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蟲子……
「你左腿處……」
「嗯,就是養了它。它被我禁錮了,不敢脫離我的,但是它像泥鰍又像條蛇,可以探出很長很長的身子來。」
「你究竟想做甚麼?」
蘇提燈沒有說話,同薛黎陷恨不得扎破水面直往下看清二人相觸的腿骨那裡,究竟有一種怎樣的蟲子伸長了自己的身子,繞著了彼此還探出了水面一樣的糾結,一樣的恨不得穿透水面,看透自己手掌下結實緊密的文理,那胸肌的包裹之下——有怎樣一顆熱血而滾燙的心。
蘇提燈忽然靠近了,雙手都纏住了薛黎陷的脖頸,也微微仰起了頭,雖然還是那副驚人的慈悲,語調卻軟的像個討糖吃的小孩兒,他軟軟道,「你可別傷害它,它死了,我也就死了。實際上,它就是我,我也就是它。」
「?」
「借我點鮮血吧,我忍不住了。我的好哥哥。」
「?!」
蘇提燈將頭輕輕靠在薛黎陷胸膛上,目光貪戀的看著泉池之下那似乎若隱若現的強勁肌肉,不由自主的嚥了口唾沫,爾後,伸出他那纖白如玉的手指,點了點薛掌櫃的胸口。
剎那間,萬頃淘浪如血湧,血海里翻騰的,是蠱蟲最初就忠於主人之血的慾望。
「成為我的祭祀之物吧,哥哥。你的血,實在比我自己的再好不過。」
「只是可惜,我們只有一半相似。但這一半,足夠了。」
「哈……」
血色暴漲的池水裡,再也不可見任何人影存在,只餘一聲半冷清半癲狂的笑嘆,像是要勾住所有餘下浮生。
倉惶不可得,舊夢不可得,故人不可得,他昔不可得。
作者有話要說: 6…19公告:
重要的事說三遍啊,前方高能預警——預備,走起!
【懸燈完結後言情文換《束魂令》先開了啊!】
【是《束魂令》!】
【是《束魂令》!】
《九番孽》暫且延期開。
專欄還有其他文連載,短篇也會不定時掉落,有感興趣的自己去戳啦。
專欄地址如下:
☆、第137章 卷十,舊人序(二)
這一場樓頭急雨下的未免太礙春色。
舊情盪漾於夜時溫柔,連一絲綺麗難掩的醉態還未壓下,便已是日升天明。
有人眷戀於溫柔鄉里不肯歸家,有人卻早已孜孜不倦的端坐書案之後,一臉堂堂正正的清明。
沉瑟從一旁的軟榻上翻了個身,轉眼就掃見這麼一個清明的少年掛著一臉驚人的慈悲看某些暗殺的信件正看得仔細,靜默的盯了會兒,沉大公子嘲諷的拋下了金句,「金龍殿上那位估計還在昨夜翻了牌的妃子那兒紙醉金迷,我說蘇大善人,日理萬機這個詞你該曉得用在你身上其實是當不起的。」
蘇提燈平靜的燒了手裡一封信,接著鋪陳開上好的宣紙,提筆蘸了墨便要落,看來是早已在腹中打好草稿,心中思慮再三了的。
沉瑟又翻了個身,裡衣都快捲到胸前了,也不在乎露出自己那一身足可嚇死人的傷疤,繼續嘟囔道,「我看你就差高懸個甚麼明鏡高堂之類的牌匾了……還好你無意仕途,要不然你這樣的要是為了官,那得氣煞多少奸臣走狗?」
蘇提燈下筆如飛,神色端正凝然不為外界所動。
「我說,你從昨天回來就沒閒著,便是知曉我做了甚麼荒唐事,也不必這麼著急給我打點收拾爛攤子的,反正江湖……」
「阿炎。」蘇提燈也開了口,略微揚了音量。
門外候著的漢子應聲而入,「先生?我現在是時候動身了嗎?」
這不怪阿炎這麼問,他從昨晚,及至今晨,反正是自打先生回來了,瞧見了沉公子,二人各懷鬼胎……哦不,不是,二人神色如常似乎是要商榷甚麼大事一般的入了書房後,阿炎就被先生顛來倒去的叫了不下三十多次。
他要去送一些極其名貴的傷藥到蘇家去。
只是幾乎剛出門不遠就又被鬼市的人叫回來了。
先生又多添了哪幾份藥材進去。
駕了馬車剛走,又被叫了回來,又多加了一些東西進去。
這來來回回顛顛倒倒的天都擦亮了,阿炎連個鬼市大門都沒邁的出去,但是極其好的藥材都快堆了兩馬車了。
阿炎有些鬱悶,心說先生是不是搞錯了,南宮家的傷員才是多的,那蘇家頂多就是叫沉公子切了一個肉片蘇竹罷了,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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