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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不好,他今日的功課還未做呢。”
杜明謙也甚是無奈:“這孩子腳上生風的,我去哪兒找?”
“都怪你,”晏殊樓厚顏無恥地指責杜明謙,“誰讓你別的不教,偏生教他輕功,得,讓他天天跑沒影了,讓昭其好找!”原來君司嚴拜杜明謙為師後,杜明謙意外發現這孩子學武不行,但在輕功上卻十分有天賦,若能多加培養,日後輔以一般的內功,定能成大器,於是便夜以繼日地教他輕功,以致短短十年內,他的輕功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一般高手都追不上他。有輕功防身是好事,可惜壞就壞在,他常常用輕功逃課,溜到夫子離開了才回來,晏殊樓管不來他,就不再理了。
“是啊皇嫂,”晏昭其也附和道,“你可以收回他的輕功麼?不然老找不著他。”
杜明謙左看看右看看,無辜地道:“教都教了,如何收回。不如想法子讓他定了心,不亂跑的好。”
“定心哪兒那麼容易,這小子野得很。不說了,我派人去找找,昭其你先回去看書,我找到了就親自把這小子拎回去!”
“皇兄好棒!”晏昭其大樂,抱著晏殊樓蹭了蹭就同其搖手告別了,“那我先回去,皇兄皇嫂再見。”
目前著晏昭其離去,晏殊樓氣鼓鼓地啃了杜明謙一口:“都怪你!”
杜明謙安然受罰,揩去腳上水漬,讓人下去找君司嚴了。
那麼君司嚴究竟去了哪兒?
原來他自早逃課後,便飛身到了一株大樹之上,咬著一根野草,閒閒地翹著腿,吹風賞景。
他大概是同晏昭其玩久了,心也定不下來,不喜歡讀書寫字,滿腦子都是習武練功,成天撒野地往外跑,但是在晏昭其需要他時,卻總會第一時刻出現。
“君侍衛,君侍衛——”
又是來找他的,這“君侍衛”三字每隔幾日就得在皇宮四處聽到,真是厭煩。
他若是想出來,早早便現身了,就是不想出現,方到處亂跑的。
他其實不喜歡皇宮裡的生活,繁文縟節太多,活得不自在,若非放心不下晏昭其以及師父,他真的就偷偷溜走了。
喊聲離自己所在方向愈來愈近,他嘆息一聲,丟下嘴裡的草縱身一拔,往更偏遠的地方去了。
皇宮他已經摸了個遍,哪兒清靜他都清楚得很,但只有一個十分清靜的地方,他未曾真正去過。
不遠處,笛聲悠揚,帶著古樸的滄桑漫入心上。君司嚴腳步一頓,恍然發覺,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覺中來到了這個他不敢涉足之地——禁宮。
這已非他第一次聽到這笛聲了,甚至有時心情煩悶時,他還會來到這裡,聽著那淒涼的笛聲。是的,淒涼,從那笛聲中他聽不到任何的喜悅,只有無盡的悲傷,可卻讓他莫名地有種感同身受之感,忍不住想去多聽幾首,去感受那些曲子背後的淒涼故事。
挑了一處高樹,他定然坐下,靜靜凝望著前方侍衛來回走動的地方,傳聞這禁宮中關押的是十惡不赦之人,但究竟為何人,他打聽不到隻言片語,好似所有的知情人都被掩藏在了歷史的煙塵中。
可是,十惡不赦之人,怎會有如此純良的心去吹響那些扣人心扉的曲子。
君司嚴迷茫了。
這時,曲子未完,卻戛然而止。
君司嚴怔然,他聽過笛聲無數次,卻從未出現過半途停止的狀態。
吹笛人是怎麼了?
笛聲再也沒有響起,他心急地站起了身,左顧右看,雙唇一抿,提著膽子就往禁宮的方向去了。
杜明謙誇他在輕功方面有天賦果然沒錯,禁宮前來回巡邏的侍衛眾多,他竟然能在侍衛相接的空隙間以風般速度躥到了禁宮房頂之上,趴伏靜待。
好似一個做壞事的賊子,他呼吸一緊,看無人發現他後,就帶著幾分激動顫抖著手掀開了房頂上的瓦礫,投目往裡望去。
然而,禁宮地處偏僻幽深,白日如黑夜,那吹笛人也沒有點燈,導致他看得不大清,只模糊看到一位男子趴伏在桌上,身體起伏巨大,隱隱約約地傳出了抽噎聲。
那人竟然在哭?
難怪方才的笛音中也帶著幾分顫音,他還以為是那人手抖了。
是什麼事情值得此人如此悲傷……
“婉兒……”
低啞的聲音穿透了嚴絲合縫的瓦礫,入了君司嚴的耳。
君司嚴心頭一顫,那聲音好似一把帶著穿膜入骨力道的錐子,深扎入他的心底。
他不知看了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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