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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定。
宋思年卻是喜出望外,他激動地大聲說:“荀兒恢復記憶了,太好了,太好了,真是祖宗保佑啊。”他忙慌著到廂房給妻子的靈牌上香,芸娘在門外聽到了宋思年對亡母低低的敘話,聽他說著說著,發出壓抑不住的哭聲。芸娘不禁悲從中來,她恨恨看著荀哥兒,小聲罵道:“你小子再耍花樣,不好好讀書,小心我饒不了你。”
荀哥兒目瞪口呆地站在一旁,他沒想到這件事對父親的打擊如此之大,不禁後悔萬分。他不知道將來自己究竟會走上哪一條路,眼下只暗自下定決心,一定要按父親的期望好好讀書,絕對不能再讓他傷心了。
傍晚,宋思年差荀哥兒去請柳大夫過來吃晚飯。今日剛到靖邊城採購了一番,晚飯自然頗為豐富。
飯桌上,宋思年喜笑顏開地告訴柳大夫:“柳兄,告訴你一個好訊息,荀兒的記憶恢復了,他又可以讀書啦!”
柳大夫聞言也十分歡喜,隨後又疑惑地問:“荀哥兒是什麼時候恢復的?怎樣恢復的啊?”
宋思年當時只顧驚喜,卻也沒想到這一層,便也跟著問:“對啊,是怎樣恢復的啊?”
荀哥兒目光躲閃,求救般地看向芸娘,芸娘便嘆口氣,隨即笑著說:“今日上馬的時候,荀哥兒不小心從馬上摔下來,將頭磕了下,吵了一路上的頭昏,到了靖邊城後,居然又好了,還說記憶恢復了,想看書,蕭大哥便給他買了好些書。”
宋思年自然是口唸阿彌託福,連聲感謝上天保佑。柳大夫卻是將信將疑,他命荀哥兒伸出手給自己診脈,又仔細看了看他的頭,面露疑惑之色,思量了一會兒,又若有所思地看著荀哥兒,荀哥兒便心虛地低下頭。
柳大夫見荀哥兒的神色躲閃,心中已是瞭然,他本就對荀哥兒失憶的症狀感到懷疑,現在越發證實了自己的推斷,便也笑著說:“我看荀哥兒大概是摔了一跤後,將當時頭腦中堵塞住的部分又摔通了,所以恢復了記憶。宋兄,真是可喜可賀啊!”
宋思年聞言越發笑得開心,宋芸娘和荀哥兒自是感激地看著柳大夫。
柳大夫又說:“荀哥兒雖是我徒弟,在學醫上也很有些天分,但學醫是失憶之時的權宜之計。現在既然恢復了記憶,是繼續學醫,還是重新讀書,也應當好好思量思量。”
宋芸娘面露震撼之色,心知做師傅的人怎能捨棄聰慧好學的徒兒,實在是因為柳大夫是善良大度之人,全然為荀哥兒考慮,沒有自己的半點私心。
宋思亮還沒有開口,荀哥兒已雙膝一沉,跪在了柳大夫面前,“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一拜。”他恭敬地拜了柳大夫,挺直腰背堅定地看著柳大夫說:“一日為師,終身為師。徒兒一定會繼續跟著師傅學醫,將師傅的醫術繼承下去。但是……”荀哥兒看了一眼滿臉緊張的宋思年,接著說:“還請師傅允許徒兒在學醫的同時,能跟著父親讀書。徒兒認為,學醫和讀書二事並不矛盾,只要徒兒勤奮好學,一定會兩不相誤。”
柳大夫、宋思年和芸娘都面露驚異之色,宋思年和芸娘眼裡閃著淚光,柳大夫欣慰地捋起了鬍子,緩緩頜首贊同,“荀哥兒,做事不半途而言,重情守信,都是難得的品質。你小小年紀能做到如此,為師很欣慰。只是,你以後要付出比常人更多的艱辛,你……做得到嗎?”
荀哥兒挺直背,昂著頭,目光堅定地大聲道:“徒兒一定可以做到,敬請師傅放心!”
“好!好!”柳大夫忍不住擊掌叫好,宋思年也自豪地看著兒子,百感交集。芸娘悄悄用手背擦了擦眼角沁出的淚珠,她笑中帶淚地看著荀哥兒,覺得荀哥兒好似破繭成蝶一般,經歷了這一番挫折,整個人變得更加意志堅定,鬥志昂揚,反而進入了一個更高的境界。
作者有話要說:
☆、徐富貴的禮品
宋家人說開了心思,此刻正開開心心地吃著豐富的晚飯,你給我夾一塊肉,我給你夾一筷子菜,小小的餐桌上氣氛溫馨祥和,其樂融融。
離宋家不遠的城門處,蕭靖北剛剛和下一班守城計程車兵們換了崗,正拖著站麻了的雙腿向家中走去。
此時早已經過了晚飯時刻,深秋時節的天黑得格外早,沉沉暮色已經籠罩了張家堡,堡外城牆邊的茅屋大都漆黑一片,住在堡外的軍戶和流民比堡內的更為貧苦,自然是捨不得點煤油燈,往往天一黑便早早上床歇息。
蕭靖北走過一間間靜寂無聲的茅屋,感覺走在一片荒蕪人跡的曠野中,陣陣呼嘯的寒風迎面襲來,他不禁又冷又餓,連腳步都帶了些虛浮。蕭靖北今日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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