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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丟下劉戎,自己先跑。
光看這點,很多人都做不到了,包括劉戎自己。
但他那個脾氣,未免也太大了吧?還有那股子清高勁,嘖嘖嘖……簡直跟茅坑裡的石頭一樣,又臭又硬!
劉戎歪著嘴,笑得凶神惡煞,在巷子裡亂轉。
史隘乾又拎又抱,拿著好些東西,跟在她屁股後面跑,許久之後,終於忍不住出聲:
“哎,主公你到底知不知道路啊?我咋覺得咱倆一直在原地轉悠?”
劉戎停住腳步,四處望了望,終於指著來時的路,“騾馬街!”又指著自己站的巷子,“桂花巷!咋不對啊?”
這句話本來是打算問史隘乾的,可當她說完時,街角忽然傳來一個稚嫩的嗓音,“桂花巷在那頭,不是這邊。”
劉戎尋聲看去,只見一個五六歲的小叫花子,瘦得皮包骨頭,縮在角落裡,手中抓著一隻破碗,大眼睛單純又膽怯地望向劉戎。
劉戎看他小臉髒得跟個花貓似的,身上衣衫襤褸,腳上也沒穿鞋,整個一非洲難民!
劉戎等史隘乾追上來後,用手背一拍他的上臂,“哎,給點錢。”
“幹嘛?”
“看著怪可憐的,這麼小就出來討飯。”
劉戎這話說得極小聲,生怕打擊到小孩的自尊心,結果還是讓那孩子給聽見了。
他眼中驟時閃過一絲欣喜,很快從蹲著的地方爬起來,跑到史隘乾面前,舉高手中的破碗,流利地一遍遍說,“大人行行好,賞點錢吧,好幾天沒吃飯了!”
“走開走開!”史隘乾拿著東西,手上沒空,只得學螃蟹走路,繞到劉戎身後。
劉戎看不過眼,朝他嚷道:“你好歹給幾個銅板呀,人家剛才還給我們指路呢!”
史隘乾吹著鬍鬚,趕蒼蠅似的,攆著那孩子,“主公我發現你挺敗家啊!這種孩子,滿大街都是,你給得了一個,立馬就會蹦出來一群,你信不信?”
史隘乾像是為了要證明他是對的,當真騰出手來,丟了一枚銅板進那小叫花子的破碗。
銅板‘叮噹’聲一響,剛才還寂靜空蕩的小巷,瞬間烏泱泱跑出一大堆孩子,全都是衣衫襤褸,頭臉髒亂的小叫花子,從三四歲,到十一二歲不等。
劉戎一開始還想人人都給點,當做慈善,可到後來,發現實在應付不過來,人數居然越給越多。
史隘乾在旁邊看得不停搖頭,“哎呀,主公,就你這麼個花法,我看啊,別說半年,一個月你都活不下去,更別提養我了。”
到最後,劉戎和史隘乾幾乎是用逃跑的速度,離開了小巷,過程很艱辛,形象很狼狽。
劉戎手撐膝蓋,彎腰喘著粗氣,“這城裡,咋這麼多流浪兒呢?爹媽都到哪兒去了?我爹也不管管?不對,內政應該是劉七管的呀,他咋做事的?昨晚上王府開場宴會的錢,都夠這些孩子吃一年半載了吧?就不能省一口?給這些孩子發點救濟糧?”
史隘乾邊喘邊搖手,斷斷續續道:“主公,這些孩子不僅成都有,幾乎到處都是。打仗嘛,流民多,走到哪算哪。有些倒黴的,被官兵敲暈,弄個假戶籍,當奴隸賣掉的,也不是什麼新鮮事。”
劉戎歇了一會兒,緩過勁來,心裡卻怎麼也不是滋味。
成都的貧富懸殊太大了。這種畸形的社會形態,別說在戰爭期間,就是在和平年代,也撐不了多久。
成都城,正在從內部潰爛。它能頂得過即將來臨的攻城戰嗎?
劉戎心底很是存疑。
她邊走邊想,沒多久,就聽見史隘乾的聲音從旁傳來,“主公,這就是桂花巷。第幾家啊?”
“第四個門。”劉戎答完才伸手指在空中數了數。
二人多寬的小巷子裡,沒有幾戶人家。
第四家的門板很老舊,上頭的門栓已經不見了。門角旮旯的木屑,也已經黴爛,露出門內的地面。
劉戎提著一罈酒,站上臺階,發現大門居然只是虛掩著,裡面傳來‘嘩啦啦……’的倒水聲音。
劉戎用手指輕頂門扉,朝內張望。
院子內,一個赤膊上身的男人,正在用木桶從水缸內舀水,往頭頂上淋。看情形,像是在沖涼。
傾瀉而下的水滴,順著他精壯的頸項,滑落到起伏的胸膛,又從性感的八塊腹肌中流淌而過,最終消失在人魚線內側。
劉戎本來還想打聲招呼,見此美景,竟一腳踹開門扉,手指塞在口中,尖聲嘹亮地吹了一記口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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