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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只聽他朗朗笑了起來,暢快非常。
“蕭先生是否有何話說?”
此人正是蕭懷遠,也只有他隨時隨地能不忘**而行,偏雲安嶽似乎已經習慣了他這模樣,也不曾怪罪於他,反而笑顏問道,全然與方才不同。
“在下不過是想謝謝三公子而已。”
“你別幸災樂禍了。你有什麼好謝本公子的,你個小人得志的……”雲澤禮還要繼續吧下去,卻是被雲安嶽狠狠瞪了一眼,斥道:“夠了,你再說下去,就給我退下。”只得不甘不願將嘴閉上,退到一旁。
“蕭某自然是有謝的。因為蕭某方才也想知郡方在信中寫的是何要事,惹王爺凝眉,不想卻被王公子搶先了一步,省了蕭某一頓罵,自然是要感激的。”蕭懷遠調侃道,似模似樣的,更是惹來了幾道悶笑聲,使雲澤禮顏面更加掛不住。
雲安嶽此刻倒是並沒有再責罵他,只是將信件交付到了他手中,“蕭先生玩笑了。這信你自己看吧。”言畢,便不再說些什麼,只是一徑端著茶杯,一雙鷹眼細眯,不知是在享受這清茶的餘韻,還是在腦海中思索著女兒的書信。
蕭懷遠姿態隨意的接過書信,一個輕撇略向一直瞪著他的四公子云澤禮,得意之情盡顯,激得雲澤禮眼中火星四溢,頗有磨牙霍霍的氣勢。但是礙於雲安嶽坐在眼前,且對蕭懷遠禮遇有加,只得將這口氣記下——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當然,如果他是君子的話,這又是後話了)
蕭懷遠嘴角含著笑,將信接過,粗粗將信遊覽了一番,低低笑道:“郡主倒是個小心之人,竟將信寫得如此隱晦,若是被不知詳情之人看到,定是以為這不過是一封女兒自省的家書罷了,實在聰明啊。”
“哦,蕭先生可是看出來了什麼?”雲安嶽放下茶杯,眸光精光湛湛,完全不像是一個五十開外的老人所有。
“蕭某看出什麼不重要,而是郡主想說什麼才是最重要的。”
“蕭兄,你別再賣關子了,直說吧。”開口的是雲王謀士,章天橋,人稱章師父。他早年隨雲王征戰南北,為他出謀劃策,有子房之才,這些年一直跟在雲王身邊,是其手下心腹大將,在雲王府也是頗有威信的。
“不是在下賣關子,而是這郡主的心思深啊。”蕭懷遠笑笑,將書信放回到雲王案上,“敢問大家,在這京城之中,誰當得起君子二字?”
章天橋扶著一縷山羊鬍思索,片刻才笑道:“當然是靜安王爺無疑了。誰人不知當年先皇對他的美譽。”
“章師父果然見多識廣。”蕭懷遠一拱手,繼續道:“郡主在信中說,與君子相交,助其行,近其德,結此善緣,分明是想拉攏靜安王。但是,靜安王又有何事值得你我相助?”
“這……”章天橋遲疑了片刻,眉間也是惑然。
“至於何事,其實郡主已經說得明白了,信上言,郡主深感王爺教誨,悔不當初,又提到了道德性命,吉凶禍福,無疑是指宮中那位玉小姐之事。在下今日聽說,靜安王抱著一位昏迷不醒的姑娘回了府,神色甚是擔憂,怕是那位玉小姐無疑了。”
“依先生之言,是讓本王與靜安王合作?”雲安嶽沉默半晌,終於開口了。
“不是在下之意,而是郡主之意。此信在在下眼中看來,就是這個意思。”蕭懷遠揮著摺扇,意態悠閒道:“且也不失為一出妙計。類靜安王這樣的人物,平素越是清心寡慾,一旦動了真情,其反應勢必要比常人來得強烈。那個姓玉的女子,在下也有所耳聞,還曾親自去一窺過究竟,倒是真正的天姿國色,靜安王傾心於她,也是常理之所在。”
“蕭兄百戰花絲,閱美無數,能當得你如此讚譽的女子,定是不俗。”章天橋揹著手,走到蕭懷遠身邊,“但是你說此女能讓靜安王站到咱們這邊,怕是有些言過其實了。天下女子多得是,大丈夫有何患無妻。”
“非也,非也。”蕭懷遠搖頭晃首道,眼中一片唏噓遺憾,“章師爺定是不曾真心愛過女子,否則就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情之所至,直教人生死相許。這靜安王也是個有情之人,否則今日便不會將那玉小姐抱回王府,想必此事定是有惹惱了皇上,郡主這才有了這樣的主意。乘著他們齷齪,我們不妨乘虛而入,向靜安王示好,藉機將他拉攏到我們這一邊來。”
“蕭先生的話也是在理,但是我們如此堂而皇之的送上解藥,難免不會惹人懷疑?”雲安嶽自然是明白蕭懷遠的話中的意思,這情這一字,其中的厲害他又如何不識,遂心下已預設了他的注意,但是其中的關節還是要小心謹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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