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部分(第3/4 頁)
丫子,栽頭沉了下去。
劉戎心想,他媽的,想往這邊走是不可能了,鳥都飛不過!那白泉那邊呢?
此時,白泉那邊的小山丘上,居然十分應景地傳來一聲悠遠長笑,聲音一聽就是個男的。
劉戎和路上的人們,包括棧橋附近的所有人都聽見了這一聲放肆又欠扁的縱聲大笑,紛紛安靜下來,朝聲音來源處望去。
只見小山丘上,不知幾時多出了一隊弩兵。為首一人,是個眉須交白的大鬍子男人,看年歲,稍微比西南王劉翦還大一些,有六十出頭的模樣。
他一身農夫打扮,手拎一把鐵鍤,看樣子像古代農民用來挖土的鋤頭。兩隻褲腿,一隻挽到膝蓋之下,一隻挽到腳踝骨處,腳蹬草鞋,笑容志得意滿。
“哈哈哈,劉翦狗賊!你小子也有今天!”
西南王一看見此人,立馬高舉馬鞭,指著他便罵,“程思城你個老匹夫!敢暗算本王?!我要上奏朝廷,罷你的官!”
程思城笑得樂不可支,聞言更開心了,一腳踏上山頂的岩石,就衝山下的劉翦嚷道,“你還敢上奏朝廷?笑掉我的大牙!劉翦你身為藩王,居然無視朝廷法度,私造軍械,擁兵自重,還幾次三番侵擾我雲南地界!我身為建寧郡守,今天就在此地,為皇上、為朝廷、為一方百姓,拿下你這個縱兵為禍的亂臣賊子!劉翦,還不快快束手就擒?”
“哈哈哈哈……”聞言,西南王仰天長笑,虎目內精光四射,“程思城!你個建寧種菜的鄉野匹夫!雲南什麼時候成你的了?你他孃的想要雲南就直說!別盡給我扯那些黃冕堂皇的屁話!”
他這一說,程思城也怒了,腳上的草鞋一踩,開始指著山下破口大罵。
他倆一個山上,一個山下,就這麼你來我往,一口一個“鄉巴佬”,一人一句“倒插門”,是國罵接著省罵,越罵越難聽。
劉戎混在隊伍中間,心想:你倆加起來都快一百二十來歲了,又都是省市長級別的大官,怎麼打起仗來,搞得跟地痞流丨丨氓打群架似的,不是罵娘就是罵街,太讓人意外了!簡直有種香港黑社會錯走進歷史片場的感覺……
他倆罵得正起勁呢,渡所那頭突然又傳來一聲暴喝,“劉翦!要想活命,就把雲南城主印留下!”
劉戎順著聲音,昂頭一看,只見棧橋那頭,此時居然不知又從哪兒蹦出一個朗朗少年。他手持長槍,站在一隊槍兵最前,身後褐色的軍旗上,大大寫著一個“程”字。
第十一章 灑家苟勝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幾十根銀槍頭馬上就要戳中謝瑜和劉二的背部之際,奴隸張開肌肉發達的熊臂,僅用單臂腋下,便穩穩夾住所有一齊刺來的長槍,然後挺腰蹲步,暴喝一聲,竟一股腦兒將所有持槍之人統統掀得站不住腳,只能鬆開手中的長槍,人擠人的,如多米諾骨牌般,倒向一處,哀嚎大叫。
與此同時,前面正與敵方纏鬥的郭搏雄,好像也明白了劉戎的意圖,扭頭對那奴隸道:
“嘿,你叫什麼名字?”
奴隸站在一群滾趴在地計程車兵當中,僅餘他一人獨立,猶如鶴立雞群,聲音低沉渾厚,“灑家苟勝!”
狗剩?
劉戎誤會了,卻沒心情也沒功夫再問,只是默契地將郭搏雄想說的話講完了,“那後邊就拜託給你了!狗剩!”
“沒問題,包在灑家身上!區區幾個雜兵,難不倒灑家!”苟勝腳面一踢,撩起一根長槍,抬手一接,‘啪’地一下,剛握住,槍身就給掐斷了。
劉戎和謝瑜看得都無語了,苟勝僅皺眉嘟囔一句,“什麼鳥兵器?這麼不經打!”然後在劉二無比震驚的目光中,撿起地上一杆先前部隊掉落的,二百來斤重的斬馬刀,‘咚’地一聲,插向地面。刀底座落下之處,地面裂開了,被砸出一個深坑。苟勝手握刀柄,背對劉戎,分腿站在方陣正後方,宛如門神般朝敵方陣營中大喊:
“灑家在此,爾等休想再前進一步!”
此時前方的郭搏雄,一腳踢翻一個士兵,又一劍刺穿一個舉耙子衝來的大鬍子農夫,滿頭滿臉都是血跡地大聲指揮,“隊形不要亂!側翼盾牌頂住左右!戟兵掃腿!槍兵刺胸!邊打邊進,不得戀戰!出口就在前面!弟兄們,給我殺——!!”
“噢——!”三十個甲士齊聲大吼,遵照指示,排開陣型,戟掃槍刺,上下齊攻,盾頂兩側,快速前進,當真在亂軍之中,殺出了一條血路。
劉戎用圓盾護住謝瑜,手中短劍戒備著四處飛來的流羽;謝瑜攙扶著單腿落地的劉二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