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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最近的後花園側牆和東庫房屋頂上的兩個監視者的視線。
不用說,一個是幕僚老爺,一個是誥命夫人。
鬼才想得到這平日裡或風雅瀟灑或溫柔端莊的兄妹倆,到了夜間,就成了飛簷走壁的高手。兩個人找了隱蔽的地方潛下身,就等著不速之客不請自來。
簡單的說,這叫“捉賊”,用“我是正義的”說辭嬉皮笑臉的駁倒了任天楠“賊捉賊”的理論,梁老爺沉下心來耐心等著讓他玩兒興倍增的黑影出現。
正所謂無巧不成書,那影子來了,如期而至。
輕盈的好像貓一樣的腳步,讓盯著他看的兩個人都暗自點了點頭,嗯,是塊好料子,走在屋頂能連腳步聲都聽不到,這可不是一般的賊能做到的。不過……看來並非箇中老手,因為那腳步還多少有些刻意把持著,就像是總在擔心一個不留神跌落下去似的。
“新手而已,好辦~”心裡有了譜,梁尚君繼續注視著那影子的行進方向。
目標很明顯,正是後院的傭人房。
逐個傾聽著屋裡的動靜,最終準確找到晉閏生的屋子之後,沉吟了片刻,影子準備行動了。
即便是在遠不如月色明亮的星光反射下,仍舊溢位寒光來的匕首,被一點點從腰間抽了出來,那比星光更寒冷的眸子太過專注的盯著映出兩個人身影的窗,屋裡還有燈光和模糊的語聲,他稍稍傾身向前,試圖更清楚的聽聽屋裡的動靜。
也許是太過屏息凝神準備下手而忽略了身後的危險,也許是那身後的危險太過高超足以令人無法察覺,總之,這影子並沒有發現,就在他已經欠身向簷頭打算一躍而下時,足夠悚然的,一隻帶著掙脫不開的力道的手,就嘭的一下抓住了他的肩頭。
一個汗毛倒豎的顫慄,嚇得幾乎喊了出來的賊並沒有真的喊出聲,因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靠近的另一個彌散著魅惑香氣的影子已經湊到近前,一隻柔軟卻滿是殺機的手就在下一刻卡住了他的咽喉。
修剪整齊的,塗著胭脂粉的指甲微微陷進了面板,那控制得絕佳的力道讓他既不能出聲,又不會窒息。
跟著,柔柔軟軟的聲音就飄了過來。
“別亂動……大過年的,我可不想殺生~”那是女子的鶯聲燕語。
“這小子倒是正想在年關上殺生呢……”另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來。
“嗚……放……”強掙扎著說出一個含糊的字兒來,被鉗制住的賊人覺得脖子上的手加大了力道。
指尖一麻,匕首掉落在屋頂,發出一陣碰撞的聲響。
那抓著他肩頭的男人,抬起另一隻手,想要扯下他遮面的黑布,正是這一動作,讓被束縛的人突然間有了因恐慌而起的巨大力量。拼了命的抬起腳,把帶著抓地釘的鞋底當做武器踹向面前兩個人,他終於在對方下意識的躲避中掙脫了喉嚨上的指掌。
突然灌進來的空氣讓他猛烈咳嗽起來,但已然顧不上這些的賊人最終還是決定先逃掉。
幾次成功的躲閃開再度襲來的攻擊,被逼到屋頂盡頭的人努力控制著平衡,繼而在只差幾分便會跌落到地上時,乾脆藉著向下的慣性一個後仰,靈巧的於半空翻了個跟頭,眼看著就落了地。
第二十一章
可惜,這落地的企圖並未成功。
門,開了,一直聽著屋頂動靜的晉閏生一步跨了出來,攥穩了手裡的傢伙,他在聽見屋脊上樑老爺一聲“四兒!上手!”的招呼時,用足了力氣把那根平日裡用來挑水的竹扁擔甩了過去。
若只是竹扁擔,確實並不可怕,動作輕盈到了極致的黑影眼睛也極其敏銳,盡了最後一點力氣在落地前抬了腳掌,想要躲開襲擊,可他沒想到的是,那扁擔兩頭都包了銅片,加大了分量,也就加重了力道和速度,沒能在最後一刻躲開的賊,硬生生的讓那不是兵器勝似兵器的扁擔啪的一聲打在了小腿肚上。
這下,可是再想用腳落地,都不可能了。
身子一個側歪,讓劇烈的疼痛擊敗了的人整個摔在地上。冬日裡凍得僵硬的地表帶來了更多痛苦,手心讓沙土磨破了皮,手肘也因為支撐身體而磕破了衣衫。
強忍著沒有發出一聲呻吟的傢伙沒能立刻爬起來,那冷硬的扁擔一端頂在了他眉心,晉閏生湊過去,踩住了對方的手腕。
“不想腦門兒上開個窟窿,最好你就別亂動了!”
“噯~就是就是,開個窟窿豈不成了二郎神那第三隻眼?要是沒個哮天犬陪著,大俠,你最好乖乖躺著吧。”
說風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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