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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來都偷偷兒看你。”
這話讓晉閏生瞬間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作嘔狀的咧嘴表示著不爽,他低下頭去。
“不過,若只是他盯著你纏著你,你躲了,也不至於落下什麼結怨吧?”
這句話,才是真正戳在了脊樑骨上,晉小四打了個寒戰,剛想繼續坦白,就讓秦青截斷了話音。
“梁先生,閏生若是真的和龔少爺結仇,想來,其實……錯都在我!”
第十五章
“哦?此話怎講?”看著想要止住五哥說話的小子那慌亂的模樣,梁尚君不動聲色詢問著。
“其實,今天早晨遇見了龔少爺,幾句言語不和,那浪蕩公子哥就指桑罵槐貶損了我幾句,結果……閏生氣不過,才……”
“才?”
“才……”實在有些說不出口,秦青卡在了一個字上進行不下去了,於是,終於把後頭的內容補全的,還是晉小四自己。
“他罵五哥是下九流榜首,我就潑了他一桶的涼水!”抱著一不做二不休的念頭乾脆說了出來,晉閏生一抬眼,正對上了梁老爺絕對是詫異到哭笑不得的神情。
“你小子!當真潑了?”
“當真。”
“滿滿一桶?”
“嗯。”
“涼水?”
“剛從井裡打上來的。”
“你、你可叫我怎麼說你好啊……”扶著額頭的梁老爺不知道是在嘆還是在笑,“得,得,你可真行,你得罪了他這個京城最大的珠寶商,以後我想出入他的店鋪,哪兒還能那麼自如啊?臭小子,你可真會給我找彆扭!”
“老爺,您半夜前去,不是一樣能出入自如麼。”青著臉嘀咕了一句,晉閏生在梁老爺抬手要打時靈巧的往後退了半步,躲開了那並非掛了力道的巴掌,他開口辯解,語調裡完全帶有了豁出去的意味,“老爺!我年輕氣盛惹了事端,我承認,可那姓龔的也欺人太甚了!他對我死纏爛打我尚且可以忍著不搭理他,可他對五哥惡語相向,我實在是忍不住啊!您想想,若是有人說楠子哥是個臭佃戶的窮兒子,根本不配讓您護著寵著,說您這是糟踐自己,您可受得了麼?!”
啪——!
一個巴掌。
到底還是捱揍了。
梁老爺那收斂了些力道的手留了情面,可打在後腦勺上還是挺疼,晉閏生一聲沒吭,就只是在巴掌揮過來的時候下意識的閉了眼。
打一下兒就打一下兒吧,激將法有時候就是要付出代價的。
只要這方法管用。
“放屁!”梁老爺站起身呵斥了一句,臉上總算帶了極為不常見的怒色,“反了他了!誰敢這麼說,我就把他剝光了堵上嘴倒吊在二郎廟的旗杆上掛一宿!”
秦青差點失手打破了茶盅。
這還是那個斯文到極致的前舉人老爺麼……
“對啊!所以說!有人這麼說五哥,我能坐視不管嘛?!”揉著後腦,晉閏生的音量並沒有降下去,理直氣壯的成分倒是格外突出了。
“嗯……你小子說的也有幾分道理。”鎮定下來,摸著下巴點了點頭,梁尚君眯起了眼,“成,我暫且承認你並非無緣無故耍渾,那龔仕偉,也確實出了名兒的跋扈,要說他讓你潑了冷水,也一點兒都不可憐。”
“多謝老爺通情達理。”晉小四低著頭,低著聲音說著,然後偷偷看向正夾在這主僕二人的“熱鬧”之中頗為尷尬的秦青,有點鬼頭的眨了眨眼。
忍著沒轍的笑,秦青站起身來,拉開晉閏生,看著還在琢磨著什麼的梁尚君。
“梁先生,剛才這麼一說,我也覺得那偷聽的人,應該和此事有關,而且,若是衝著閏生而來,那我就不必為自己擔心了。只是……這段時間,還要勞煩您不要讓閏生四處亂走動,想來,那龔少爺總也碰不見他,也就該偃旗息鼓了吧。”
“這可未必。”搖了搖頭,梁老爺又回覆了那斯文狀,“這龔大少我是多少了解一些的,一貫任意胡為,想要的,就必須到手,要不來,就不擇手段去搶。況且他私下裡和宛平知縣關係莫逆,塞了不知多少黑錢買個‘免死金牌’。他要是想搞什麼鬼,可還真是得長久提防著啊……”
“那,莫不是要讓閏生出城去躲避?”秦青有些緊張起來,“我還聽到一些耳聞,說他……還和東廠的人有來往。”
“很有可能。”梁尚君嘆氣,繼而看了一眼安靜下去的小四,“好在你小子是我的院工,好在我是谷劍輝的大舅子,好在谷劍輝是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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