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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治將孫茗帶回屋子,把傘丟給王福來,又叫花枝煨了鍋薑湯。拉著孫茗入了房間,就解開她被雨打溼的袍子。
見李治不復剛才那張神色,面上也柔和下來了,孫茗就乘著他解衣衫的時候,主動入懷:“九郎,今夜可是要留下?”
能留住人自然好了……原是知道他要回太子妃那邊去,也不抱什麼希望了,沒想到竟出了這樣的事來,這是太子妃生生地把李治往外推啊,可怪不得她半路殺出來了!
長夜漫漫,廊亭外落下的雨淅淅瀝瀝的,此刻溫香軟玉,李治低頭俯下身,著迷地看著透過月光的模糊的容顏,將人摟著,唇貼上她的耳垂,聲音低啞:“那就看阿吟的……如此良辰美景,不要辜負了……”
孫茗只覺得耳畔細癢,嬉笑著想要推開他,剛要躲開,又被他摟得更緊,一手探入衣襟,又是揉又是擰,聽到細細一聲嚶嚶囈語,就一邊揉著一邊在她與她咬耳朵:“阿吟的心,怎麼跳得這樣快。”
兩人渾身熾烈,李治摟著懷中的人往床榻間去。剛瞥見床榻,孫茗心中立時喊糟……她剛才完全是忘了床上還睡著小妹妹這回事!
李治當然不知,所以揭了帷帳,看到睡得跟條小狗似得女娃娃,一時愣了神……
孫茗見事不好,忙抓著李治的手臂,討好起來:“九郎,我是怕小妹妹一個人害怕,才把人帶來與我同榻。”
李治眉一蹙,顯然是不相信她的話,問:“你阿孃不是也住下了麼?怎麼沒讓她與你阿孃一起?”
“九郎~”孫茗晃了晃他手臂,決定還是用撒嬌這一招:“是我的錯,不如,今夜你先回書房?”
竟敢叫他去書房?!李治閉了閉眼……這小沒良心的!李治心裡狠狠鄙視了她一番……
“不行!”李治說著,把床上的小丫頭連人帶被子一併抱了起來,在孫茗還沒回神的時候,幾步跨到屋子外,讓花蕊經手,送她回自己的屋子。又扭頭與王福來吩咐,再備一床被子來。
孫茗是擔心把小妹妹鬧醒了,結果這一顛簸,那小丫頭睡得這般熟,一點都沒有醒來的徵兆。
李治又回來,坐到床沿,瞪著她:“怎麼可以讓她睡在這裡?”
孫茗這會兒特別心虛,被李治一訓,頓時覺得自己確實是錯了,但又覺得並無傷大雅,也不算什麼大錯,就回道:“她還這麼小,又有什麼要緊?”
李治是看出她那一絲絲的心虛,也不再說她,知道是做錯了就好,然後把人拉下來坐一處:“總之以後不許。若是再犯,我可再不許你孃家人過府了。”
這時,花枝端著兩碗薑湯入了屋子,直到服侍兩人用了。
孫茗也不管他說了什麼,蹭到他身邊,就倚著他,拿手勾著他肩,臉也貼了上去。當李治低頭看向她的時候,她又抬頭露個委屈的模樣來,看得他心都軟了、化了,擁著她就躺在了床榻上。
只是經了剛才的事,現在躺下來,反倒失了興致了。
孫茗被他摟著,想起一事來:“聽聞邢國公病重,九郎可知此事?”
李治瞭了瞭眼皮,問道:“你是如何如何知道的?”
孫茗將頭枕在他肩上,又靠著他,一手勾著他的腰:“今日見到他外孫女了,童真無邪,極是可愛,我很喜歡……”
李治已經略帶倦意,緊摟了摟人,道:“我得了空就讓太醫去瞧瞧,快睡吧。”
躺在他懷中,孫茗感覺安下心來,閉上眼,也很快就睡著了。
這邊兩人相擁而眠,太子妃與蕭氏卻不好相與。
原來蕭氏有個得力的內侍叫劉順,早就被她吩咐盯著太子妃了。在太子生辰當日,太子妃孃家柳氏將庶女也帶進太子府,預謀將此女獻於太子……
不是蕭氏太厲害,實在是太子妃孃家太有恃無恐了。拿著庶女的字畫獻給太子妃,無非希望太子妃在太子面前賣好,被蕭氏當場撞破。現在,那幅字畫還在太子妃的袖中。
太子妃王氏本就對柳氏的提議不甚著意,從某一回宴席帶著庶女來太子府的時候,她已與柳氏說了個清楚,豈料柳氏根本沒放在心上,依然如故,將庶女帶來,順道把一幅字畫硬塞給她。
王氏又怎麼肯做這個媒人?手中之物簡直如燙手山芋……被蕭氏撞破好事,她心中反而鬆了一口氣……
其實蕭氏妄動胎氣,無非是她自己激動地。
蕭氏當場氣憤難當,她是想把太子身邊的狐媚統統掃乾淨還差不多,哪裡肯叫別人得了勢?太子妃自己不爭氣,竟妄想借由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