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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花的銀子,不覺都面色泛紅,眼睛閃著興奮的光芒。
宋芸娘想起那日錢夫人還提出需要手膏、發膏、胭脂之類的化妝品,手膏和發膏倒好說,製法和麵脂差不多,用香料浸香酒加油脂調和即可,今日天已不早,且宋思年和荀哥看上去雖然興奮,但畢竟折騰了一天,也有些累,便打算明日再做些手膏和發膏。只是胭脂卻有些為難,芸娘微微皺起了眉頭,制胭脂需要紅色鮮花,可現在已是深秋,萬物凋零,馬上又要進入天寒地凍的嚴冬,卻是到哪裡去找紅色鮮花,到時只能和錢夫人解釋一下了。
宋芸娘又仔細回想了一下當年和表姐做過的一些護膚用品,當時只是出於小女孩的興趣和玩鬧,現在卻成了生存之道。芸娘嘆了一口氣,決定利用手裡現有的材料,再多做一些護膚用的敷面膏、妝粉之類的,到時一起給錢夫人送去,既是滿足了錢夫人的願望,也是感謝她當日出面教訓了劉青山,減了軍戶們的負擔。
晚飯的時候,他們又請了柳大夫。現在柳大夫儼然已是宋家的一員,他泰然自若地和宋思年坐在上首,一邊喝酒一邊聊天,今天的飯桌上增加了豬油渣和牛骨湯,對於難得沾上油葷的四人來說自然是人間美味,四人津津有味地吃著,邊吃邊贊,荀哥更是笑著說,怎麼好像感覺在過年一樣。宋芸娘微笑著看著荀哥,眼前簡陋的小飯桌和寒酸的飯菜居然讓荀哥生出了過年之感,便也有些心酸。
晚飯過後,宋芸娘將做好的面脂和口脂取了一兩盒給隔壁的張氏和蕭靖嫻送去。
蕭靖嫻在許家住慣了一人一間房,回到蕭家和王姨娘他們擠了幾晚後,怎麼也不習慣,便隨便找了個理由匆匆搬回了許家。張氏倒甚是喜歡,她一個人孤單寂寞,突然多了一個乖巧懂事的小姑娘天天陪自己說,自然是求之不得。更何況這小姑娘出身高貴,談吐文雅,又貌美如花,張氏還存有不可告人的私心,她心想著,若蕭靖嫻能將許安平的心從宋芸娘身上吸引過來,那便是最好的了。
此時夜涼如水,一輪彎月如鉤般掛在天空,一會兒害羞地躲進縹緲的雲層,只露出一小半,猶抱琵琶半遮面,一會兒又悄悄從雲層裡滑出來,低垂著頭,靜靜看著夜幕中的張家堡。
宋芸娘推門走進許家小院,只見張氏的廂房裡燈光閃爍,蕭靖嫻和張氏正坐在織布機前一邊織布,一邊說笑。見芸娘走進來,二人急忙起身,笑著迎芸娘坐下。
宋芸娘笑著道:“今日剛做的面脂和胭脂,送給你們試試。”說罷遞上幾個小盒子,蕭靖嫻迫不及待地接過,輕輕開啟,放在面前深深嗅了一口,陶醉地閉了閉眼,興奮地說:“芸姐,這面脂色澤潔白,膏體細膩,芳香襲人,真不比我在京城裡用的那些差呢!這都是你做的嗎?怪不得今天聞到你們院子裡飄過來一陣一陣的香味呢,實在是太厲害了。”
張氏也在一旁打趣道:“你芸姐會的東西可多著呢,你要好好跟她學習才是啊!”
宋芸娘忙謙虛地擺手,“張嬸嬸,我哪有您會的多啊,我身上的本事可有一大半兒都是您教的呢。張嬸嬸可是我們張家堡的第一能人,靖嫻你有什麼不懂的趕快向張嬸嬸請教,可別讓她藏私。”
張氏呵呵笑了,點了點芸孃的額頭,嗔道:“你這丫頭,慣會取笑我!”她看著面脂,又猶豫地說:“我聽安慧說,你做的這個面脂一盒能賣五百文呢,你送給我們,可不是要少掙了嗎?”
芸娘故意沉下臉,蹙起眉頭,怪道:“張嬸,您這是說的什麼話,我以前做的面脂也沒有少給您送,難道因為現在可以賣錢了就不送您了嗎?我豈不成了鑽進錢眼裡的人了。”
張氏笑著拍了拍芸孃的手背,蕭靖嫻也在一旁捂著嘴笑。三個女人一臺戲,他們幾人很是熱鬧地聊了一會兒,嘰嘰喳喳的聲音充斥了整個房間,讓沉寂已久的許家小院充滿了生氣。
“哦,對了。”蕭靖嫻突然想起來,“芸姐,過兩天是我十五歲生辰,剛剛和張嬸嬸商量了下,想辦個及笄禮,到時想請你做贊者。此外,也邀請你們全家到時一起去觀禮。”
作者有話要說:
☆、靖嫻的及笄禮
秋日的暖陽斜斜地照射著張家堡外這排茅草屋,茅草屋的影子長長地鋪在地上。屋頂上的茅草像是給屋子穿上了一件草裙,草裙邊在風中不斷擺動起舞,地上的影子也跟著歡快地跳動。
此刻,一向冷清的蕭家小院裡,熱鬧非凡,十幾個男男女女站在籬笆圍成的小院子裡,嘰嘰喳喳地交談,臉上充滿了好奇和興奮的神色。
蕭家小小的正屋裡,也擠滿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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