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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極小。別處吃酒鼓樂地吵嚷,並不會留意到這邊,何況大部分人的注意力全在太子妃與蕭良娣處。
如今已隱隱分作兩派,朝臣的支援票如何,端看這些貴夫人的態度即知。當然有支援太子妃與陳王李忠的,也有相當一部分支援蕭良娣與李素節的。
李忠由始至終都跪坐在太子妃身側傾身聆聽,怎麼看都比如今尚被蕭珍兒抱在懷裡逗弄,連話都不會說的李素節更有競爭力。
只是,熟知歷史的她知道,這兩個最後都是功敗垂成。所以,她並不著急,也沒與城陽和新興道出點什麼,反正她們也沒有急著站隊,不過是顧忌著,相互不得罪罷了。
新興見她久不說話,提了酒壺為她斟了一杯,一邊傾身湊近:“你也趕緊生個兒子才是緊要。”
笑著把斟滿的酒盞舉起,看著新興一臉憂慮的神情,她自己卻是滿臉的從容:“你說得對。”
就因為有李忠和李素節在前,如今太子妃與蕭珍兒才不會顧及她。爭寵?對她們兩個來說,立太子才是頭等大事!
城陽酒尚且未過三旬,就應薛瓘相尋而藉口離去。
孫茗這邊也唯有她與新興二人了,只好問起她來:“聽說臨川遣了兒女回長安了?”
新興笑著朝下首指了一年輕娘子,與她道:“那個就是孟姜的長女,已經說給了濮王的兒子李欣,先一步回長安是為了完婚的。”
濮王就是李泰,臨川公主的女兒周娘子的未婚夫婿就是李世民的孫子。
無論貞觀十七年的時候,爭這個位子鬥得有多狠,李治果然並非趕盡殺絕之人,李世民也果真沒有錯看李治。只要不是涉及到謀朝篡位,或者威脅到他地位的事情,因為作為一個帝皇,他的身份比他的命更貴重。
所以縱然他並不是歷代皇帝裡最出眾的那一個,但他確實是一個有抱負的同時又是宅心仁厚的帝皇。這是他的特質,也是她眼中的魅力所在……
孫茗聽了喜訊,也笑道:“看來就等她們除了服,屆時我也要備上一份大禮不可。”
至筵席結束,那兩派爭鋒相對鬥得跟烏眼雞似的,反叫她看了場好戲。怪道蕭珍兒不停地籠絡人,也難怪今日太子妃一身氣勢如虹的模樣了。
等她回了萬壽殿,已經亥時剛至了,而李治還是一如既往地捧著那打奏疏佔用了她的整個案几。
皇帝勤政是好事,但每天看他辰時起,忙到將近子時才休息,雷打不動的,除了睡覺吃飯,就幾乎都在忙於政事,就是鐵打的人都熬不住,何況只是普通人呢?
孫茗也沒叫人進屋子,把人遣了,自己悄悄地湊近,從背後把人樓住,惹得李治驚後哂笑:“都是當阿孃的人了,還這般調皮。”
手上的筆因驚而至落下一滴墨來,被他草草收拾掉,將筆一擱,就把背後的人抓到身前來。
知道他沒惱上她,不過是作樣子,連唬人都不像,自然也不怕他:“都這個時辰了,還不睡?”算算時間,也得再忙上兩個小時吶。
李治反而勸她:“你自去沐浴,我手頭上的這些處理了就好。”
孫茗聽後,也沒再管他,反正打定的主意,多說也是無用,索性起身就去浴室匆匆泡了個澡,換了睡袍,再外邊披了件大氅,就返身回來了。
回到他身邊後,又挨著他坐,摟著他的腰靠在他身上看他批閱奏章。
李治也顯然洗過澡了,身上穿的也是同她一色的睡袍。如今兩人都習慣穿著孫茗親手縫製的睡袍,一年四季各有不同。也多虧了睡袍做法簡單,她這個常年不碰針線的生手做起來是毫無壓力。就是李治說了她兩回,也沒見她歇手,就歇了口舌,隨她去了。
現在被她這樣挨著,他如何靜得下心來處理手中的物事,索性就把東西往案上擱置,拉起人往床榻去。就像她說的,奏疏是批不完的,確實不用急於一時。
就是再冷,現在兩人挨著躺一處,也是溫暖如春。
孫茗將腦袋枕在他臂上,一手摟著他的腰身,一邊想來想去,還是覺得李治實在有些太過於自我約束了,就頭也沒抬地說:“就是太宗皇帝隔三差五地也要休沐呢,你這樣日日上朝,受累不說,還惹得怨聲載道,何苦來呢?”
李治閉著眼睛回道:“你說的我都知道,待明年再看看。接近年關,到時候還要予他們長假,如今正是鬧饑荒的時候,又有人挨餓受凍了,此時不謹慎處理了怎麼行?”
孫茗抬頭瞧著他,只能看得到他稍稍現尖的下巴,哀怨道:“可你原本就體弱,你看你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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