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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娶房小妾來得省事,而公主卻只能守活寡。
懷烙只希望眼前這位「善嬤嬤」真的有一絲善念,不要為難他們夫妻才是。
「公主,奴婢既然擔了此重任,就要負責到底。坦白說吧,今晚雖是公主與額駙的洞房花燭夜,可額駙醉成那樣,實在不便與公主會面。」善嬤嬤冷酷的聲音再此響起。
懷烙愣住,沒料到才是新婚第一晚,阻礙就來了。
「嬤嬤,」碧喜忍不住開口,「哪有新婚之夜,兩口子就不見面的?傳到宮裡,皇上能高興嗎?」
「所以說你們年輕女孩子家不懂,」善嬤嬤冷笑道:「我這全是為了將來公主的子嗣著想。」
「此話怎講?」碧喜不服氣。
「男人喝酒行房,多生痴兒。」她駭人聽聞地答。
「你……」碧喜還想再說什麼,卻已羞得不知該如何開口了。
「既然如此,就聽嬤嬤安排吧。」懷烙剋制住情緒,依舊微笑,「碧喜,去把我那口陳木箱子開啟,拿些紅絹裡包的東西來,算是我給嬤嬤的一點見面禮。」
「公主,你……」碧喜不由得氣憤。
「快去!」她使一個眼色。
碧喜只得悻悻去了,沒多久,拿了一包沉甸甸的真金白銀,不甘願地塞進善嬤嬤手中。
來者不善,雖摸不透對方到底是何心思,但花了錢,總能好過些吧?
「多謝公主打賞。奴婢這就回去了,還得伺候額駙呢。」善嬤嬤收了銀子,態度依舊冷冷的,說完轉身即走。
沒人知道,她不是區區一包銀子能收買得了的,她與雍正之間的仇恨不共戴天,折磨雍正的女兒,是她的賞心樂事。
她也並非什麼額駙的奶孃,她是葉之江的寡嫂,葉夫人。
葉之江走進那層層迭迭的庭院,心裡有一種莫名的感覺在激顫著。
成親已經半個月了,可連妻子的一面,都沒有見。
嫂嫂說,這時對她的懲罰,誰讓她是雍正的女兒,誰讓她唆使父親胡亂指婚,這是她應有的報應。
可他終究於心不忍,趁著今天嫂嫂帶小柱子回鄉下孃家探望,他猶豫著走進這扇寂寞的朱門。
守門的太監看見他,顯得吃驚,慌忙奔進院中通報。他能感到,院中忙亂了好一陣子,讓他等待了好久,懷烙才終於出現在他的面前。
臉上帶著掩藏不住的驚喜,一身打扮看似飛速地刻意裝飾,她喘著氣,笑盈盈地望著他。
「喲,是額駙啊,今天吹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跟在主子身旁的碧喜忍不住代為不平,諷刺道。
懷烙瞪了婢女一眼,似乎在怪她多嘴。
「我說錯了嗎?成親半個月,新娘與新郎頭一次見面,這還真是古今奇聞!」碧喜冷笑道,上前一步,逼近葉之江,「怎麼,今兒善嬤嬤不再府中嗎?真不知道我們格格哪裡得罪了她,每次要請額駙前來,她都推三阻四,藉口千奇百怪,額駙也真聽你這位奶孃的話,比親孃還孝順呢!」
「碧喜,夠了!」懷烙喝斥道:「還不快去沏茶?」
「我怕我前腳沏了茶,人家後腳就走。」性子剛烈的碧喜努嘴,不服地道。
「的確不必沏,我一會兒就走。」葉之江垂眸道。
「格格,你看他!」碧喜眉一揚,眼裡噴出火來。
「額駙既然沒空,又何必來此?」懷烙心下一陣失落,忍不住低低地道。
「昨日進宮,皇上賜了些點心,說是公主愛吃的,我特意拿來。」他揮揮手,隨從立即捧上籃子。
「點心?」懷烙臉上的表情愈加難過,澀笑道:「額駙忘了,我出嫁時帶了廚子出來,這些他倒是常做的。」
點心只是一個探望她的藉口吧?心中的確渴望如此,但他真的對她有一絲眷戀嗎?
她不確定這次探望,是出於對妻子的義務,還是他的真心……
按說,兩人之間應該沒有什麼嫌隙,她也沒什麼得罪善嬤嬤的地方,為何,新婚一月不到,她就形同守活寡?
她不明白,真的百思不得其解。
難道,因為他不喜歡她?因為風聞了她授意父皇指婚之事,所以怨恨她的強迫?
「公主保重,皇上交代了一件要緊事讓我辦,我得去了。」一陣沉默的相對之後,葉之江道。
本來,可以就這樣讓他轉身離開,堅守一個女子的矜持,可她就是忍不住要叫住他,因為,她不想這來之不易的相處如此短暫就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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