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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花瓣揮灑著打著旋落下,滿地芬芳,孫懷瑾站在一株廣玉蘭旁,黑色的風衣被風吹得鼓鼓的,襯得整個人更加頎長消瘦,略微過淺的唇色有些蒼白,寒白如玉,風華絕代。
不遠處一個女子沉默的看著這一幕,臉色平靜蒼白,攥緊顫抖的手指卻洩露了她的思緒。
她有多長時間沒有見過他,幾個月,幾年,還是太過久遠到連她都有些不記得,他的眉眼並沒有太大的變化,只是眉眼裡透露出來的一抹溫柔卻是無論如何都遮蓋不了的,是因為那個孩子吧……
“你還預備看多久,戲已經演完了。盞朵,別來無恙。”
作者有話要說:
☆、卜運算元
她努力的睜大眼,怕自己一不小心眼淚就會掉下來,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吃力轉動著輪椅向他靠近。
園子裡都是因為下過雨還有些泥濘的泥土,所以她轉動輪椅的速度非常慢,樣子顯得十分吃力,可孫懷瑾卻只是看著,沒有一點想要幫忙的意思,過了許久,她才到了他的對面。
她坐著,他站著,一時相顧無言。
還是她先打破了沉默:“把我喊到這裡來做什麼?我不能待得太久。”
“為什麼要她去見你?”他單刀直入,並不做過多寒暄。
盞朵此時已經不再是平日裡面對眾人麻木而死氣的樣子,雖然臉色蒼白,可是整個人都泛出來生機,她咬著唇,眼睛裡含著淚光,望著站在滿樹廣玉蘭下的孫懷瑾,神色倉皇無助。
她別過眼,摸著自己身側的樹幹,有著淡淡的欣喜:“這些廣玉蘭還是你12歲的時候種的,想不到竟長得這樣繁茂,而我卻一次都未見過它開花時的模樣,今日總算是見到了。”
孫懷瑾沉默不語,盞朵放下手,眼睛望向孫懷瑾,帶著央求:“少爺,你放我走吧。”
孫懷瑾唇角勾出了一抹輕笑,眼眸裡還是淡定從容,卻帶著驚心動魄的妖冶,嗓音清冽如泉水:“盞朵,你威脅我?”
盞朵坐在他對面,臉色一片慘白,嘴唇嚅囁了半天也未曾開口。
孫懷瑾笑容愈盛,他走到她面前,單手扣住她的下頜,迫使她抬起頭來與他對視,她看向他的眼底,看到了一個扭曲蒼白的自己,聽見他在自己的耳畔說道:“你用則林引她去見你,是想告訴她許世安的事吧,盞朵,過了這麼多年你還是這麼蠢,想用一個許世安換取你的自由?我有本事把你鎖在孫家,我就一千種方法讓你開不了口。”
盞朵的眼淚突然就掉了下來,大顆大顆的眼淚滴在孫懷瑾的手背上,氤氳成花。
“姐姐!姐姐!……”遠處有盞雲遠遠的呼喚聲傳來。
孫懷瑾鬆開了盞朵的下頜,看見她麻木的坐在那裡,像極了一個等死的囚犯,他從懷裡掏出手帕,一根根的擦乾淨自己的手指,彷彿是碰了什麼不潔的東西,連眉頭都微不可聞的皺了一下。
腳步逼近,已經有人從石徑小路下到園子裡,他環著手臂居高臨下的說道:“盞朵,收起你的眼淚,不要想著去死,就這樣在這個陰暗骯髒的園子裡度過你的後半生,這是我給予你最大的懲罰。”
他轉過頭,黑色的風衣在風中劃出一道弧,抬腳往明瑟樓走去。
身後的盞朵眼淚未乾,整個人都劇烈的顫抖,整張臉有些扭曲,襯著冰冷的月色都顯得有些可怖,她掙扎的想站起身,可是已經忘記雙腿早已失去知覺,她癱坐在輪椅上,瘋狂的對著孫懷瑾的背影大聲詛咒道:“孫懷瑾,不會世事都盡如你所願,終有一日,終有一日你會失去她,像失去許世安一樣!哈哈哈……”
孫懷瑾腳步不停,臉上的神色在她說出那些話的時候瞬間變得陰沉,他嘴唇抿緊成一條直線,像醞釀一場極大的暴風雨。
蘇子帶了孫懷瑾的話回了蓮說向孫母覆命,孫母坐在花梨木的玫瑰椅上,手裡的杯盞重重的擱在桌子上,瓷器碰撞發出聲響,茶水灑了一些,屋內頓時茶香四溢。
“蘇子,你願意去哪裡?”
剛說完蘇子卻“撲通”一聲跪在了她面前:“夫人,我不會回來,我會繼續跟著少爺,蘇子這一輩子都是少爺的人。”
上頭的許墨嘆了一口氣,聲音裡都帶著疲憊的笑意:“想不到我養了這麼久的人到頭都是為他做了嫁衣,罷了,你以後就跟著容之吧,什麼事都不需要跟我報備了,”她語氣一頓:“蘇子,他逼你們都離開,大約是準備與秦氏殊死一搏,以免得禍及你們呀。”
蘇子一怔,筆直的身體有些晃,喉嚨有些乾澀:“您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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