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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要凝固了。手上一個不穩,兀朮無意識的一個動作,竟將手撒了一身,濁酒汙羅衣,北遼的服飾尤為吸水,一下子暈開,雖然不是很多,但是在這皇家宮宴之上也是極為失禮的。
玄昕似乎也注意到了兀朮這邊的情況,揮手招來身邊的小太監,耳語交代了幾句。那太監立刻叫了兩個宮女,去了北遼使節那邊坐的位置。然後很快,就看見那兀朮與皇帝派去的宮女們說了幾句,便站了起來,朝著皇帝這邊躬身垂手一禮,然後就跟著兩個宮女一起退了出去。
北遼使節可是座上貴賓自然受的矚目煩多,尤其是這個兩度來朝的兀朮,此人八面玲瓏,是個不容小覷的人物,大家對他也是極為注意的,方才看到他一不小心將酒灑在身上,然後又看到皇上身邊的紅人路公公叫了兩個宮女來到兀朮身邊,將他帶走,自然是明白始末的。不過這也沒有什麼好在意的,還不如眼前歌舞動人。
舞姬們長袖曼舞,絲裳翩然而飛,水袖似弱不禁風的楊柳,迎面拂來,彷彿能將身上的酒氣也吹散了,微醺的酒氣在空氣中氛氳著,更是教人沉醉。
玄蒔看著底下官員的神色,目光似有意般地看了一眼玄昕,兩人眼中傳遞著只有他們明白的意思。見玄昕點了一下頭,表情慎重,但是仍舊是自信的,玄蒔一笑,這個笑容隱在陰影裡多了三分脾睨天下的意味。
酒過三巡,月上西樓落樹梢,皇帝擔心著太后娘娘今日身體不適,特地趕過去看望了,此時的酒宴上只剩是群臣歡宴。沒有皇帝在,大臣們雖然仍舊不敢太過放縱,但是還是神情間也是多了幾分從容和隨意,飲酒作樂,快意出言,笑不自矜,看著場中舞姬的神色也愈發熾熱。
忽然樂聲停止,原是歌舞已盡,但是一群舞姬們沒有就此退下,而是一個個紛紛四下散去,似林中驚鳥,在在座的各位達官貴人間遊走斟酒,遊走間也帶來一陣陣香風,撲鼻而來,帶著一絲魅惑,勾得人心也隨著浮動。
蒙都王子意態微醺地看著繞在身邊的女人,當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他眯起眼睛,一杯黃湯下肚,口齒間還有菊花的味道,他享受的玩弄著身邊女子的手,大膽地將她攬在懷中,分明是借酒不軌。那舞姬也沒有拒絕,欲拒還迎的與蒙都王子糾纏著,一雙朱唇就近在眼前,一寸寸,一點點,就這麼一步,差之毫釐,只見那朱唇緩緩的嚅動著,不知是說了什麼,因著是在蒙都王子懷中,大家都沒有看清,但是蒙都王子臉上的耽溺笑容卻隨之一僵,充滿酒色的雙眸在一瞬間凝固,幾乎是在眨眼間散發出不一樣的光芒,是沉澱,是陰冷,是志在必得的對權力的渴望,連倚在她懷中的女子都不禁打了一個冷戰,心中不甚懷疑,眼前這個男人還是方才那個耽於酒色之輩嗎?書香門第
可惜蒙都王子沒有給她繼續猜想的機會,而是不動神色的從位子上站起,向鄰座左右曖昧一笑,就將這個女子攬在懷中,狀似親密的走了出去。在座的人好笑地看著這一幕,都以為,這蒙都王子血氣方剛的,已經等不及了。而巧笑情兮的周旋於百官中的舞姬們看著他們走出去,心中都在暗歎宦娘,也就是蒙都王子抱出去的女子的好運,今晚若是伺候的好,那就是飛上枝頭變鳳凰了,沒想到平日裡最是清高的人,勾起男人的手段全是最厲害的,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所有的人都是這麼猜測著,可是隻有他懷中的女子宦娘真正明白,此時此刻,這個男人的眼神是再冷靜不過,是前所未有的冷靜。
一出了大家的視線,蒙都王子就放開了懷中的女子,眼神冷冷地看著舞姬,是一把鋒利的到,此時他已絲毫沒了對這女子XX,在腦海中唯一惦念的便是方才這個女人在他耳邊說的那句——“王爺在等你。”
會在今夜等他的人,而且還是王爺的人,就只有一個,那就是——雲王。他今天心中正自納悶,為什麼雲王沒有一起來重陽登山,本是猜想著會在今晚的宴席上看到他出現,可是從開頭到歌舞歇都沒有看到他的身影,心中已經做好了他不來的打算,正自氣惱,想在女人XX,沒想到眼前這個女人就給他帶來了不一樣的驚奇,將他的怒氣也吹沒了。
“說吧,去哪裡?”
宦娘一離開蒙都王子的懷抱,就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一步,她相信,自己若是說不出所以然來,眼前這個北遼王子的眼神都能教她被凌遲千百回。她顫巍巍的瑟縮了一下,眼神似受驚的麋鹿,聲音輕細地說道:“在晚隅,王爺在晚隅等王子你。”
蒙都王子似乎覺察到宦孃的害怕,臉上又浮現出一抹笑意,恢復方才的三分流氣的味道,只見他那雙慣握彎刀,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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