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勁,便主動移開目光,心裡直叫邪門!
她不得已咳嗽了兩聲問道:“姑娘,我是清北村的王媒婆,你娘在家麼?”
菊花看到這樣的媒婆其實是很想笑的,但她也知道此時斷斷不能笑出來。於是,她將目光定在對方那彷彿開了脂粉鋪子的臉上,輕聲道:“您先坐會兒,我娘一會便家來了。”
說完,俯身端了一根小板凳放到她跟前,又倒了一杯水把她。
王媒婆裂開鮮紅的嘴唇,燦然一笑道:“噯喲,你一定是菊花吧!真……真懂事!那我就不客氣了。”扭身拿絲巾撣了撣凳子,才一屁股坐下。
王媒婆坐在院子裡,一邊曬太陽,一邊四處打量著這院子。這兩天已經下霜了,天氣冷了許多。此時坐在明豔的秋陽下邊,人覺得特別舒服。
當她看到那一大池子的橡子果,大驚小怪地問道:“菊花,那池子裡泡的是啥哩?”
菊花淡然地瞅了她一眼,半天才回道:“漚糞!”
王媒婆張大嘴巴——她可沒見過這麼漚糞的。但瞧著菊花一副不想理人的樣子,提著一桶水進廚房去了,只得作罷。心想這醜丫頭的確古怪,難怪人家劉富貴覺得有這樣一個累贅不好結親。
等楊氏和鄭長河挑著柴草從山上下來,王媒婆正等的不耐煩哩,看見了他們立馬騰地站起身,揚著手中的絲巾叫道:“鄭嫂子,可回來了。我可是等你半晌了哩!”
菊花在廚房聽見,暗道,真是鬼話連篇,才這麼一會工夫,哪裡就是半晌了?
楊氏急忙拍打著身上的灰塵,一邊走進院子,歉意地對王媒婆道:“王奶奶,真是對不住了。讓你等這麼久。我剛在山上耙柴哩!菊花,快給王奶奶再倒些水。”
鄭長河也憨笑著跟王媒婆打了個招呼,挑著柴草就去了屋側邊的柴棚那裡,整理堆放耙回來的柴草去了。
菊花應聲走出來,給王媒婆添了些茶水,隨即又走進廚房。
王媒婆見楊氏回來了,話立即多了起來,齜著紅嘴巴笑道:“沒事,誰家不忙哩!鄭嫂子,你這閨女可真勤快呀,呵呵!”
楊氏嘴裡謙虛著,曉得她也就是隨便一說,並不當真的。今兒來這,看來是劉家塘的事有迴音了。
於是,她搬了根小板凳,坐到王媒婆的身邊,揚聲對廚房裡的菊花叫道:“菊花,抓些滷花生米出來招待你王奶奶!”又滿臉歉意地對王媒婆說道:“家裡窮,也沒啥好東西能拿出手,叫王奶奶笑話!”
王媒婆見她待自己客氣,喜得眉開眼笑,連連擺手,將那絲巾舞得直飄!
菊花裝了一小碗滷花生米出來,拿張小凳子放在上面,轉身又進去了。
楊氏則輕聲地問王媒婆道:“王奶奶,我也不跟你客氣了。你今兒來,是那邊有訊息了?”
王媒婆抓了幾顆花生米丟進紅嘴唇,嚼巴幾下吞下去,咂摸一番讚道:“這花生米咋弄的?忒香哩!”一邊抓起一大把,又塞了幾顆進嘴。
楊氏只好等她吃完,一邊賠笑道:“是我家菊花弄的,放了些八角、辣椒、用肉湯熬出來的。”
“噯喲!這閨女真是手巧啊!”王媒婆紅嘴唇不停地轉動著,吃得高興,也不吝嗇讚美的話。
好一會,她才喝了口茶,咕隆漱了兩聲吞下去,才意猶未盡地對楊氏道:“鄭嫂子,我也不拐彎抹角地了,就跟你實說了吧——誰讓咱就是吃這碗飯哩!這劉富貴說啊,還要留閨女兩年,現在不想說親哩!”她說完這話,就盯著楊氏的臉色瞧。
楊氏早先也聽自己娘汪氏說過劉富貴的想法,見這回還是這個結果,倒也沒多失望;況且上回青木也說了,先不急著說親,等過兩年再說,要不是當時已經託了媒婆,這一趟就不用跑了。
於是,她輕笑道:“也好。誰家的閨女不寶貝?他想留兩年也是常情。王奶奶,真是難為你了,兩頭跑。來,再吃些!”說著將裝花生米的碗遞到王媒婆的面前。
王媒婆見楊氏臉上並無多少失望之色,很是詫異——她還等著楊氏著急地追問、懇求自己哩,咋就這樣算了?那自己準備了一番話、一套主意說把哪個聽?
她骨碌轉了幾下眼珠,一邊又扔了幾顆花生米到嘴裡,一邊故意左右瞧了瞧——特別是廚房方向——將屁股下面的小板凳往楊氏面前移動了一下,湊近她神秘兮兮地說道:“本來這親事說不成,我也不當再多事。但我是個熱心的人,我想著嫂子你把這事兒託了我,我總要給辦圓乎了,不管咋樣也要搞清楚人家的想法不是?所以呀,我就套他們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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