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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長的那封信,雖然經過多日觀察,晏殊樓並未為難兄長,但心結卻是結了,便找藉口道:“不了,臣今日有些不適,還是不去了。”
“銘玉你怎麼了,哪兒不舒服!”
“臣……心口有些疼……”
“我幫你揉揉!”
一個大爪子就這麼往杜明謙的胸口摸了上去,偏生晏殊樓還不覺得廉恥,認真地給杜明謙揉了起來,好幾次刮到了杜明謙的紅點子上,引得杜明謙抽氣連連,立時一巴掌開啟晏殊樓的手。
“王爺,”杜明謙喘著氣整了整衣衫,“你不必如此主動……”
“你是我王妃,不主動照顧你怎麼行!”說著,晏殊樓的爪子又按了上去,杜明謙一翻身下了床,抖抖衣衫道:“王爺,臣的身體突然恢復了,我們回孃家罷。”
……
臨出門前,晏殊樓換了一身紫色的緞子衣袍,上繡祥雲團,袍邊滾著金色紋線,一看便覺貴氣。相比而言,杜明謙的卻簡單得多,一襲普通的白衣,上邊銀線勾著雅緻的竹紋,雪白的滾邊顯得人溫文爾雅。
晏殊樓揪起杜明謙的衣裳瞅了又瞅:“改明兒讓裁縫師父給你做幾件新衣,都嫁給本王了,還穿得如此樸素,走出去都讓人笑話。”
杜明謙搖首婉拒:“不了,樸素也未嘗不好,說明王爺節儉。”
“屁話多,讓你換你便換,有何意見麼?”
“……不敢,謹遵王爺的令。”
“這還差不多,走了。”也不管別人樂意不樂意,晏殊樓就把杜明謙的手抄在了手心裡,拉著他上馬車去。
燕王爺突然要帶著王妃回府,讓毫無準備的杜侍郎一家炸開了鍋。蔣氏一驚,趕忙喚下人收拾的收拾,整理的整理,生生在半個時辰內,將府上雜亂的東西整理得有條不紊,打掃得乾乾淨淨,連茶具都換上了上次回門時,晏殊樓讚不絕口的新具。
晏殊樓扶著杜明謙下了馬車,打量了一下杜侍郎府,不悅地蹙蹙眉,上一次來還未能看得仔細,這一看方發現這兒有些年久失修,一些磚瓦都舊了,牆上的漆都脫落了不少:“我平日的開銷不大,攢了不少的銀錢,改明兒你去賬房支點銀錢,將你們府修繕一下。不然王妃的孃家如此寒酸,別個人還以為我虧待你們呢。”
“這怎麼可以,”杜明謙婉拒道,“這是王爺的積蓄,臣怎麼能用。”
晏殊樓撇了撇嘴,招手喚了莫聆下來,叮囑道:“聽見我方才說的了麼。”
“某已知曉,一會兒回府後,某便去辦,定將杜侍郎的府修葺一新。”
“嗯,這還差不多。瞧瞧,人家多靈活,你就一個死腦筋。”
杜明謙無奈一笑,晏殊樓的錢他哪敢用,若是哪一日晏殊樓對他的心冷卻了,讓他把錢還回去可怎辦。
拉著杜明謙的手進侍郎府時,杜侍郎一家子已經在門口候著了。一見著人,杜侍郎忙掛上了笑容,給兩人行了一個大禮,把人往裡迎去。
到了正堂,杜侍郎招呼著晏殊樓就坐,晏殊樓先將杜明謙扶坐得穩了,方撩袍下坐。香茶奉上,晏殊樓同杜侍郎一家子天南地北地談了起來,他說得興起,杜明謙都說不上話,後來想到杜明謙同他們定有許多體己話說,晏殊樓很識趣地站了起身,說自己想出外逛逛杜侍郎府,杜侍郎忙說相陪,晏殊樓卻揮手讓其留著,陪杜明謙說說話。
為免將堂堂王爺晾在那裡,杜侍郎給杜御恭使了個眼色,杜御恭便上前去陪同晏殊樓了。
“大哥,我……”晏殊樓頓了一瞬,發覺好似又沒什麼話同這個不苟言笑的杜御恭說,轉首又看別的去了,“沒什麼。”
“嗤。”
微不可聞的哂笑,逃不出晏殊樓的耳朵,他眉心一蹙,側首一望,頓時大駭。
一雙狹長似狐的眼睛,微微眯起,三分陰冷七分不悅,一張臉板得老直,線條繃緊得好似一蓄勢待發的猛獸。
而這雙眼,晏殊樓何其熟悉,正是嗷唔被刺當晚,將王竟救走的蒙面人所有!
晏殊樓心中掀起了軒然大波,陰冷一笑,想到當時蒙面人的左肩受了他一掌,於是他故意大幅度地折身,一巴掌拍到了杜御恭的左肩之上,只見杜御恭呼吸一重,身體輕輕顫抖了一下,但臉色卻是不變。
晏殊樓雙眼一眯,笑得詭異:“大哥,不知你對現今朝廷局勢有何看法。”
“臣不敢妄言。”杜御恭答得言簡意賅。
晏殊樓哂笑,又著力拍了拍杜御恭的肩頭:“大哥在朝中如此多年,一雙眼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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