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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人大多各種揣測,就算敗在他手裡家破人亡的商家也並無確鑿證據,大多隻是透過一點蛛絲螞跡拼湊出事情的真相。
不過已經到了這一步,落到了寧王手裡,邢樂康可不認為自己還有活著出去的機會,他也算少有的灑脫之輩,又碰上這麼個能夠談得來的人,且不管他身份,索性全倒了出來。
末了,許清嘉拊掌而笑:“果然我家舅兄不如邢會長多矣,忠厚有餘,奸詐不足!”
邢樂康聽到他提舅兄,這才恍然:“原來是許尚書?!小民真是眼拙,竟然有眼不識泰山!”他之前打聽到許尚書年近四十,但沒想到真人竟然比實際年齡看起來要年輕許多。貌若而立,儒雅謙和,很難想象這樣年輕的男子已經手握戶部,成為今上倚重的朝中實權人物之一。
臨別之時,邢樂康尚記得一問:“不知道許尚書打算如何處理我的鋪子?”到底這是他花了多年心血。事到如今,就算官府賤價出售,他也無能為力,但到底還是心有所繫。
其實這也是整個江淮商人們伸長了脖子想要知道的,連帶著此次同行的同僚們都有些疑問:“許大人不讓寧王處理掉那些鋪子,等江淮兩地官員陸續上任,難道我們還能帶著鋪子回長安不成?”
那時候許清嘉還要做保密狀,不肯在同僚們面前吐露自己的計劃。當著邢樂康的面兒,他竟然也賣了個關子:“我家夫人有一妙計,五日之後自見分曉!”
“尊夫人……”邢樂康對胡厚福的這位妹子,戶部尚書的這位夫人印象深刻,實是因為平生之辱皆來自於她。許夫人不但揍了他,還送了他一份終身難忘,刻苦銘心的大禮。
“在下栽在她手上,真是一點也不冤!”邢樂康似諷似笑,百般滋味湧上心頭。
誰能想象得到他經過商海無數惡浪,才走到了今天的地步,沒想到最後卻栽在了一個女人手裡!
許清嘉一笑,似乎對他這話頗為受用,“內子自然是聰慧無雙的!”
若是胡嬌聽到他這般誇讚,恐怕下巴都要驚的掉下來。成婚多年,被學霸君在智商上碾壓的死死的,許大人珠玉在前,她自慚形穢,哪裡好自稱聰慧呢?
五日之後,蘇州府最大的酒樓瀚海閣裡,一大早門前就排起了長隊,商賈雲集,全是江淮兩地頗有名望的商家,還有身著鎧甲的軍士維持秩序。不但如此,今日門前迎客的也不是店小二,乃是身著鎧甲的軍士。那軍士身旁的高腳几上放著個匣子,但有商賈進門,必要往裡面扔個十兩的銀錠。
除了排成長隊的商賈,還有四面八方湧來的看熱鬧的小商販們,雖然不捨得十兩銀子的入門錢,但也不妨礙他們守在瀚海閣門口瞧瞧熱鬧。
“聽說邢家的鋪面古玩字畫之類今日全部要賣出去,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搶著買邢家的鋪子……”圍觀的某商販自己囊中羞澀,但卻十分嚮往能夠昂首挺胸進瀚海閣的大商人。
“邢家許多鋪面都很賺的。不止如此,聽說還有邢家的茶園,繡莊……”
“也不知道邢家的船隊會被誰買了去?那可是這幾年才打造的新船。”邢樂康手裡的船隻要舊了就淘汰給同行,再行打造新船,因此邢氏船隊在江淮之地算得是頭一份。
更多的商販們提起邢家產業,無不是垂涎欲滴,恨不得自己有邢樂康那賺錢的本事。
他們都是這幾日在府衙前面的告示欄裡看到的訊息,上面擬定了邢家資產發賣的時間地點,另附邢氏固定產業清單,從房產古玩字畫鋪面茶園到繡坊等……應有盡有,將佈告欄的一整面牆都貼滿了。
自從府衙貼出這張告示之後,整個蘇州府都沸騰了。
本來邢樂康入了獄,就是各地商賈們推動的結果,他們齊聚蘇州府等待結果。如今看到邢府產業要被官府發賣,都連夜遣了心腹回去準備銀兩,摩拳擦掌只等今日瀚海閣之爭了。
二樓的某個雅間裡,寧王推開窗戶便能瞧見樓下緩緩排著的長龍,以及門前那放銀子的匣子。很快匣子便滿了,立刻有戶部的官員上前來換了個空匣子,將這個匣子搬到了內堂去。
“這不是打劫嗎?”寧王總覺得這場景似曾相識,如果拋去場面的平和淡定,倒跟山匪收取賣路錢的行徑相類,只不過相對文明許多。
許大人的目光追隨著樓下人群裡排隊的盛裝麗人,以及她身邊膀大腰圓的舅兄胡厚福,還能抽空為寧王答疑解惑:“反正戶部缺銀子,這些商人都是想來此間分一杯羹,十兩根子對他們來說九牛一毛,壓根不算什麼,就當為國家做貢獻了!”還十分厚顏無恥的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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