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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明若對玄昕的話充耳不聞,嘴裡只是重複著“你走開”幾個字,對於玄昕的存在除了抗拒,還是抗拒。
玄昕臉上的笑再也維持不下去了,近乎害怕地求著玉明若,“阿若,你別再嚇我了好不好,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
玉明若看著玄昕的眼神,卻仍舊是不為所動,始終固執地抱著被子縮在那裡,一看玄昕往前走了一步,就抓起床上的枕頭砸了過去,“不許過來,你給我走開。”玉明若的眼睛隱約有星光閃耀,眼神像極了一隻受傷的小白兔,“我討厭你!我恨你!”
玄昕是真的受傷了,明若的害怕,抗拒,再到討厭,一**打擊排山倒海間襲來,最後一個恨字徹底將他打垮了,“阿若,我錯了,我不該將你送進宮,我不該將你扯進這亂局來,我以後再也不會了。你再給我一個機會好不好。”
玄昕的眼神哀哀的,他的手慢慢地朝著玉明若伸過去,人生第一次,他將尊嚴撇下,將自己放在一個很低的位置,祈求著一個女子的原諒。
玉明若似乎有些被玄昕口中的話迷惑了,看著他伸過來的手,一直怔在那裡,旋即一晃首,道:“我聽不懂你在說些什麼!你要不放我回慈雲靜齋,要不就給我走開。”
此時玄昕才察覺到玉明若似乎有些不對勁,“阿若,你還記得我是誰嗎?”
“我當然記得,你就是那個靜安王,如果不是你威脅我,我又怎麼會離開慈雲靜齋,變成今天的樣子,一切都是你!都是你的錯!”新仇舊恨一下子翻湧上來,玉明若聲音中隱約有了哭腔,話中全是委屈,與對玄昕的怨懟。
玄昕聽玉明若還記得自己心中稍稍鬆了一口氣,但是聽著明若語氣中明顯自己的怨,心裡也是很不好受的,可是隻得拼命將這種感覺壓下,他繼續問道:“那你可記得,你是怎麼昏倒的?”
玉明若眼神一動,頭有些嗡嗡的發疼,她揉著太陽穴,凝眉細思了一下,星眸一開,“是被一群女人給推到了池中,池水好冷,我掙扎不了,然後就昏過去了。”
“那然後呢?”玄昕有些迫不及待的問道,心中的驚詫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然後我醒來就看到你了。”玉明若有些瑟縮的看著玄昕驚恐的表情,有些害怕,又有些防備。
“那之後的事情,難道你都不記得了嗎?”
“你在胡說什麼,我才剛剛醒來,哪裡有什麼之後。你說的,我一點也聽不懂。”
“那些日子我們在一起那麼快樂,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玄昕再也管不了明若的抗拒,大步上前,一把鉗制住玉明若,將她抱在懷中,搖晃著她的肩膀,“你怎麼可以忘了呢?你怎麼可以將我們之間的事全忘了呢?”
玄昕不甘心,真的不甘心,阿若竟然將他們之間唯一的美好全部一筆勾銷,腦海中殘存著居然至於對他的怨,對他的恨,這讓他情何以堪。
此時的玄昕眼裡的哀痛彙集在一起,已是瘋狂了,那模樣就彷彿是玉明彝離開他時的樣子,像是心被刀子紮了一刀又一刀,千瘡百孔的,只有抱著玉明若,感受著懷裡的氣息,才是他唯一的救贖。可是這一切對於玉明若的意義卻是不同的,哪怕是玄昕靠近她一點點,她都是會驚恐不安的,更遑論是被他這麼抱著。所以她害怕,驚恐,拼命地推打著玄昕,嚷嚷著讓他走開。可是男女之間的力氣本來就是懸殊的,何況是她剛大病初癒,氣虛體弱,自然是敵不過玄昕一個男子的氣力。
也許是屋裡的響動實在是太大,含秋與初夏平日裡為了照顧玉明若的起居,一直是住在她隔壁的。晚上躺在床上本要入睡,卻忽然聽到隔壁忽然傳來了哭喊聲,兩個都從床上爬了起來,披衣走出了房門,相視一眼,眼中都是同樣的擔憂。
她二人走進玉明若房裡的時候,就看到玄昕緊緊地抱著玉明若,由於他是背朝著她們,所以看不清神情,但是玉明若的神情卻是非常明白的。只見她兩頰淚痕不止,哭著叫玄昕走開,雙手也是在不斷得抗拒著玄昕。
含秋和初夏震驚當場,一時說不出話來,都把目光放到了對方身上,都在彼此眼中看到同樣的問號。
怎麼辦?
初夏雖然害怕玄昕,但是她更加不忍看著玉明若哭而熟視無睹,一跺腳,也不管含秋是怎麼想的,也不管自己的力氣根本不能和玄昕力拼,就這麼衝了過去,一上來就去撥開玄昕的手。
含秋看著初夏這麼義無反顧的衝了過去,似是被她的心意說服,腦中拋開所有的尊卑,(話說玉明若才是她的主子,幫主子是她們做奴婢的義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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