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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茗見他拿著衣服看,怔著神,就歪著頭問他:“九郎不去試試?萬一不合身,我可就白費功夫了。”
李治卻不急,探頭在她頰上親了親,嘆道:“我是沒想到,你這副懶骨頭,竟也會動手給我做衣服。如果不是親眼見了,在更早一些與我說,我是打死都不相信的,只當今生是沒福分穿上阿吟給我做的衣裳了……”
孫茗橫了他一眼:“你貴為太子,什麼衣裳穿不了。倒是我親自做的這個,我都沒給自己做過呢。”
李治將人摟著,一手摸著她後腦勺輕撫,一邊笑著與她商量:“好阿吟,以後常給我做,好不好?”
孫茗推了推他,沒把人推開,反而被靠得更近了些,沒好氣道:“想得美。”偶爾做一次才能令他覺得驚喜,常常做,這份心意就顯得不那麼珍貴了……
不過她也沒把話說死,正當李治歡心雀躍地時候,且給他甜一甜吧。以後做個什麼寢衣之類的倒還可以……
李治卻不管,只當她同意了,把王福來叫來,開了庫房把好的貢緞都給取來。
王福來一愣,方才應是,轉身一邊走一邊摸不準太子殿下的意思……這庫房裡的貢緞可沒有哪匹是不好的,把好的取來孫娘娘這裡,可不就是都取來?!
孫茗是隨便李治怎麼著了,反正這院子房間多,有什麼堆不下?怕太得寵了招了太子妃的眼?還是算了罷,她都得寵那麼久了,太子妃有什麼沒見著?
……
第二日,與前兩日一樣,天氣晴朗,且熱中還有一絲風帶起的些許涼意。
太子二十一的生辰是在太子府設宴的。
雖然孫茗更喜歡高腰襦裙,但盛宴為顯穩重,還是給換了身袖寬四尺的鈿釵禮衣,即大袖衫。以緋色紗羅做女服,且內不著裡衣,僅以輕紗蔽體,高腰的長裙染著杏色的蓮花圖紋,披帛也是由緋色逐步深淺到象牙色。梳著隨雲髻,點了金翠花鈿。
因太子生辰,雖不比國宴,卻也是結結實實結交百官或是向太子示好的一個途徑,所以參宴的人極多,規模可比盛大的宮廷宴會。太子妃也正是考慮到了這一點,把靠近院子的周圍沒有使用中的院落都利用起來,給人更衣或小憩之用。
如今園子裡的荷花都陸續盛開,沿著池中橋廊,接天蓮葉的很是一番盛況。
孫茗看時辰差不多了,才帶著花枝花蕊等侍婢,浩浩蕩蕩行往筵席。
此番沒有特別地男女分至兩岸處,但仍是筵開多席區分開來,除了上首太子與太子妃上位次,下面都是安百官品級來分坐。像孫茗與蕭珍兒都不在此筵席類,與旁的夫人分坐至另一邊上。
此間,陸續也有人來。
今日為太子祝壽,除卻百官,還有越王李貞、紀王李慎、趙王李福、曹王李明都攜重禮而來,除去一些被貶的和在封地路途遙遠的、或是像吳往王李恪和蔣王李惲這樣的在任上外差而趕不及外,幾乎都到了。
當然公主這邊也是如此,新興與城陽進來,就在孫茗邊上入座。高陽公主也來了,不過自有太子妃招待。
宴席一開,還有宮中侍者領著一干僕役,押送聖人賞賜,以示對太子的重視。
孫茗這邊使人去孫府上傳話,就與阿孃提及,給阿香收拾箱籠,到太子府住上一段時間。
因當時也說不清楚,於是在太子生辰當日,秦氏將孫蓮和衣物等一併打包到太子府後,先是由著孫茗使人領著孫蓮去安置,再詢問起她來。
“阿孃別擔心,是太子覺得女兒膝下無子,就說最好有個孩子養在身邊。等過陣子,我再使人把她送回去。”孫茗安撫道。
豈料秦氏聽了卻更緊張:“可是太醫說你身子有礙?”
孫茗雖然還沒懷上,卻根本沒往這處想過,聞言就條件反射地給駁了:“阿孃太多慮了,我身子無礙的。”
秦氏稍稍放了心,但想起孫蓮來,心就又提了起來:“你也知道阿香總是胡來,可別叫她亂跑,省的闖禍。”
“阿孃這麼擔心,還是先去陪陪阿香吧,也有段時日見不著,我怕你擔憂啊。”孫茗說著,又叫花枝領著秦氏過去。
秦氏也不推脫,心想這樣也好,索性就先過去了。
見秦氏離去,新興就打量起孫茗,又問:“你可叫太醫看仔細了,可別有什麼病根,若是身子不爽利,該及早救治。”
知道新興也是好心,孫茗這才老老實實道:“我並沒有叫太醫看過,只是,這種事急又急不來,我在殿下身邊不過半年多光景,時日還長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