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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酒足飯飽,趙三等人喝的微醺,頂著一腦袋的星月光輝踏上了回村的路。
張槐期盼著能瞧見菊花相送的身影,但又害怕見到她。最終,只聽到廚房裡傳來小石頭和菊花告辭的聲音,而菊花根本就沒出來。他先是一顆心放了下來,緊跟著又滿是失落!
楊氏還不放心小石頭,覺得他們都喝多了,石頭跟著不妥當,誰知正說著,石頭娘就來接了。
石頭娘埋怨地對男人道:“你是來幹活的,還是來喝酒的?這樣饞?”又拉著石頭的手道:“兒子,一天不著家,跟著你爹吃啥好的了?”
趙三酒上了頭,大聲笑道:“他今兒可吃了好多東西。我瞧他要賴在菊花姐姐家不捨得走了。”
小石頭今兒算是解了饞,遂興奮地對他娘說起菊花姐姐做的各種好菜,味道如何好,如何香,一路唧唧呱呱地,清脆的童音在寂靜的田野不停地迴盪!
李長星等三個少年走在前邊,他笑對張槐道:“槐子,你將來可要後悔嘍!”
趙大嘴傻呵呵地問道:“為啥呀?啥後悔?”
李長星只是笑,並不理他!
張槐腦子裡亂糟糟的,一會是菊花的醜臉,一會是那雙清澈的眼睛。他拼命地跟自個說,他跟青木是好朋友,菊花也是好姑娘,可自己只當她是妹妹的,並沒有想要娶她。
他並不想娶她,是這樣的!
李長星斜眼瞧著槐子,月光下,他的臉色也瞧不甚清楚,濛濛的,像覆上了一層輕紗。可李長星卻似乎能感受到他的矛盾心理。
他忽然輕笑起來,小聲哼起歌兒,大步向前。
惹得趙大嘴在後邊攆他,連聲道:“星子,你跑那快做啥?鬼攆你哩!”
張槐聽著那輕快的歌聲,沒來由地一陣惱怒,越發地煩躁,覺得今晚的月亮真是昏暗,草地上的寒霜也使人渾身發涼!
就這麼的滿心糾結地回到家,他娘何氏迎上前,在昏暗的油燈映照下,覺得兒子垮著一張臉,不禁問道:“咋啦,槐子?青木還不理你?”
張槐不耐煩地說道:“娘,你說啥哩?盡瞎猜!青木咋不理我?不理我我今兒能在他家幫忙?”說完頭也不回地進房間去了。
他娘瞧著他的背影,有些愕然——兒子這是咋了?
小兒子張楊睡眼朦朧地過來問道:“哥哥家來了?娘,我先去睡了,鍋裡的水也燒熱了,你去洗吧!”
何氏忙道:“睡去吧!叫你哥來洗臉洗腳。”
“噯!”張楊迷糊地答應著。
這一夜,張槐睡得極不踏實,夢裡盡是菊花。
一會兒是佈滿癩皮的醜臉,一會兒是清澈眼眸映襯的秀美少女,他不知哪個是真,哪個是假!
想要放棄那癩皮醜女,她立馬變成秀美少女;剛想仔細瞧瞧那秀美的少女,她又變成了滿臉癩皮的醜女!
如此折騰了一夜,結果是第二天早上他頂著兩個青腫的眼袋起床,精神也十分萎靡!
第十八章 媒婆上門
更新時間2012…4…6 17:34:23 字數:2789
挖好了井,菊花和爹孃、哥哥可勁地撿橡子果。忙了兩天,不僅撿了一大堆橡子果,還耙了好多樹葉枯草。
為了防止下雨淋溼了柴草,鄭長河和青木又搭了個簡易的草棚子,將柴火堆在裡邊。
泡橡子果的池子也擴大了,準備分批地浸泡果子。一家人忙得腳不沾地。
這天晌午,菊花正在井邊打水,準備做飯,院門口來了一個稀客。
說她是稀客,是因為這人是菊花從未見過的;但從其穿衣打扮上,卻又大致能猜到其身份——這恐怕是楊氏前幾天託的媒婆王婆子。
一身大紅的衣衫,頭上插花簪銀,皮光肉滑的一張大臉盤子上,眉毛描得濃黑,嘴唇塗得猩紅,手上提一條綠色絲巾,一個媒婆該有的裝扮她一樣不少,簡直可以說是媒婆的典範!
看著這個極品的媒婆典範出現在自己的面前,放肆地用那看遍紅男綠女的雙眼,不住地上下打量自己,尤其是對她臉上的癩皮仔細地觀察,恨不得動手揭開那一層癩皮,好瞧瞧下邊是否藏了另外一副面孔。
菊花靜靜地站在那,任由她打量自己;她也不動聲色地打量著這個媒婆,心下估量著這女人是來報喜還是來報憂的。
王媒婆將菊花好一番打量,去不見這小丑女扭捏迴避,反而靜靜地站在那瞧著自己,與自己對視著。直到那雙清澈的眼睛瞧得她渾身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