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4 頁)
個更大的舞臺,那樣耀眼的南無不能隱藏在這無邊無際的黑夜裡。
她點燃了一枝香菸,煙霧繚繞中彷彿又看見了那個抱著一幅畫架,揹著一大包水彩獨自前行在雨裡的孩子,那樣散漫的步伐,卻一步一步走得堅定不移,那個時候她眼底還是深可刻骨的荒蕪,相由心生,vivian甚至找不出一個詞來形容南無當時的模樣,在沒有遇到Andre的那個更加遙遠的從前,她曾經見過這樣南無,漂亮得像一具行走的屍體。
南無的畫跟她的人卻是兩個極端,如果說南無的人愈加寒冷,那麼南無的畫便有多刺眼強烈。她的畫傾注了她所有的熱情和瘋狂,每一筆都讓人觸目驚心,筆筆生花,每一個看過她的畫作的人都不得言語,只是在想,那個叫做南無的畫者是否還在人世,她這樣濃烈的感情一定會讓她走向極端的煉獄。
世人都看得到南無的煉獄,她自己卻並不自知。這就是vivian擔心的地方了,這樣的擔心在近兩年因為Andre的出現稍有緩和之餘,她想著讓南無放眼觀看外面的世界,不必只圍困在自己心裡的那條死路上來回徘徊。
回去的時候,南無的神色已然疲憊不堪,秦子棠沉默的跟著她,想到vivian臨走時對他說的話,她說“Andre,只有你了,幫一幫她,不然她終有一天會困死在自己的牢籠裡。”
秦子棠攥緊了自己的手,他甚至比vivian更瞭解南無的性子,只是南無不願讓人踏進她的那一角,連靠近都不可以,他要怎麼做才能拉著她不往那個方向走,他不是沒有想過。
在公寓門口取了信件,秦子棠一面拆著一面上樓,終於在一封信面前停下了腳步,他低著頭,一步都沒有邁向前,南無聽見後面沒了動作,她站在樓梯的轉角處看著秦子棠“怎麼了?”
秦子棠突然就笑了,笑得像春天裡掠過田野的雲彩,淡得近乎絕望。南無快步走下來,把秦子棠的頭擱在自己的肩膀上,夾雜著青草的香氣便瀰漫開來。
“南無,跟我一起回去。我需要你。”秦子棠略微沙啞的聲音響起。
這樣子的秦子棠,像極了她當年失去那個人的模樣,怎能叫她不心驚。“好,我陪著你。到底是什麼事?”
“我媽媽她……過世了。還有,我哥哥他要結婚了。”南無收緊了放在秦子棠肩膀上的手,南無是知道秦子棠的媽媽對於秦子棠的重要的,至於他的哥哥,只聽秦子棠提過那是他此生必須打敗的強勁的對手,因為那是他媽媽要求他的唯一一件事。
這兩個人,在秦子棠的生命裡是足以摧毀心智的能力。
作者有話要說:
☆、思遠人
“vivian,你說的那個比賽我去,幫我參選吧”南無扶著額頭無力的夾著電話說道。她哪裡知道秦子棠的家也在那個城市,那個她做夢夢見的城市,醒來卻無限惶恐著的地方,近之則怯。但是秦子棠,那個孩子她終究是放不下的,總要看著他擁有一個與自己相願的美好未來相差無幾的人生才寬心,罷了,那麼大的一個城市,一定也絕對不會遇上那個人的。
“什麼?你想通了,上帝,她終於想通了……”vivian一聲尖叫嚇壞了旁人,
南無無奈的揉揉左耳朵“你是想讓我這隻耳朵也殘廢是不是。就這樣,先掛了。回國之後再聯絡你。”
南無站在視窗,倫敦的天空還是霧霾著的一片,她手裡拿著玻璃杯,那溫度讓她想起了那座城,那個人,那個人是不是還是眼底清淺且溫柔的,還是已經和她一樣,變成了這樣絕望的樣子。南無想,那個人也許已經早就不認得自己了,就連她自己照鏡子時也常想,這個和我長得一模一樣的臉的人是誰,她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表情,她是不是早在三年前死掉了。
南無便在第二天和秦子棠匆忙踏上了歸途的。
飛機飛在三萬英尺的高空上時,南無卻真切的體會到近鄉情怯的說法,因為她失眠了。南無這種只跟隨自身意願生活的人每年在飛機上的時間堪多,睡覺便成了唯一方式,她覺得自己的心也被高高的懸空在了三萬英尺之上,這種不被掌控的感覺令南無很不舒服,她開始頻繁的喝水,看書,畫畫,欲尋到一種解壓方式,直到飛機落地,這種感覺終於消失了,這就像一個已經被判處死刑的人終於走上了絞刑架,她竟有了一種解脫的快感。南無想,她果然是真的有自虐傾向的。
南無跟著秦子棠出了機場,上了出租之後,南無看著光怪陸離的人群,此起彼伏的高樓,似乎和三年前不大一樣了呢。更加繁華,也更加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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