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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叫咱們離開,唯獨她一人來照顧姑娘,分明是王爺希望姑娘醒來第一眼看見的是他,你去攪什麼局。”
初夏“啊”了一聲,小嘴張成了一個圓形,似有些不可置信,旋即又仿若恍然大悟竊笑道:“原來如此。”
兩人相視一笑,眼裡都有相同的意味,玉明若中毒難治這個大石總算是可以放下了,含秋與初夏心上的那根緊繃的弦可算是能放下來了。兩人相攜走出了瀛洲玉宇。
至於玄昕到底是在想些什麼,其實並沒有含秋想得那麼浪漫。他只是忽然發現,把明若留在宮中不去看她的這些日子,他對她的思念從來都沒有停止過,隨著時間的慢慢流逝,那一腔相思之情不但沒有半分減退,反而是越來越強烈,幾乎要將他整個人吞沒掉。沒有思念,才不曾察覺,他對明若的瞭解是那麼少,他不知道她喜歡吃什麼,他不知道她喜歡什麼樣的顏色,他不知道她喜歡什麼花,這一切他統統都不知道,原來他們之間的故事稀少的,連一張都可以寫完,而且,美好太少,不堪太多,似乎,從明若見到他開始,他就已經開始讓她落淚了,他毀掉了她築就了十八年的夢,把她從原來的世界生生剝離,強迫她在他的世界裡一隅生存。然後倔強的玉明若走了,或者說是被她自己隱藏了,出現了一個只會對他笑的阿若,那麼善解人意,天底下的男子恐怕沒有不喜歡的,可是那樣的她是無心的,她的真心他要到哪裡去尋找?
她本不是應該被如此錯待的女子,而他對她到底都做了些什麼。
阿若,等你醒來以後,再給我一次機會,讓我重新走進你的生命。玄昕抓緊玉明若的手,在心裡默默下定決心。
就這樣一直凝望,再凝望,玄昕的眼皮一點點變重,然後在玉明若安詳的睡顏前,慢慢的睡去,頭傾靠在她的一側,握著玉明若的手,一直都不曾鬆開過……
夕陽暮下,彩霞漫天,月亮含羞,一抹清輝耀乾枝,已經是到了晚上了,瀛洲玉宇還是很安靜,大家都各自回房裡歇下了。在玉明若的房裡,玄昕仍舊守在她的一畔,緊握的手仍舊不曾鬆開。這些日子,他為了照顧玉明若,擔憂,疲憊幾乎都要將他壓垮,如今看著玉明若服下解藥,心裡的弦忽然一鬆,於是堆積的疲憊一下子就侵襲了他的神智,讓他昏昏的睡了過去。也許是睡在心愛的人旁邊,所以他連平日的防備也沒有了,於是連玉明若的手指動了動,他也沒有察覺。
只聽睡在床榻上了,搖晃了一下臻首,眉目有些緊,口中有些含含糊糊地念道:“水……水……水……”一臉好幾聲,一聲比一聲多了力道,似乎口乾舌燥得十分難忍。
玄昕在睡夢中隱隱約約地聽到了聲響,初時不意,但是隨著玉明若手指的連續顫動,他終於醒了,一個恍惚,幾乎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他們交握的手,還有床上昏睡佳人蠕動的有些蒼白的唇,驚喜一瞬間躍上眼角眉梢。
“水……水,”玄昕欣喜若狂,聽到明若想要喝水,他幾乎是立刻就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有些笨拙得在房裡四處尋找,情急生亂莫過於此,哪裡像那個泰山崩於前而不變色的靜安王。(個人認為,戀愛中的人都是傻瓜,尤其是男人!!!)
玄昕倒完茶,坐到玉明若床邊,小心翼翼地將她扶起,珍重若琉璃,生怕他就碎了,他慢慢地將水度進她口中,隨著一汩汩的清流滑入她口中,眼皮輕輕顫了一下,然後慢慢地掀起,眼中漸漸凝聚起流光溢彩的高華,映著房中的燭火,更加是燦然炫目。玄昕興奮地保住玉明若,心裡只把這世界萬物都感激了一遍,“阿若,你總算是醒了。”
但是玉明若卻沒有露出玄昕預想中的屬於她一人的笑容,而是她在看清眼前人是玄昕的時候,瞳孔忽然大張,有驚恐,有憤怒,有怨懟,凌亂複雜地恐怕連她自己也說不清,但是可以確定的是,裡面獨獨沒有歡喜。玉明若放在一旁的手越握越緊,眸光撇到了玄昕放在自己兩肩的手,忽然失控般的一把將玄昕揮開,近乎發狂的叫道:“你走開,你走開,離我遠點。”
玄昕一時被歡喜衝昏了頭,對玉明若全然沒有防備,被她這樣胡亂推打,慌亂中又不忍心對她使上力氣,閃避不及就這樣被她推出了一尺之遠。
玄昕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玉明若,對這樣的她似乎有些難以置信,眼睛就這樣怔怔地看向玉明若,嘴角有些僵硬的扯出一個弧度,心裡忽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阿若,我是子恆啊,你怎麼了?”
玉明若滿目驚怒未消,看著玄昕又要意圖走近,手上抓起被子縮排裡床,臉上全是抗拒的神情,“你走開,你給我走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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