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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晏殊樓好似被人抓住了痛處,炸了起來,“你還懷疑不成。”
“當然不是。”杜明謙轉過了臉去,單手支在窗欞上,勾唇一笑,他從不懷疑晏殊樓,他是直接篤定晏殊樓這是在逢場作戲。
晏殊樓真的是做戲,做一個專門給天子和百姓看的戲。他下了馬車,就要拉著杜明謙下車,但杜明謙卻以自己坐車不適為由,要晚些時候再下去。晏殊樓關心杜明謙,也不願勉強,喚晏新照顧杜明謙後,便自己下車去了。
聞訊而來的住持早早便在廟外等候,還令人將前來燒香的普通百姓屏退,晏殊樓見到住持,故意訝了一聲,問住持為何親自出門來迎。連忙讓住持回去,還道自己不願聲張,讓住持放普通百姓進廟。
住持得令,感謝晏殊樓通人情,喚人去辦了。
於是,晏殊樓便這麼在大庭廣眾之下,同普通百姓一同入了廟裡上香。當然,因他身份特殊之故,百姓也自覺地在他進入廟中時,退了出來,待他上完香後再入內。
晏殊樓買香,一分錢都不少給住持,還親自拿香到了佛祖面前,跪在蒲團上,腰板挺直,念著替南方受災百姓祈福,望天降大雨的話,聲音不大,卻能清晰地傳到附近的百姓耳中,令眾百姓聽之動容。
三拜叩首,將香插入香爐,晏殊樓又拜了三拜,捐了一大筆的香油錢,著實用實際行動把自己的誠心表現得淋漓盡致。
住持得了一大筆香油錢,正是高興,樂呵得花白鬍子都翹了起來:“阿彌陀佛,王爺心懷蒼生,有濟世之懷,佛祖定能明白王爺之高義,降雨賑災。”
“住持過獎了,我身為皇子,為百姓祈福實屬應當,可惜我人單力薄,不似父皇可祭天求雨,只能來此處上炷香,聊表心意了。”重活一世,晏殊樓比之任何人都知道如何逢場作戲,在什麼人面前說些什麼樣的話,表現出怎樣的一面。
“阿彌陀佛,王爺有如此善心,實乃好事,相信您定能得佛祖庇佑,長命百歲的。”
“是麼?”晏殊樓不以為意,只笑笑便揭過不談。
“自然,”住持為了使自己的話更有說服力,還特意說道,“約莫十幾年前有個孩子來到廟中,給了老衲一百文錢,要老衲給他一個很重要的人每年都點上一盞長明燈,且要求燈不可滅,燈油耗盡便得續上新燈,直到百年。老衲甚是奇怪,問他為何不親自來點,而讓老衲相代。他告訴老衲,原來他誕生時不足月,大夫斷言他體弱,活不過十歲,而他來廟中的那一年,他正好九歲,他早早便想來給那個人點燈了,可惜湊不出錢,如今方湊足一百文,以給那人點百年的長明燈。那時,那孩子真誠的笑容,老衲至今都還記得。其實一百文不足以點如此多年的長明燈,只是老衲看那孩子真誠,便動容了。老衲後來問他為何不給家人點,他笑著同老衲說,他走了,還有他的大哥,他大哥也可替他家人點燈,但是那個人卻不會有人幫他點。”
“後來呢?”晏殊樓被這故事吸引住了,急忙追問道,“那孩子後來怎樣了?”
“阿彌陀佛,那孩子臨近十歲時,生了場大病,幸得他的善心感動了佛祖,從鬼門關走了出來,且越活越健康。”住持會心一笑,“此後,那孩子每年都會來廟中,親自給那人點燈,還囑咐老衲,若他有一年未來,那便是他來不得了了,屆時便讓老衲代他點燈。”
“那孩子……”晏殊樓怔然,“近年還有來麼?”
“阿彌陀佛,這幾年那孩子年年都來,這都已經十年了,他一直堅持不懈地為那人點燈,但去年卻奇怪地未來點燈。老衲生怕這孩子有個萬一,著人去打聽,發現這孩子還活得好好的,只是不知何故而不來,老衲又不好去問,只能代他點燈了。”
晏殊樓聽罷,並未說什麼,只是在內心為這事而感到惋惜,他還真想見見,這受佛祖保佑的孩子呢。
“王爺,你的香上完了麼?”
杜明謙跨著門檻入了內,住持看到他,驟然亮起了雙眼,雙手合十感慨道:“阿彌陀佛,杜施主,您可算來了,今年的燈還沒點呢。”
“今年的燈沒點?”晏殊樓怔然問道。
“阿彌陀佛,世事皆是緣。王爺,方才老衲口中所說的點燈之人,正是這位杜施主。”
“銘玉?”晏殊樓木木地瞪大了眼,世間竟如此多的巧合,那點燈的孩子竟然是杜明謙。
而杜明謙啞口無言,從晏殊樓同住持的對話中,他也依稀猜到了他們所說的大概內容,他訕訕地偏過了頭去,支支吾吾地道:“抱……歉,這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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