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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笑。
趙耘笑道:“你去是去,說話可要軟和點,甭嚇著人家。”
汪氏聽了立馬不依,又跟他吵了起來。
菊花跟槐子相視一笑,心道石頭家日子過得怕是熱鬧得很。
又評論一會狗蛋媳婦,說笑一陣。趙清就請眾人出去,說菊花姐姐要靜養,眾人方才都出去了。
趙耘對汪氏道:“你跟娘先去那邊瞧瞧青木嫂子,我還有事兒跟槐子哥哥說。回頭去叫你。咱們一塊去狗蛋家,他家今兒殺豬哩。”
汪氏見他肯帶自己去,高興地點頭,臨去時又對菊花道:“菊花姐姐,等你好些了,我再來瞧你。說些邊疆的事兒給你聽。”先前菊花聽她說北邊的風土人情,十分感興趣。
菊花含笑應了。
等人都出去了,槐子笑問趙耘道:“你是不是跟媳婦老槓嘴(抬槓)?”
趙耘笑眯眯地說道:“這樣日子才有趣兒麼。”
他就算當了官,也跟人不一樣。從不一板一眼的,常在家操著鄉音跟媳婦較勁,鬧得家中雞飛狗跳。汪氏本就是跳脫潑辣的性子,在他的影響下,更加離譜了。
趙耘說著家中的趣事,槐子和菊花都被他逗得忍俊不禁。
菊花誇他這媳婦挑得好,在京城那地方居然找到這麼個適合自己的人。還真不容易。
趙耘誇張地叫道:“菊花姐姐可知我是咋娶的她?我可是被逼的。”
他見菊花一副不相信的神情,就解釋道:“她家的姐妹在京城是出名的,可我那會兒還不曉得。國子監那幫權貴紈絝,某日騙我去爬牆偷瞧美人,結果被人發現了。那些傢伙們知道她的厲害,老早就跑了,剩我落後一步,被她抓了個正著。騎在我身上揍我,旁邊圍了一圈人觀看。你們說,我清清白白一少年,被她這麼非禮,為了清譽,不只好娶她。還能如何?”
菊花和槐子先是愣了一會,接著大笑起來。
菊花身子還虛,笑了幾聲就氣喘吁吁,指著這小子道:“你……就說嘴吧!旁人不曉得,我們還不曉得你?你小子就跟泥鰍一樣滑,真要跑,咋會跑不掉?我瞧弟妹就是被你算計去了。她家姐妹既然是京城有名的,我怕你到京城第二天就打聽到了,還能不知道,哄誰哩?”
槐子也道:“你那腿腳還比不上國子監那些書生利索,咋說我也是不信的。肯定是你故意磨蹭,落在後邊讓弟妹抓的。”
趙耘不以為意,洋洋自得地笑著,把周夫子和汪尚書爭吵的話又學了一遍。
汪尚書大罵趙耘,說他害得自己閨女清譽受損;周夫子說自己弟子才清譽受損呢,還說是你閨女打我弟子,又不是我弟子打你閨女。
汪尚書就說是你弟子乃雞鳴狗盜之輩,竟然爬牆偷窺,實在有失讀書人體統,被打也是活該。
周夫子立即道,少年人“知好色而慕少艾”,也是常情,你年輕的時候不還幹過跟蹤美人、製造邂逅,充當君子跟人搭訕的事麼,當時京城誰人不知。
氣得汪尚書臉脹得通紅。
這場緋聞鬧得沸沸揚揚,有人就說讓他們結親不就完了。
周夫子不樂意,說汪小姐驕矜潑辣,不是弟子良配,要幫他另外挑選良人。
結果,才放出風聲,汪小姐就一身男裝殺到國子監,把趙耘給揪了出來,殺氣騰騰地威脅道,他若敢娶旁人,管教他娶一個死一個。
後面的事趙耘用春秋筆法,含糊帶過,聽得菊花很不過癮,料到必然是精彩萬分,可是人家不願說,她也不好意思追根究底的,想著哪回見了張楊他們再問個明白。
趙耘見她有些疲倦,還一副意猶未盡的模樣,便道:“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菊花姐姐你先歇息,等養好了身子咱再跟你說後邊的事。”
菊花撲哧一聲笑道:“這是故意吊人胃口哩。”
槐子上前扶她躺下,幫她掖好被子,微笑道:“你先忍忍,回頭咱們去問楊子。把他老底給兜出來,他不說也沒用。”
菊花知他們故意說笑讓自己開心的,只是這身子還虛,不宜多勞累,便聽話地睡了。
槐子喚了小喜進來守著,方才跟趙耘出去不提。
不管這日子如何難捱,也是一天天地過去了,七日過後。那些死去的僱工就要下葬,張家又忙著發放賠償銀子,往燒過的山林廢墟上撒稻草碎屑等物,趁著寒冬漚肥。
紛擾忙碌中。板栗和葫蘆一直跟在槐子和青木身邊處理這些雜事,應變能力與日俱增。
果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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