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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出什麼閒話。」
不近人情的命令如同天外閃電,讓她難以鎮定。
剛剛跟心上人的關係有所改善,就要他們天各一方……她能甘心嗎?
從小到大,她一直那樣聽話,顧全大局,可現在,她決定任性一回,為了來之不易的幸福。
中州邊境,狂野之境。
葉之江望著暮色漸濃的蒼穹,縱使身邊一葉明亮的篝火在熾烈跳躍,他仍能感到一股畏寒的夜風吹襲而來,鑽入心底,全身冰涼。
他這是怎麼了?
好不容易擺脫懷烙的糾纏,難道非他所願?為何,心中這樣失落?
「總督大人,帳篷已經支好了,今兒先在這荒郊委屈一晚,明早進了中州城就好了。」隨從上前道。
呵,總督?
從二品的侍郎,封為正二品的總督,在朝沒做多少大事便升了官,他該高興才對啊……為何,愁眉依舊緊隨?
「知道了,下去吧。」他拉拉披肩,淡淡回答。
不知在這裡站了多久,思緒茫然地眺望遠處的繁星,卻不想回到帳中歇息。
這些日子,他很怕做夢,因為,他的夢境都很古怪。
他總是夢見一個有著與他同樣胎記的少女,將一把尖刀刺入自己的小腹……
「瑜,對不起——」悽美的面孔如此說道。
聲音是那樣輕盈,縈繞在他耳邊久久散,即使醒來也不能忘懷。
她是誰?
不記得……
只知道那張眉目不清的面孔,是他前世的記憶,依稀迷離,卻刻骨銘心。
他有一種預感,彷彿這輩子輪迴轉世,就是為了尋找她,與她一生廝守,彌補前世的缺憾。
可他為什麼還沒有找到她?為什麼成了別人的丈夫?甚至,對那個不該嫁給自己的人,動了一絲絲感情……
一陣馬兒的嘶鳴聲從遠處傳來,驚動了駐紮營地的諸人。
這麼晚了,怎麼還會有這樣匆忙的趕路人?
葉之江從遐想中收回思緒,放眼放去,只見一匹駿馬馳騁而來。
馬背上,似乎坐著兩個女子,一前一後緊緊相擁,在快馬加鞭中顛簸,卻執著前行。
「公主,額駙在那兒——」其中一名女子遠遠地瞧見葉之江,興奮大叫。
俊顏一凝,強烈的預感湧上心頭,他不知是喜是哀。
對,是她。
即使隔了這樣遠的距離,即使在這樣蒼茫的暮色中,他仍可以清楚地看到她。
他甚至可以清楚地看到她臉上羞卻喜悅的表情,一如傳說中千里尋夫的女子,終於找到了重圓的鏡。
「額駙!」碧喜率先跳下馬兒,朝他奔過來,「可算找著您了,您不知道,為了找您,我和公主吃了多少苦……」
「碧喜!」懷烙卻制止住婢女的多言,「囉嗦什麼?快把這馬兒牽到馬廊去,喂些糧草,都累了它一整天了。」
「公主,您見了額駙犯糊塗了吧?這荒郊野外,哪來的馬廊?」碧喜笑道。
「你……」懷烙一陣臉紅,「總之,就是餵馬兒吃草去!」
「好好好,」碧喜努努嘴,「我識趣,趕緊走!」
她俏皮地瞧瞧葉之江,又瞧瞧懷烙,一陣大笑後,牽著馬兒隨侍衛們去了。
夜風之中,曠野之上,似乎此刻就剩下靜默儜立的兩人,一時間,都不知該說什麼。
「你怎麼來了?」半響,葉之江強忍住心頭悸動,故作冷淡地問。
「我是你的妻子,難道不該常伴左右嗎?」懷烙嘆一口氣。
她早料到他會對自己冷漠,已經做好一切心理準備,可臨到見他,卻發現還是傷心。
「皇阿瑪說,讓你留在京裡。」他側身,不忍看她失望的神色。
「出嫁從夫,我只聽你的。」她凝眸道:「這次出京,除了碧喜之外,無人知曉,你若留我,我就待在你身邊,直到中州任期結束為止……你若趕我走,我就立刻回京,不會有人察覺我曾經離開。」
又是一聲輕嘆,不知是出自風,還是出自他。
葉之江只覺得心頭微微動搖……為什麼,因為憐惜嗎?
一個足不出戶的公主,居然可以孤身匹馬,千里迢迢來尋他,這一路不知經過多少波折,擔了多少驚,受了多少怕,他真忍心就這樣趕她回去嗎?
他喉間哽咽,想狠心地拒絕她,卻怎麼也開不了口……
「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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