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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如此驚才豔絕的人物,皇上直接封官並不稀奇。
“不過,孟表兄雖然文才出眾,但恐怕很難達到孟氏先祖在朝廷中一言九鼎的地位。”司馬十七郎說:“他更適合做一個詩人,皇祖父大概也是因此才封了右軍將軍的散官吧。”
司馬十七郎雖然年輕,但政治眼光卻不差,這一點恰與盧八娘談得來,而且他們的觀點很接近,“正是呢,我也這樣想。”
司馬十七郎還有一句話沒說出來,那就是他原來以為孟表兄將來能成為他妻族的一支強大力量,現在看來也只是能為他的妻族增添一些光彩,而實際的力量有限。其實,這一點盧八娘早就知道,孟白,湊巧他取名時沿用了李白的名字,他與李白一樣,不懂政治,在朝政上不可能有大的作為。
盧八娘與司馬十七郎說說笑笑地回了王府,“出去逛逛還滿有趣的。“
司馬十七郎也開心,他不止逛得開心,而且因為在崔嶸面前找回了場子,心情尤好,“娘子若是喜歡,明天我再帶娘子出去玩玩。”
盧八娘卻說:“這種事,偶一為之還好,但若天天都去,就索然無味了。”
司馬十七郎贊同極了,剛剛他看到娘子少見的歡欣鼓舞,一時心動便不假思索地說了,但他本是個有事業心的人,偶爾陪著娘子出去逛逛還行,若是天天去,他自己先是吃不消了,盧八娘還真是合他的心意。
一進他們這半個院子的門,一個長得有幾分俏麗的待女就迎了上來,行了一禮道:“郎君、娘子,奴婢身子全好了,已經銷了假上來伺侯。”
盧八娘愉快的心情完全被破壞了。
這個侍女不用說是阿春了,盧八娘早就知道她的存在,不過她一直刻意將她遺忘了。男人院子裡的待女,除了伺侯飲食起居外還有什麼作用是不言而喻的。但她壓著從心裡向上返的噁心,很快就平靜下來了。
這種事情她本來就早有準備,只不過這些天的日子過得很舒心,也就放鬆了內心。其實她應該感謝阿春的及時迴歸,讓她及早清醒。如果自己真被這種平凡溫馨的生活迷惑了,那麼將來有朝一日夢醒時分,會更加地痛苦。
說來都是命運的捉弄,自己才會到了這個時代。而這個時代的世情就是這樣:差不多人家的郎君,都會在十幾歲時就有暖床的丫頭,甚至很多人家裡還有給了名分的妾室。自己想嘗試婚姻生活就不得不接受一個有過經歷的男子,除非想嫁給一個養不起丫頭的平民,不過那樣的人都沒受過任何教育,不會有任何前途,盧八娘不可能嫁。
選擇了司馬十七郎,就只有將他全盤接受過來,不管好的還是壞的,自己也許在某些小處對他產生一定的影響,將他改變一些,但若是想全面改造一個男人,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平心而論,這些天司馬十七郎還是給了自己一個全新的生活,讓自己的目標得到了實現。盧八娘確實與一個完全正常的女人一樣,過上了正常的生活,而且過得還很好,即使面對著當時毅然決然放棄生命的自己,盧八娘也覺得她實現了前生的願望,不再有什麼遺憾,再多的,真就是她多得的了。
即如此,盧八娘便放開了心胸,走進屋子,將身上的首飾都解了下來,準備洗浴。她從外面回來第一件事就是洗浴,留在家中的奶孃早就準備好水。
桃花在後面大聲地呵斥著阿春,“正屋裡你不許進,娘子的東西你不許碰,還有廂房,是我和奶孃用的,你也不許進!”
“我是專門伺侯郎君和娘子的,怎麼能不讓我進屋子呢?”阿春的聲音帶著些嬌媚,甜膩膩地讓人聽了心煩。然後她尖聲叫了起來,“你怎麼打人!這個小丫頭片子打人!”嗚嗚地哭聲傳了進來。
“閉嘴!聽桃花的話!”司馬十七郎的聲音很冷酷,那個阿春像被掐住了脖子一樣立刻收了聲音,院子裡平靜下來了。然後司馬十七郎過來幫著盧八娘將頭髮拆開,拿著一把梳子輕輕地梳著。
盧八娘心裡冒起了寒氣,她看走眼了!司馬十七郎能對過去的枕邊人這樣的狠,那麼他決不是個重情重義的人。將來他若真能登上高位,自己哪裡會有什麼好結果呢?但也許,他是因為阿春是個下人,而從沒把她當成平等的人看待?對士族出身的自己應該不會那樣吧?她腦子飛速地轉著,透過別人查到的訊息,自己的親眼所見,還有對司馬十七郎人生經歷的分析。
不得不說,人性是最最複雜的東西,盧八娘這樣歷經滄桑的人也不敢說自己就能看透什麼,但錯得這樣厲害於她是很少有的事。不過,看錯了司馬十七郎確實是個很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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