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慰大王子在天之靈。
可是宦娘半分也不在意四周投來的殺人般的目光,仍舊順著自己的思路說著,臉上的神情極為麻木,根本是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那晚我將他引出了御花園,那蒙都王子色慾燻心,竟也由著我將他帶到了冷宮,而我早已在身上藏了軟骨散,這個軟骨散是我獨門秘製,無色無味,滲入的極快,一般仵作也是檢驗不出的。一到冷宮他就已經倒下了,不是我刀俎之上的魚肉,又是什麼?”譏諷一笑,蓬亂的臉上笑得猙獰而瘋狂,陰冷的不禁讓人打了一個寒戰。
“大膽妖女,我北遼與你無冤無仇,你竟然敢對王子下此毒手,實在是罪該萬死。”北遼那邊的顏面早就掛不住了,死在女人手中這種不光彩的事已經是教他們丟進顏面了,現在那個女人又是如此明目長膽的蔑視著他們,哪裡教人容忍得下去,不用呼延贊出聲,其他人早就奮起了。“你說,到底誰是你幕後的主謀?只要你說出來,興許還能讓你死得痛快一點,否則定然教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好大的口氣,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使節,憑你也敢置我的罪,還想讓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倒是不問問人家皇上是什麼意思?分明是在藐視皇上的存在。”宦娘半點不受那人的威脅,不僅不怕,反而是抓住了他話中的把柄狠狠的嘲諷道,臉上的譏笑毫不留情的刺穿了那人的自尊。
這次宦娘倒是沒有將他冤枉,那人方才的話確實是說大了,即便這次死的人是北遼的大王子,但這裡到底是大胤的地盤,而且還是大胤皇權最高的地方,如此的喧賓奪主,將天朝的顏面放在何處了。兀朮趕緊將同伴拉回到隊伍當中,對著玄蒔躬身一禮,算是對方才同伴的魯莽道過歉了,“還請皇帝陛下見諒,我們不過是一時激憤,急於想知道兇手殺害大王子的原因罷了,沒有其他的意思。”
玄蒔罷罷手,笑了笑,似乎沒有將此事放在心上,“使節不必多禮,你們的心情朕也是能體諒的。”玄蒔已經認出了,這個衝出來叫嚷的北遼使節就是那日事發之後,和著兀朮一起來的兩個使節中的其中一個,似乎是叫……安達汗。如此衝動魯莽之人,不過是一介武夫,空有蠻力而無腦,這樣的人怎麼會被派來做使節呢。玄蒔嘴角輕嘲,微不可見,轉而將注意力放在宦娘身上,“那你告訴朕,你與蒙都王子到底有何仇怨,竟然讓你冒著生命危險去刺殺他。蒙都王子之前從未來過大胤,你倆應是素不相識才對啊,即便是他夜宴當中有意輕薄,也不至於會有殺人之心吧。”
玄蒔的目光掠了北遼使節團那邊一眼,依舊是一臉的溫和無害。
但是這廂宦娘卻沉默了,垂下頭,亂髮之下誰也看不清她的神色,大殿之中再次陷入了死寂般的安靜,大家都在等待著宦孃的答案,但是她始終是不置一詞,不想說任何一句話。
由於宦孃的出現,大家的注意力都從劉俞翰身上移開了,這個時候誰都沒有看著他,他輕輕一咳,將大家的目光全都收攏,放在他一人身上,連帶著宦娘也抬起頭看向他,只聽他說道:“啟稟皇上,宦娘在教坊司登記在冊的戶籍雖然是假的,但是在微臣順藤摸瓜之下,還是找到了幾分線索。這個女子其實不是我大胤人士,是東蕪人。只不過前些年北遼和東蕪打仗,東蕪被北遼侵吞,而宦孃的一家都死在了北遼人手中,她無法忍受北遼人的欺凌,才拼死逃了出來,輾轉來到了大胤。本是從此想在大胤安身立命,哪隻無巧不成書,竟然在皇宮中遇上了仇人,國仇家恨一起翻湧上來,才會犯下了此罪行。”
宦孃的眼睛通紅,似是想起了往事,悲從中來,似是下定了什麼決心,銀牙一錯,雙目冷瞪,道:“反正蒙都是我殺的,得仁求仁,我也算是死得其所,不算冤枉。要殺要刮悉聽尊便,我是絕不會皺半分眉頭的。”
玄蒔眼中掠過一抹讚賞,倒是個硬氣的女子,他目光輕輕掃了一眼兀朮,然後道:“兇徒,殺人動機,殺人過程全都有了,此案也算是可以瞭解。”
“且慢!”玄蒔放下一語定錘,劉俞翰正要鬆一口氣,北遼使節團那邊有發出了一個聲音,竟然是從頭到尾都對此案都沒有發表過任何想法的兀朮,而他站出來又想幹什麼呢?
“天朝皇帝陛下,依在下看來,此案還是疑點重重,不應就此妄下斷言。還請皇帝陛下讓在下審問一番。”
“好,為了表示公正,特准使節再審。”
“謝皇帝陛下。”兀朮對著玄蒔拱手一禮,然後轉過身,正面對上眼前這個自稱是宦孃的女子,目光中帶著洞悉人心的睿智,淡淡的觀察著她。宦娘在他的目光之下。越發顯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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