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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黃金百兩,綾羅綢緞百匹,成為後宮眾人豔羨之人。而今,晏殊樓給他安排了這麼一出,估摸著這親王是封不成了,若是天子狠心,完全可給他封一個普通爵位,趕他去西北的荒涼封地。但晏殊樓卻知,天子的怒氣不過一時半會,過不得幾日,天子便想起晏品城母子的好了。而晏品城他外家的勢力可硬著,定是有法子幫晏品城脫罪的。
撇去同晏品城的恩怨不談,晏殊樓也不得不承認,這兩母子有十分厲害的玲瓏手段,一張嘴好似抹了油一般,見誰人都能圓滑地說出幾聲貼心的話,做出幾個貼心的動作,將人心收服得服服帖帖的,所以天子寵他們倆,並非沒有道理的。相反,晏殊樓能得寵一時,不過是沾了他娘賢妃的風罷了。
他娘賢妃同德婕妤是兩種極端的性子,他娘溫婉爾雅,是璟朝大部分女子的普遍特徵,而相比之下,德婕妤卻是性情火爆,外熱內溫,嘗膩了溫柔似水的柔情,偶爾嚐嚐火辣辣的滋味,也是別有風趣。德婕妤也是深知天子對她奇特的喜好,方能如此穩地抓著天子的心。
如是一想,晏殊樓方揚起的嘴角又耷拉了下來,好不容易弄倒了晏品城,若是他東山再起,自己豈非又得受氣。不過說來,這一些事情似乎太過容易,總感覺好似有一雙手在背後幫助自己一般。更讓他疑惑的是,他的人稱,他們只在晏品城的私宅內放了扎針小人,並未放巫蠱之術等物,那這些巫蠱等物是從何而來,莫非,晏品城當真有此害人之心?!
想到這個,晏殊樓火氣又衝了上來,差些就要踹開眼前晃來晃去的百官,讓他一路暢通到晏品城的面前,揪著他暴打幾下。幸好他理智地將自己的怒氣壓了下來,哼了幾聲,拂袖回府去。彼時他還不知,這巫蠱之物是杜明謙著人放的。
另一廂,被帶回寢宮軟禁的晏品城,咬碎了牙,一被關入宮內,就拂袖掃掉了一桌子的瓷器,卻還不解恨,逮著身邊一個戰戰兢兢的內侍,就是一陣拳打腳踢:“該死的晏殊樓,我饒不了你。”
“殿下饒命,殿下饒命啊!”
內侍不敢還手,只能在地上翻來滾去地躲避,喊得越是撕心裂肺,越是激起晏品城的虐待之心。
晏品城的火氣已經衝了頂,越打越兇,直將人打到斷了氣了,方將人丟開,狠狠地踹了一腳:“將他丟出去!”
旁邊伺候的內侍不忍地偏過頭去,哆嗦著手,小心地將人拖走了。
但晏品城怒氣未消,正欲再打人出氣時,外邊宮人一聲長報,原是他的母妃到來了。
晏品城一喜,似乎見到了救命稻草,一見著自己母妃的衣角就撲了上去,抱著母妃哭訴。
德婕妤是個火爆脾氣的,一上來就是對著晏品城一個耳光:“豎子!你瞧瞧你做的好事,連累了我們一家子!”
晏品城捂著臉,咬了咬牙,不敢吱出一聲,生生受了兩個耳光後,德婕妤的氣也消了大半。瞥見晏品城紅著的臉,德婕妤歉疚心起,摸著他的臉痛心地道:“兒啊,打在你身痛在娘心,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晏品城一下子就潰了防線,將來龍去脈道出,直說自己冤枉。
“這……那害聖獸之事……”德婕妤壓低了嗓音,小心地問道,“果真是你所為?”
晏品城的下唇咬得發白,點了點頭:“賀朝同我說,可用此法陷害晏殊樓,動手的人均是孩兒的親信,做事絕不會留痕跡,母妃您瞧,晏殊樓都查不出蛛絲馬跡,可知孩兒的親信做得有多利落了。誰知曉,竟然在這最後的檔口,晏殊樓反將了一軍!母妃,你足智多謀,快幫孩兒想想法子罷,若再這般下去,過段時日孩兒及冠,連個王爺都封不成了,這不是給您丟臉麼。”
“你還好意思說丟臉!”德婕妤又是一掌摑了過去,“你將我們的臉都丟盡了!現今聖上查到你外祖父的頭上了,若是被他發覺你外祖父這些年貪的錢……哎喲不成,這事兒得趕緊找個人幫你頂罪才成!”
“母妃,這檔口,誰人會替孩兒頂罪啊!”晏品城急了,“孩兒連這門都出不去。”
“現今你外祖父正被聖上的人盯著,本宮也不好幫你聯絡他。你想想,在宮中有何親信可幫你的,母妃定幫你將話帶到。”
“什麼狗屁親信,大難臨頭就各自跑了,孩……等等,”晏品城雙眼一亮,突然那想到了那一日的蒙面人,嘴角頃刻揚了起來,“孩兒想到可讓誰相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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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日,燕王妃聽聞六殿下使巫蠱之術害他之事,氣急攻心,病倒在床。而燕王心掛愛妃安危,守著愛妃寸步不離,廢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