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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異樣。弟妹問我怎樣,我只告訴她腹中胎兒一切安好,是她太過緊張了,這才讓她安心地睡去。第二rì一早,我下山採了些草藥回來,夜中熬成了湯,讓她細細地喝了。就此一次的搭脈,後來我便細細地算了一番,就那時起,才知道她是懷有身孕八月零七rì。”
韓山童心中一驚,心想:這七天我出門而去,不在她身邊陪伴,教中事務忙得不行,幾時還想起過她的安恙?原來其間蓮妹曾有過身體不適,還找葉大哥看過診。三rì前我才忙完了事務,連夜策馬趕回,直到昨夜才與她相見,她怎麼也沒跟我說起過呢?想罷,心中波瀾頓起,向楊蓮心偷偷望了一眼,見她眉眼之間倒似充滿了一些羞澀,臉頰微微現出一些紅暈,低頭看著桌上,也不知是喜是怨。
韓山童心中一邊思量,一邊輕輕點了點頭,苦笑道:“原來是這樣啊。怪不得呢,我昨夜回來,就發現整一個屋子飄散著一股。。。一股很重的藥草味呢!原來是這樣。”說著,面上一絲青sè隨即掠過,顯得有些驚訝,望向楊蓮心,微笑道:“這事怎的蓮妹你沒跟我提起過?原來。。。原來葉大哥還給你看搭過脈、瞧過病啊,還連夜細心地照顧你。”
楊蓮心面上一紅,苦笑道:“嗯。因為。。。因為事出匆忙,那rì。。。那rì我腹中實在疼得厲害,想叫你你卻不在身邊,多虧了葉大哥在旁細心照顧。後來他親自採了些藥,熬成了湯,端到我面前,餵給我喝,到了夜裡,我這心馬上就平靜了一些,肚子也不感到疼了。”
韓山童心中突地一下,雙眉微皺,不知為何,竟突然感到一陣莫名的失落。他頓了一頓,突然一笑,又是難過又是愧疚,說道:“當rì你肚子疼得厲害,怎的不給我捎份口信來?好讓我連夜策馬回來照顧你啊,何必自己這般辛苦承受。你到底還是不知我的心意。”
楊蓮心眼中淚珠只滾來滾去,悻悻說道:“當rì你一聲不響地隨那彭和尚而去,去了白蓮峰,上了白蓮頂。你說走就走,你道我就是這麼好欺負的麼?你若真在意我,是以為何當時你連跟我都不說一聲,就走了?我知道,你是堂堂的大教主,是率領百萬之師的大教主,肩上的膽子遠比我這個小小女子要來的重要,你的那些出生入死的兄弟更是一個個比我讓你來得牽腸掛肚,是也不是?”
韓山童一時無話來答,只默默地望著她。
楊蓮心道:“當rì你匆匆離開,是因為相信那彭和尚不會說假話,若非教中當真遇到了什麼急事,是不會急著讓你隨他們離開的。我。。。我是什麼人呢?怎敢叫你一個大教主狠心撇下教務和手下,千里迢迢地趕回來,只是為了照顧我一人呢?”說著說著,眼淚撲簌簌地滾落下來。
韓山童握住她手,失聲叫道:“蓮妹。。。你現在已經是有身孕的人了,怎的說話還這般由著xìng子?”說著眼眶中淚光轉動,二人對半晌,卻都說不出話來。
葉北斗見他們說著說著,便吵了起來。忙道:“韓兄弟,你就不要多心了罷!我知道你此刻在想什麼,也知道你想說什麼?”他喝了一口酒,皺眉道:“你是不是懷疑我。。。懷疑我與弟妹之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牽扯。”
韓山童皺眉不語。葉北斗忽然嘆道:“哎,我要說的便是這事。我說出來,你也別見怪。可別罵我這做義兄的多管你們夫妻的事。”
韓山童見他毫不避諱地一語道破自己的心事,也是微微一驚。反自己覺得尷尬起來,更是將話堵在喉嚨,失聲道:“你。。。”
葉北斗沉吟道:“韓兄弟,別說你是一個堂堂的白蓮教教主,座下率領著百萬之師,就是一個普通種地的山野村漢,對自己的妻子也不該這般說遠就遠,說近就近,你一會掛念白蓮峰那邊的情況,一會掛念各地分壇的情況,是以何時好生關心過弟妹內心的感受?”他說時,楊蓮心目光始終望著桌上。
韓山童驚訝地望著楊蓮心,目光一轉不轉。道:“蓮妹,你。。。”楊蓮心慢慢低下了頭。似在難過。
葉北斗道:“你不知道的事還多著呢!那rì玉禪鐵指彭和尚前來秘密邀你下山,你還道沒人知道。我和弟妹都悄悄看見了。我看見弟妹一人躲在樹後,偷聽你與彭和尚的談話。那彭瑩玉前來邀你下山的目的,我們大家誰都清楚。當時他向你一跪,我就知道事情大大不妙,那是要你重回白蓮峰接任教主的意思,他們要你帶領白蓮教在江湖上重新立威,原也是好事。但你可曾想過,你已經答應過弟妹,不到孩子出生,不會離開她半步的。可是你卻又怎麼做了?”他說著向楊蓮心慼慼地望了一眼,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