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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的小子看樣子是不準備收住的。
“五哥,這是大事兒,老爺問呢,我幹嘛不說。”拿上命所差概不由己當藉口,晉小四乾脆一股腦都講了出來,“老爺,其實是這麼回事兒,今天早晨,挨五哥家裡,發現有人聽窗戶根兒!可我追出去看,又不見半個人影,我估計,不是您這樣的高手,肯定不會跑那麼快!所以……”
“閏生!你……”秦青想讓一時性急就開始胡言亂語的傢伙住口,可顯然是已經晚了,聽到後半段兒話就開始眯起眼來的梁尚君那詭異的表情明顯就是已經抓住了晉小四的話把兒。
“我說四兒啊,照你這意思……這聽窗戶根兒的,就只能是我了?”果然,梁老爺開始刁難人了,“啊~~這麼說我是先上秦師爺家裡聽窗戶根兒,然後又趕回來人模狗樣的跟人家喝茶聊天兒,對吧?”
“我……不是那個意思……”也發覺自己說錯了話,急火攻心的晉閏生瞬間讓那雙狐狸一樣的眼看得涼了半截,“我就是說……”
“行了你甭說了,欲蓋彌彰懂嗎。”梁尚君擺了擺手讓他住口,而後略微正色看向秦青,“秦師爺,這傻小子說的,可是實情?”
問到這個地步,再不承認都晚了。
第十四章
“啊,實不相瞞,確有此事。”看了鬱悶著扭過臉去的晉閏生一眼,秦青忍著哭笑不得的情緒回答,“就在我到您這兒來之前,正和閏生在屋裡閒談,就見窗外一個人影晃過。”
“您可確定不是一時眼花?”
“……千真萬確,閏生也是親眼得見。”
“嗯……”看了看錶情肯定的晉小四,點了點頭,梁老爺慢條斯理開始分析,“要說據我所知嘛……這北京城裡,雖說是高手如雲,可終究還是官面兒上的武夫居多,這類人又盡是些仗著硬功夫給主子保駕的壯漢,飛簷走壁想來著實不大可能。偷偷摸摸聽人言語麼……倒像是東西廠的作為,可東廠尚銘專盯著官家富戶,西廠汪直只聽著百姓言語,您既非官紳,又非草民,就算是東廠想從您身上探到什麼和谷大人有關的訊息,也不會蠢到大白天過去。更何況谷大人為官上不獻媚,下不欺壓,刑部又一向只管刑事案子,不牽扯官職升遷和地方財稅,故此與同僚的瓜葛矛盾就更是少之又少……特務再傻,也會把眼放在戶部尚書或是吏部天官身上,刑部終歸是退而求其次的。所以我想……這偷聽的嘛,必定是市井間的作為。”
“這……梁先生說得有理。”點了點頭,秦青在腦子裡理清了對方提供的思路,而後接著詢問,“可,我一介書生,就算和您一樣,都是給谷大人出謀劃策的,卻不曾有您的名聲與資財啊。何況我一人獨居,小小院落幾件平常傢俬,一年到頭也無非只是刑部派發下來的那點餉銀……什麼樣的人非要探聽我的虛實不可?”
“正所謂物有多大價兒,貨有多大主兒,萬事總會有個一對一的緣由。”梁尚君停頓片刻,而後開口,“恕我冒昧,秦師爺……你可曾結過什麼仇家?”
“這、這就更是萬萬沒有了。”趕緊否定,秦青連連搖頭,“家父從來告誡我們弟兄姐妹,為人要恭謙至上,凡事未曾逼到無路可退,就要先忍讓三分,這仇家……實在是……”
“不大可能?”
“是啊。”
“那……”梁老爺又沉默下去了,再抬起眼皮來的時候,卻直接把目光投向了還站在一邊只顧聽著,不曾出聲的晉閏生身上,後頭的話一出口,讓對面兩個人都愣了個徹底,“……那我只能猜測,這偷聽的賊人……不是衝著秦師爺你而來的了。”
“不是我……”只念出了幾個字,就皺緊了眉頭,秦青看向旁邊的人,繼而連忙擺手,“不會不會,閏生只是您府上的院工而已,何來的仇家?”
“是嘛?”梁尚君手託著下巴,眼盯著已經變了臉色的小四,“四兒,你小子跟老爺我實話實說,自打進了北京城,你就從沒和誰有過結怨?”
“老爺,我……”
“閏生!”
秦青想要阻攔,可在目光比鷹隼還要犀利的梁老爺面前,涉世尚淺的小子到最後也沒完全忍住,他還是說了。
“其實,我倒是和那個賣珠寶的暴發戶……龔仕偉,有些過節。”放棄了保守秘密,晉閏生咋舌之後乾脆和盤托出了,“他煩了我好幾年了,我實在沒法兒給他好臉色看。”
“哦~~~”點了一下頭,梁尚君挑起嘴角,“果然,江米巷的龔少爺啊~~他愛盯著你看,這我倒是早就發現了的,從你還給我當書童的時候開始,他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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