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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晚,兩個男人同時將目光掉轉,移到了他身上,劉俞翰只能在臉上繼續堆起笑臉,招呼道:“原來是兀朮大人到了,下官來遲一步,還請你不要見鬼。”他的話是對著兀朮說的。但是目光還是有意無意的看向了一旁另一個陌生的男子,他的直覺告訴他,眼前這個方才與兀朮對視,且毫不退讓,渾身氣勢凌然的男子定然也並非池中之物,尤其他現在的表情,只有身居高位的人才有。所以劉俞翰才多了格外幾分慎重。
兀朮注意到他的目光,也順著視線睨了呼延贊一眼,方才微微一笑,道:“這位也是我北遼使節團的一位,呼延先大人。”
劉俞翰估摸著他的身份肯定不會如兀朮說的那麼簡單,其品級比起兀朮怕是隻高不低,對著他也是一禮,熱攏道:“原來是呼延先大人啊,失禮失禮。”
不過顯然呼延贊並不給他面子,只是點了一下頭,就算是應付過去了。轉過頭,只管看著蒙都王子的屍身,也不去理會在場的兩個大活人,任著他們兩人在那裡說一些無關痛癢的場面話。
劉俞翰在呼延贊那裡碰了軟釘子,自討沒趣,又不能將他開罪,只能摸著鼻子自認倒黴,將注意力又放回到了兀朮身上,“不知道兀朮大人此次來是所為何事啊?”
他問的小心,但是心中卻在打鼓,不會是來鬧場的吧?
兀朮似乎是看出了劉俞翰的緊張,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此次來,不過是我與呼延先作為北遼的臣子來探望一下蒙都王子罷了。他客死異鄉,死的也實在是太過冤枉,故而我們這些做臣子的,心中也是甚為難過啊。”
兀朮唱做俱佳的說著,也不知這話是說給劉俞翰聽的,還是說給呼延讚的。不過聽的人的反應也是截然不同的,呼延贊是面無表情,雙眼只是看著蒙都王子的屍首,目光透過他若有所思,而劉俞翰一聽那句“死的實在是太過冤枉”,就覺得臉上的笑快掛不住了,偏偏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他只得陪著哀嘆道:“王子年少有為,本是一片大好前途,卻不想天妒英才,英年早逝,確實是可惜了。”
呼延贊站在一旁,心中卻是冷笑連連,身後分明是兩個貓哭耗子假慈悲之人,他們說些別的也就罷了,偏生還在他面前提這個,他忽然轉過頭,看向劉俞翰,“聽說這位劉大人就是負責王子命案之人,敢問如今你探查的如何了,可是已然找到了真兇?”
單刀直入果然是呼延讚的作風,一點遲疑的空間也不給劉俞翰,就直接開口問他蒙都王子的死。
劉俞翰只得在心中忿忿然的罵自己怎麼這麼不會挑時候,看著呼延贊投來的不容違抗的目光眼角一抽,他深吸一口氣,只能與著呼延贊打太極,“呼延先大人果然是對大王子一片忠心啊,對此事如此關心。不過真兇是誰,如今還在查探,要等三日之後才會有結果,你又何必如此心急於此呢?”
呼延贊冷目一綻,看得劉俞翰心中一陣打顫,臉上的笑容也越發顯得勉強。如果現在呼延贊手上有一把刀,他絕對有可能相信眼前這個冷肅的男子會將刀架到他脖子上,頂多命令一句快說,其他一個字都吝嗇於給他。
兀朮站在一旁,很無奈,也心煩,眼前的這個呼延贊就是這麼一個不好惹的人,油鹽不進,平日裡扳著一張臉,活活都能將人嚇跑,說話也是這般直來直往的,也不怕得罪人 確實在北遼只有人怕得罪他,還沒幾個他不敢的。可是現在在大胤,即便他是想讓他死,也不會賠上自己,在人家的地盤上這麼囂張的也只有他了,而且囂張的還這麼理直氣壯。兀朮只能出來打圓場,狀似親密的拉過呼延讚道:“好了,好了,既然劉大人如此說,那我們也不急在這一時半刻,在等個三天就可以真相大白了。”他的手暗暗在呼延贊手下一個使勁,雖然是他是文官,但是北遼男子個個是弓馬諳熟,他手上還是有些力氣的。
呼延贊自然是不會就這麼輕易就範的,兩人暗自較勁,目光瞪向兀朮,而兀朮這次也是毫不退讓,他眉頭一皺,使了一個眼色,暗示著呼延贊,你對我這樣都無所謂,但是現在可是在大胤,就必須收斂點,否則你就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你是北遼赫赫有名的大將軍了!
呼延贊不得不承認兀朮說對了,他冷哼一聲,甩開了兀朮的手,“那好,我就等你三日後的答覆,看你到時候有何話說!”
知道是兀朮給自己解了圍,劉俞翰感激得看了他一眼,然後對著呼延贊陪笑道:“這個是自然的。皇命在先,下官也不好多做透露,還請使節多多見諒。”
劉俞翰已經將姿態擺得極低了,堂堂九門提督竟然對北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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