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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伏到檯面上,把餐巾的紙角撕成小碎片。“我也希望。”我說。
Debbie輕輕掃了我的頭髮,說:“遲早也是要分手。”
我點頭,這是真的。
和天澤自大學一年級走在一起也四年,他是對我好,他是愛惜我,但適合不適合我自知。
他在一開始便以為我是那類很靜很乖的女孩子,循規蹈矩,堂堂正正,然而我不是。
和天澤一起,掩飾不了我的寂寞。
頭仍在痛。
夜幕早已低垂,蘭桂坊外人來人往,星期五,又是出來玩的好日子。
我和Debbie今夜也在玩。
第一個男人到手了。他六尺高,混血兒面孔,很健碩,曬得黑黑,朝著我們笑的時候有種充滿男人味的姣態。
我知Debbie會喜歡他。
果然,Debbie高高興興地與他sayhi。
我抬著耳朵飲我的PinaColada,等待我想要的男人。
可能會在這裡等到,又可能他正在JazzClub,或者是VAbene,無論他在哪裡,無論他是誰,他必是穿黑的那個。
我愛黑色,穿黑的才像男人。天澤,他從來不穿黑,他穿米黃粉藍淡綠,像小學生。
我從來不穿黑,我穿白,但我容易被穿黑的男人懾服。
好玩,這個遊戲。
啊啊啊,Debbie在與她的男人說著美國的大學生活,笑語盈盈,眉飛色舞。
這夜裡,她是要定他。
我在他們的談話中搭了兩句嘴,然後他們便提議到LeBarBat坐坐,我當然說好,寄望那裡有穿黑的男人。
在LeBarBat,我們三人玩故事猜謎。
Debbie說:“在一個冰天雪地中,一間冰屋內,有兩個人分別躺在屋內的兩張床上,一個人像你和我,活生生的,另外一個則滿臉子彈洞,好了,你現在問我們問題,但我們只會答你是、不是、沒關係,而在你的問題我們的答案中,你把這個故事的蛛絲馬跡找出來,套出整件事情的始末。”
男人皺眉抓頭嘟嘴,他開始問:“那兩個人是一男一女。”
Debbie說:“一男一女有什麼關係?”
男人嬉皮笑臉:“姣婆遇著脂粉客,情殺案嘛。”
我說:“不是。”
男人又問:“滿臉子彈洞的是死屍?”
我說。“是。”
Debbie尖叫起來:“好聰明啊!”然後賞他香吻。
男人大樂,問得更起勁:“活生生的那個殺了子彈臉?”
Debbie說:“這麼淺都問,打!”她嬌俏地拍了拍他的臉。
我啜了一口VirginMary,想道:性格真是天生的,我也是在蘭桂坊玩,又不見我這樣銷魂。
“Cool。”突然聲音由我左耳進入。
回頭一望,是個高瘦白淨的黑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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