆起半天高的腹部,又說,已經確定是男孩子了,日後他還要認你作乾爹。
【盜墓筆記衍生】瓶邪 …毒 25…終章
飛機一抵達格爾木,我進市區,找的不是當地的旅館,而是租車行。
租車行的店家顯得有點訝異,因為我租的是越野車,指定的還是沙漠耐力型的車種;他見我只有一個人,裝備卻帶得很齊全,雖然當時還是正午,算一算從這裡進入盆地區,少說也要十來個鐘點,到達時都是半夜了,視野肯定不好。
不過見我一臉堅持,店家也沒有問太多,他給我安排好車後,還特地提出了兩大箱油,放進後車座,並說了,從漠地一往一返,機油是一定要帶足的。
我微愣了下,隨即謝過店家,他把我沒有考慮過的事也顧上了。
原本店家還問我要不要找個帶路的嚮導,我表示不用;我想要去的地方,若能找得著,便會找著,要不,即使是定主卓瑪級別的引路者,也無門道。
我開著車,直接往第一個目標地的方位去;而我也出乎自己意料的,過了敦煌,上了公路,幾乎沒有花費太多的時間在迷路,三三兩兩歪斜的房舍,就這麼出現在我左手邊的視野,一如守衛在柴達木入口的門神:蘭錯小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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