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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相信我,乖,好好躺好,我陪著你。”
孫懷瑾彎腰把她整個人抱進懷裡,走到了床邊,把她放進被子裡,然後自己也躺了進去,伸手把她的頭按在自己的胸口,把她整個人都放進自己的懷裡。
她聞著他身上清冽的竹香,聽見他胸口緩慢而有力的跳動,整個人便安靜了下來,只是攥緊他的衣角的手依舊沒有鬆開。
半響,她才又開了口:“容之,是不是把你嚇到了?”
孫懷瑾此刻卻有些失神,還在想他剛才回來時的情景,他在一樓便聽到了她的叫喚,趕忙衝上了樓,發現她在夢裡醒不過來,而這個夢……
他再神通廣大也不能篡改她的過去,不能回到從前讓所有的事情都按照他的期望去發展,即使他後天盡心彌補,也難以消除她心底最隱秘的傷痛。
沒有聽見他的聲音,她抬頭只看得見他的下頜,腰上收緊的力度卻暴露了他的擔心,她埋頭在他的懷裡,輕輕的說道:“我只是做了一個噩夢,真的,我沒事,你不要擔心。”
他沉默的把她抱得更緊,下巴磨挲著她的發頂:“什麼都已經過去了,那些在你心裡凝結成疤的夢魘都不會再回來,你在我身邊,我只要你記住這一點就好。”
她一顫,抓住他衣角的手更緊,他的聲音清冽而溫柔,每一個字都像一句虔誠的承諾,她閉著眼躺在他懷裡,四周萬籟俱寂,只有他的呼吸聲,她莫名的心安。
不知道過了多久,孫懷瑾睜開眼,一片清明,他低頭看見懷裡的莫絳心,雙手環抱著肩膀,整個人以一種極不健康的側臥睡姿蜷曲成一團,極度沒有安全感的姿態,她睡得並不安穩,連眉心都是皺著的。
他伸出長指撫平她的眉心,她在睡夢裡似乎也有所感覺,眉間的神色逐漸趨向平和,他彎了彎唇,便輕手輕腳的下了床。
替她掖好被子,從衣架上取下外套便下了樓,他怕吵到她,所以沒有開燈,整套動作都在黑暗裡進行,他的夜視力極好,所以更顯得有條不紊。
他才剛關上明瑟樓的門,一道人影已經至他的右側十米,恭敬頷首低聲道:“少爺,您要去哪裡?”
孫懷瑾默不作聲的走出院子,直到走到了明瑟樓一側的雲蘭花叢中才止了腳步,身後的人也停了下來,他回過頭,神色冷峻,似乎根本不訝異這麼晚突然橫空出現在他面前的人,他雙手斂在身後,聲音清冷:“她今日見過什麼人?”
蘇子抬起頭,月亮剛從半遮的雲層中探出來,冰涼的月色灑在他的側臉,他這才看清他的眼眸裡如汪洋大海的最深處,平靜卻駭人,他腳底湧上一陣寒氣,不動神色的迴避孫懷瑾太過凌厲的眼神,回道:“今日盞雲來找夫人,夫人隨盞雲去了蘭雪堂。”
話剛說完,一道凌厲的腳風帶起,他悶哼一聲趴在地上,顧不得胸口火辣辣的疼痛,蘇子趕忙爬起來,立在一側不敢做聲。
“蘇子,回我母親那裡去。”孫懷瑾平靜的說道。
再大的痛苦責難都壓不倒承襲了世代鋼鐵血性的蘇家子孫的蘇子,此刻雙腿一曲,跪在了孫懷瑾面前,筆直堅毅:“蘇子雖是大夫人指派過來保護您的人,但既已跟隨於少爺,就自跟隨之日起絕無二心,保護您的安全是我這一生直到我死的唯一職責。”
孫懷瑾冷笑一聲:“哦?那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騙我也是你的職責所在?蘇子,你不會不知道我容了你多久。”
蘇子手指一僵,繼而聽到孫懷瑾說道:“我感激你當年救我一命,但這不是你肆意妄為的藉口,我已經不在這孫家權力鬥爭中央,不會有危險,所以你的職責也止於此,不必費心護我,我會跟母親講,讓她幫你物色一處好去處。”
蘇子抬頭,幾乎不可置信的望著孫懷瑾,他知道孫懷瑾從來都不是說笑的人,他說出的話,他必履行,他從9歲進入孫家,被安排在孫懷瑾身邊,明明比孫懷瑾大一些,可孫懷瑾卻有與年齡不相符的睿智與從容,說到底他根本就是一手被孫懷瑾□□出來的,才有了今日的蘇子,可是這個人,卻能毫不留情的拋棄他的心血。
孫懷瑾真是隻有一顆涼薄的心,這個人,無情到可怕,究竟什麼才能左右他的心神,摧毀他的高傲?
蘇子嘴角卻噙一絲苦笑,因為轉念就想到了一個人,他站起身,沒有拂去身上的泥土,筆直的朝孫懷瑾鞠了一躬:“少爺,保重。”
頭也不回的便朝著明瑟樓相反的方向離去,孫懷瑾深深的看了一眼離去的蘇子的背影,臉色平淡。
風乍起,吹散了滿樹的廣玉蘭,花香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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