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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問題,她該怎麼辦?
眼下還不能下什麼結論,要好好地觀察司馬十七郎一段時間,盧八娘剋制著自己沒有躲開司馬十七郎給自己梳頭的手,過了一會兒,頭髮全部梳通順了,她趕緊站了起來說:“我先去洗浴一下,你不許過來。”
司馬十七郎非常喜歡偷看自己洗浴,而盧八娘並不肯讓他看,平時也是這樣,這樣的話也說得很習慣了,然後她又如平時一樣叫了桃花進來服伺自己。
盧八娘認為身上洗淨後,散著頭髮從裡面出來,如常地同司馬十七郎說起了話。司馬十七郎暗暗地打量了一會兒,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剛剛他分明感到娘子哪裡不對了,似乎不大高興,現在又好像沒有發生過,不過他還是本能地覺得有些不一樣。
司馬十七郎從小就親眼看著生母怎樣去爭寵,而且他也曾是生母爭寵的幫手,所以從他剛剛懂事起就學會察顏觀色。可別瞧不起這種本事,在沒了生母后,若不是他靠著這個本事趨吉避凶,他哪裡能太太平平地長到這樣大!
盧八孃的不悅,他自覺明白,哪個女人能不妒呢?就是最大度的母妃,父王到哪個院子裡多住了幾夜,看向那院子裡的人的眼光都會有些不同。盧八娘見了阿春肯定不會高興,不過自己狠狠地說了阿春,娘子本該開心才是,怎麼倒感覺一種疏離呢?
從小生長的環境使司馬十七郎對女人的心思頗有些心得,但盧八孃的想法他確實沒猜對。能猜透盧八孃的思想的人在這裡大約是沒有的,就是孟白來了也不行。盧八娘由著十七郎幫她擦乾頭髮,兩人還下了一盤棋,然後上了床,一切都很正常。
就這樣又過了兩天,司馬十七郎心中的異樣感更明顯了,但他就是看不出有哪裡不對。明明已經讓平安將阿春約束在屋子,不許她到盧八娘面前討嫌,可是還不對,娘子好象離他更遠了。若是還想將阿春弄出去一些日子,就像他要成親時那樣,又有些太顯眼了。更何況阿春走了,也會來別人,也許會弄得更糟,還不如就留著阿春呢。
司馬十七郎又覺得或許想錯了,原因不在阿春身上?娘子雖然不讓阿春進來伺侯,但是也對阿春與平安和四喜一樣,都給了豐厚的打賞,並且也一樣並不多管他們。
難道是因為十四郎的婚禮刺激了盧八娘?這兩天十四郎成親了,場面宏大、賓客雲集,盧八娘因此想到了自己寒酸的婚禮?不過盧八娘看著十四郎的院子沒流露出一點的豔羨,她是懂得自己的人,那樣一個院子並不在她的眼裡。
又或許本來就沒什麼,自己想多了,娘子完全與平時一樣?
這兩天盧八孃的日子很不好過,她的失眠症在成親後第一次犯了,本已經輕了不少的潔癖也加重了。在這種情況下,還與司馬十七郎住在一張床上真是非常痛苦。但是她是個意志堅定的人,既然決定的事輕易不會放棄。無論如何,不能功虧一簣,她要堅持一個月,過了一個月,新婚夫妻就不必住在一起了,她也可以用些其它辦法來解決眼下的問題。
接著她發現自己的小日子如約而至,前世的她不到三十歲就絕經了,這一世盧八娘分外重視保養,將身子調理得格外康健。在特殊的日子,她並沒有女孩們常見的不適。
喝了一碗奶孃熬好的湯水,盧八娘心裡已經盤算好了,有了這個契機,自己不用再忍,她吩咐桃花將屋裡的一些東西送到阿春那裡。
第十二章 阿春病癒內宅生變八娘噩夢驚恐難忍〔二〕
司馬十七郎進門時就見桃花正將漂亮的絲綢被褥、精美的梳洗用具、筆墨紙硯、還有他常看的幾本書抱出正屋,交給等在門前的阿春。阿春滿臉的喜悅,笑著將東西送回自己屋子裡收拾,也不忘謙卑地向桃花說著討好的話。
司馬十七郎看了平安一眼,平安趕緊上前將那幾本書拿在手裡,又想將別的東西也搶過來,喝道:“郎君的東西豈是你能碰的?”
其實平安是對著阿春說的,但一旁的桃花卻馬上跳出來,“你搗什麼亂,娘子讓把這些送阿春那裡的!今晚郎君要到阿春那邊住,娘子好心怕郎君用不慣那邊的東西!”順手還推了平安一下。
桃花看不上司馬十七郎很久了,同樣也看不上平安很久了。但她聽娘子和奶孃的話,不能與郎君對上,所以她的不滿都灑向了平安。如今她奉了娘子的命做事,怎麼能讓平安上來指手劃腳呢!
桃花手勁很大,平安又正拿著東西,馬上就被推得摔倒了,但他是個捨命不捨財的人,就是倒下,也將剛拿到手的一塊硯臺緊緊抱在懷裡,只怕掉到地上摔壞了。可硯臺是石頭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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