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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
孫懷瑾出了事,那她呢?
他顫抖的摸出手機,不自覺的嘴唇抿成了一條直線,一遍遍的撥通莫絳心的手機,沒有那個女子懶洋洋的聲音傳過來,空曠的電流聲令他的心猶如掉進了萬丈深淵。
他慌亂的站起身,疾步追著林霜而去,衣角帶倒了他手旁的水杯,碎裂一地,他恍若未聞。
作者有話要說:
☆、訴衷情(番外)
你有沒有愛過一個人?
從愛她年少時的青澀直到年老時鬢角的零星白髮。
誠惶誠恐。
孫懷瑾大抵是這樣愛過這樣一個別扭的姑娘,小名彎彎。
直到現在,孫懷瑾還是會覺得他和莫絳心的相遇是一場不可錯過的偶然,他時常想,如若他當年沒有走過那條街道,沒有遇見過莫絳心,那往後漫長的時光裡,他和她成為兩條永不相交的平行線,各自過著自己或喜或悲的生活,這該是多麼令人失望的事。
但是,所幸,他遇上了她。
孫懷瑾遇上莫絳心的時候,時值14歲,孫氏嫡孫,S城最寄予厚望的後起之秀,自己父親和姑父時刻不停的明爭暗鬥,這些都壓得一個14歲的少年早已失去了少年的心性,他也早就對那個龐大的家族產生了不知名的厭倦,他甚至不明白為什麼自己不能像同齡的孩子一樣自由,而只能被關在這個名為世家長子嫡孫的牢籠裡,不可破。
那天是那一年雪下得最大的一天,他站在教學樓門口看著紛紛揚揚的雪落在地上,轉而被來往的人群踩得凌亂,無人問津。
“少爺,老爺還等著呢。”身旁的林伯提醒道。
“今天我想步行回家,你們先回去吧。不必跟著我。”他聽到等下要回孫宅眉頭微不可聞的皺了一下,說完便接過林伯手裡的傘大步走了出去。
他知他們定會跟著,他輾轉了幾個路口終是甩掉了尾隨的車,他的眉頭這才舒展開來,剛才太過冷冽的眉宇此刻也帶了些少年的雀躍,他撐著傘緩緩的走,卻有些說不出的輕鬆,直到他經過一條窄小隱蔽的街道,看見一個不知名的物體在動,少年的好奇驅使他走近。
那哪裡是一個動物,明明是一個小女孩,那女孩側臥在地上瑟瑟發抖,凍得青紫的嘴唇呼著微小的熱氣,眼皮上,臉上全都是薄薄的一層雪,他從她斷斷續續的話語中聽見她在喊媽媽,聲音有些沙啞,他拂開她臉上的雪,觸及到的面板都是刺骨的冰涼。
他有些心驚,這女孩在雪地裡呆了這樣長的時間,只怕是被拋棄了卻不自知,他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卻在窺得這女孩的全貌時愣了一下。
這孩子竟隱約有些那個女子的影子,突而他聽見她急切的喊了一句:“媽媽,等一等我,等一等彎彎。”
竟連名字都一樣,他的心頭忽然湧上一股怪異的感覺。
忽而那女孩睜開了眼,怔怔的看著他,旁邊櫥窗裡的燈光有些許打在她眼睛裡,她的眼睛從剛睜眼的慌亂到現在的沉寂,幾經浮沉,他有些驚心,這孩子不過10多歲,哪來這樣的眼神,這眼睛裡帶了多少絕望,他窺不見,卻大約能夠想象。
孫懷瑾弄不清當時他是怎樣的想法,如是因為這孩子長得像他那時心心念唸的林湄,憑他的性子,也只會把她送養一戶較好的人家也就罷了,他想,那時他承諾帶她回家應是存了別的心思,只是那時的他還不得而知,後來才明白過來,他只是太寂寞了些,需要一個人長久的陪伴在身邊,讓自己在漫長的歲月裡有了依靠。
他是去查過那孩子的身世的,他還記得他當時拿到那份資料的時候的樣子,怒不可遏,私生女的身份迫使她和她的母親躲在暗處的小鎮裡,後來母親死去,之後的兩年之久,她輾轉流連各個親戚家裡,被相互推來推去,最後被遺棄,那是他最珍愛的孩子,卻被這些人這樣對待,怎麼可以。
他氣急,甚至因著這些事的始作俑者,袖手旁觀的秦峻,他終是在後來迫使秦峻的親子遠走他國,不得歸來,他這樣做無非就是想要那人也嘗一嘗親子遠在異國他鄉的滋味,以彼之道還之彼身,當然,這是後話。
8年的陪伴,他一點點的試圖捂熱那孩子的心,讓她成為一個純淨而快樂的孩子,而後,那孩子確是成長為一個溫暖快樂的少女。
他總覺得自己對她太過小心翼翼,大約有些長兄如父的味道,總是怕她磕著碰著,只要是碰上她的事自己必定會失了冷靜,他也不明白自己這樣的作為的緣由,為此則總被那些摯友嗤笑,但他仍舊甘之如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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