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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和荀兒健健康康,妥妥當當,爹就什麼都稱心如意了!”
第二日,許安慧看到這整整齊齊摞在一起的一盒盒面脂和手膏,驚喜過後便有些惱火。她伸手在芸娘額頭上用力點了一下,氣道:“我不是要你在炕上休息,不要亂動嗎,你又不聽話,自己瞎折騰,傷口恢復得不好怎麼辦?”
芸娘嬉皮笑臉地摟住許安慧的胳膊,“你看我現在可是生龍活虎呢,你快將這些面脂賣了,掙的錢咱們打打牙祭!”
許安慧便又帶給了芸娘一個好訊息,“你不用再擔心去城牆幹活的事了,我們家官人說了,還有兩三天就可以完工了。完工的那天,王防守要親自去巡視驗工,只要他點頭說好,那就算透過啦,以後也就不用再折騰了。”
芸娘聞言,腦中立刻靈光一動,她笑嘻嘻地腆著臉對許安慧說:“安慧姐,求你跟鄭姐夫說一聲,完工的那天我也要去城牆,咱們城牆修的又牢固又漂亮,王大人見了肯定高興,他一高興說不定要褒獎做工的人呢,畢竟我也幹了這麼長時間的活,我也要去沾沾光!”
許安慧聞言一怔,心道這不像是芸娘會有的想法,但看著芸娘面帶哀求,亮晶晶的眼睛望著自己眨巴眨巴的,心裡便一軟,“好吧,只是你去的話可千萬別幹什麼重活!”
“放心吧,安慧姐,我會照顧好自己的。”芸娘開心地笑著,眼裡閃著靈動的調皮的光芒。
作者有話要說:
☆、宋芸孃的報復(上)
這一日,宋思年很是惱火和鬱悶。
首先,本應呆在家裡休養的芸娘一大早就悄悄地出了門,宋思年只模模糊糊記得芸娘好像在門口輕輕說了一聲“爹,我去城牆幹活了!”隨後便是院門“吱呀”一聲拉開又合上的聲音。宋思年當時還以為正在做夢,想不到起來後發現芸娘果然已不在家中。再後來,吃了早飯後,這些日子天天呆在家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荀哥兒也不知跑到哪裡撒野去了,連招呼也沒有打一聲。
宋思年看著靜悄悄、冷清清的院子,覺得很是孤寂。他想起昨天晚上,芸娘、許安文和柳大夫三個人躲在房間裡,神神秘秘、嘰嘰咕咕不知商量些什麼,只聽得許安文時不時發出吃吃的笑聲和摻雜其間柳大夫幾聲呵呵的笑聲,再就是芸娘密密的低語聲。聊到後來,芸娘又把荀哥叫了進去,幾個人又是好一陣子嘀咕。只見芸娘房裡的燈光閃動,窗上印著四個人的腦袋湊在一起,透著古怪的玄機。四人走出房間後,卻俱都是一本正經,一言不發,讓人摸不著頭腦。宋思年便覺得自己被孤立和排擠,但縱使再好奇,他自問是正人君子,自然既不會偷聽,也不會很沒面子地去打探。
此時已是午後,秋天的煦日暖洋洋的照耀著高大的城牆,城牆外,一片枯黃的草地上,幾棵大樹在風中無奈地抖落著身上的枯葉,一片片金黃的落葉隨風飄落,如金色的蝴蝶般漫天飛舞,圍著大樹盤旋纏繞,最後戀戀不捨地依附於樹根附近,在大樹底下披上了一層金色的地毯。不遠處的飲馬河靜靜流淌著,如一條白玉般的緞帶,在張家堡附近轉了個彎,停留了一會兒,又緩緩向遠處飄去。沿著飲馬河的一大片稻田正翻滾著金色的波浪,靜候人們的收割。湛藍無雲的天空下,幾隻鳥兒撲稜著翅膀,從城牆上方滑過,好奇地打量著城牆下面整整齊齊排列著的幾百個軍戶們。
張家堡的最高官員——防守官王遠此刻正在檢視這灑下了軍戶們無數血汗的城牆。王遠三十多歲,幾年前剛剛從父親手裡繼承了千戶的官職,到張家堡任防守官。他資格雖不老,個子也不高大,但架子倒是端得十足,面色極其威嚴。他穿著威風凜凜的千戶官服,腰掛佩劍,昂首挺胸,沿著城牆慢慢走慢慢看著,時不時伸出手用力拍拍牆上的石磚,見這些磚砌得既平整又牢固,臉上露出了滿意的表情。
王遠的身後,一左一右跟著劉青山和嚴炳兩個副千戶,劉青山是位臉色蒼白、有些佝僂的半百小老頭,他主管張家堡裡的屯田事宜,看上去和善無欺,實則最慳吝狡詐,去年宋芸孃家交稅糧時,在他的手裡很是吃了些虧。嚴炳四十多歲,正值壯年,主管張家堡的練兵事宜,他身材高大,威武雄壯,步伐穩健,卻總能適宜的走在個子不高的王防守官身後,緊緊保持一步的距離。
百戶官蔣雲龍的官職卻要低於這二人,故此只能緊緊跟在他們身後,在他身旁還跟著堡裡的其他幾個百戶,再後面跟著的,就是鄭仲寧、胡勇這些總旗們了。
不管是千戶、副千戶,還是百戶、總旗,都是世襲的官職。梁國的軍職都是世襲的,即軍官的兒子、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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