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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聽人彙報此事,聖心大悅,聽說張家遷移了祖墳,便特許張楊於書院開張之日,回鄉祭祖,並和趙耘、袁縣令一起主持書院開張盛事,甚而連醫學院也關注起來,著太醫院派人來協助。
正當眾人議論張家因禍得福的時候,便有御史上書彈劾張楊,說其父兄乃奸詐商賈,明裡出資支援書院和醫學院,實則借兩院之便利,行商賈之事,謀取錢財,卻矇蔽聖聽,乃欺君罔上之徒。
永平帝見了奏摺也皺眉,又覺得以老宰相為人,若是弟子如此行事,斷不會坐視不理,其中必有緣故。
於是責令湖州知府嚴查此事,又令二皇子南下,代表朝廷出席青山書院和碧水書院落成儀式,以彰顯皇家對書院和天下士子的重視。
碧水書院乃丁老頭(原吏部尚書)等人籌辦的書院,因其坐落在臨湖州凝碧湖畔,因此得名,倒跟青山書院正好相對了。
青山書院六月一日開張,碧水書院則定於六月十日開張……感謝親們投出寶貴的粉紅票,今日兩更,下一更即刻送上,再求最後一晚的雙倍粉紅******
第五百六十九章 欺君
不說朝廷的人往下塘集趕來,且說菊花聽說此事後,氣得在家大罵,說這些當官的不幹正事,屁大點事都能上綱上線,只要對自己有利,全不問青紅皂白,就敢亂扣罪名,還擺出一副義正言辭的嘴臉。
她開酒家礙著誰了?賣自己種的東西,還賣得那麼便宜,跟奸詐商賈完全靠不上,真是豈有此理。
時至五月下旬,張家剛把秧苗栽下田,又要忙著採收木耳,雞鴨兔子養殖多了要加強管理,地裡黃豆、玉米、山芋也要跟緊了,蔬菜種的也多,全家老小都忙不停,這訊息格外讓她惱火,本來孕婦火氣也格外大就是了。
正好這天學堂休息,家人都出去忙了,紅椒和黃豆幾個小的寫了會字,就跟著菊花去後園子裡伺候辣椒秧子,見娘(姑姑)咬牙嘀咕不停,便問緣由。
菊花並不因為他們是小娃兒,就不準插嘴大人的事,反而經常用淺顯的語言,將一些世事打比方跟他們解說,好增長其常識。
“咱們家賣自己種的菜和糧食木耳,雞鴨豬也都是自己養的,誰敢說咱們是商賈,他就是睜眼說瞎話……”
“有競爭就有比較。有咱們這酒家做對比,書院的廚房只會更好,不敢貪。不敢報假賬……”
“那御史也不弄清情況就瞎嚷嚷,惹得一幫人跑來跑去,花許多冤枉錢,啥也查不出來。還弄得人心惶惶。不當家不曉得柴米油鹽貴,國庫裡的銀子還不是咱們老百姓交稅交上去的……”
跟著又把朝廷戶部收稅,然後用來養軍隊保衛國家。發官員的俸祿,修路治河,賑災安民等細細地解說了一遍。
“那戶部尚書就跟娘一樣,是個管家,不過他幫皇上管家。娘把一年的收成歸攏了,給家裡人做衣裳,買傢什用具給葡萄姑姑他們和僱工們發工錢,也要算計著過。要是敞開花,那就是敗家了。”
她面對四個小娃兒,大的五週歲,小的才兩週歲。說得口乾舌燥,說完了看看四雙骨碌轉的眼睛,忍不住好笑起來——她這是幹嘛呢?
黃豆紅椒還在不停地提問。
菊花逗出了小娃兒的興趣,又不好不說明白,只得繼續把國家跟小家比,解說各樣事情。
黃豆問那御史幹嘛在皇上面前說張家的壞話。
菊花說那是因為楊子叔叔當官了,所以他們覺得咱們不能開酒館。
“那都是胡說。你楊子叔叔當他的官,咱們種咱們的田。難不成楊子當官了,咱們就不種田了?那誰來養活咱們?既然種田餵雞。那咱們賣菜賣雞礙著誰了?”
黃豆聽了連連點頭,跟紅椒也生氣起來;紫茄和山芋也認真聽著,雖然不大明白,也曉得有人在皇上面前說了張家的壞話,害得張家被皇上罵。
發洩了一番,菊花心裡好過多了。見太陽大了,便招呼他們回屋。
過了幾天,二皇子跟湖州知府到達清南村,略做歇息後,第二天就查訪村民、書生學子,然後又親去田上酒家,竟是把審案地點擺在了酒家涼棚裡。
然查訪結果與彈劾奏章出入甚大,張鄭兩家根本與奸商不沾邊,眾口一詞,連下塘集人都出面作證,說從未見過這樣厚道的人家。
此事本該就此了結,偏這湖州知府錢大人是原吏部丁尚書提拔上來的,不免有些小心思,只是二皇子居中首座,雖未插言,也令他不敢任意妄為。
眼珠一轉,他便不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