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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她一樣哩?她可不就是這樣的麼?她還以為楊氏是個要強的,一定要把家裡弄得紅紅火火,在村裡拔尖好露臉哩!
她輕鬆地笑著對楊氏道;“娘,咱這不是緩過勁來了?往後啊,咱就擱家裡種田養豬養雞。豬也不要養許多,多了也是照應不過來。一口也吃不成大胖子,慢慢來就是了。一年攢些錢,幾年下來也能攢不少了。”
楊氏聽她這麼說,也振奮地說道;“可不是麼!眼下比往年不曉得好了多少,這樣的日子正好哩。再把房子蓋了,到時候,家裡好幾頭豬,一大群下蛋雞,地裡出產也不差,那日子不是就過起來了?”
菊花聽她娘暢想未來,忍不住也開心地笑起來;“噯!娘,咱吃飯吧。吃完了咱坐火桶裡說說話兒。往常你也是每日裡都回家總覺的明日還要出去,那心就定不下來;可眼下不再做生意了,就覺得不一樣了哩,這心裡踏實不少,好像這回是真的到家了。”
楊氏笑呵呵地點頭,正要說話一偏頭,瞧見青木正進院子,忙道;“吃飯哩,青木。”
說著,就在廚房的案板上擺了飯菜冬日裡端來端去的菜都涼了娘仨就坐在廚房邊吃邊閒話;鄭長河今兒又被周矮子拉去喝殺豬湯了,不在家吃飯。
青木聽娘說不再做生意了,也十分高興。前幾個月,總覺家裡忙亂不堪、一顆心老懸著,一點也不踏實。如今聽說不做了立馬這顆心就定了下來。
菊花見了他的樣子,十分理解地笑了。看樣子,往後只要她家的日子得過,很不必去做生意了都不喜歡哩!
青木搛起一塊粉蒸肉,基嘴裡嚼了幾下見菊花盯著他,一副等待評價的神情,忙笑著給了她一個讚歎的眼光,隨即轉頭對楊氏道;“娘,你累了幾個月,該歇歇了。過完年,家裡還不曉得有多忙哩。旁人以為咱家做這生意賺了許多錢,誰不怕苦就讓他做去。”
楊氏一聽就曉得有人在兒子跟前碎嘴了她鄙夷地撇撇嘴道;“都跟你二舅母似的,瞧人家吃豆腐牙齒快。做生意的錢要是好賺那咋不人人都去做哩?這世上哪樣錢也不好賺,哪樣事也不好做。你就是啥事也不幹,光吃屎,那還要起個大早哩—要不然就被拾糞的人給撿跑了,或者叫狗給搶先吃了。 ~”
菊花聽了她這粗俗卻經典的話語,先是滿臉愕然,隨即就笑軟了,靠在青木的肩膀上渾身顫動,嘴裡也嗔怪地說道;“娘—噯喲!瞧你說的這話……”
青木也覺十分好笑,忍了半天,才沒把嘴裡的飯給噴出去。
楊氏扒了幾口飯,嚥下去,又說道;“做生意繁瑣死人o不懂的人專門盯著人家數錢眼氣,人家辛苦他就瞧不見了。你大舅的鋪子開張幾個月,錢沒賺多少,他跟來喜就耗在裡頭了。你大舅也是鋪子和家裡兩頭跑,累的很。不說咱這小戶人家,就說那些大戶人家,就上回買咱方子的陳家,他們的生意難道就不煩了?我怕比咱這些小生意更煩哩!反正我是不眼氣他們賺錢多的。”
菊花心道,這生意越大越煩,管理的難度也越高。她娘說的對,這世上就沒一樣輕省的事兒。
楊氏發了一通議論,心裡舒坦多了。往後不用起早挑著擔子柱集上趕了,她覺得渾身鬆快。
她扒了口飯又問道;“就是家裡攢了那麼些豬下水和豬頭咋辦?原還準備明年春上賣哩。”
青木卻很有成算地說道;“這個不怕。明年早早地就要開荒哩,不得請人?要是都燒肉把人吃,得花多少錢?就用這個招待人,也不用愁沒菜了。往後再想買這麼便宜的豬下水可不能了—今年大夥兒殺了豬,都把豬下水和豬頭留下來了,光賣豬肉。”
楊氏眼睛一亮,欣喜地說道;“噯喲!我咋忘了這茬。可不是麼,請人幫忙買菜可得花不少錢哩,這不就省下來了?”
菊花笑道;“根本就不嫌多。掛地窖裡,能吃到明年四五月哩,也不得壞。
三人就樂呵呵地笑了起來。
楊氏一邊美美地品味閨女做的這粉蒸肉,一邊對菊花說道;“花兒,這麼把肉糊一層粉,還真是好吃哩。這肉的油都蒸出來了,剛好叫米粉給吸了,瞧這米粉油潤潤、黃亮亮的,香的很哩。”
青木也道;“香!米粉也香,肉也香。”
菊花笑眯眯地道;“這麼吃也不膩。娘,哥,你們嚐嚐這下邊墊著的青菜。那油漏下來,滲到青菜葉子上了,這葉子鹹香軟和的很。”
說著把墊在粉蒸肉下邊的黃心菜葉子一人搛了一大片,自己也把那葉子團起一片來,搛了塞進嘴裡,一時清香鹹香滿青木吃得笑容滿面——避還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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