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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那大漢尚未站穩,匆忙中摸起身邊一截木棍便往他身上砸去。
那黑衣女子喝道:“擊他後頸!”
卿塵一咬牙舉棍揮下,誰知那木棍竟突然在半空生生斷成兩截,她腳下失衡,踉蹌往後跌退幾步。
艙門處出現一男一女,男的和那大漢穿著相同服色,皮裡陽秋的道:“錢老五,讓娘們兒整治成這樣,你丟不丟人啊?”
女的一身羅紅色紗衣長裙,看去不似尋常中原服飾,生的腰細腿長,風情萬種,長睫深目眉眼帶笑,走起來似是踏著舞步韻律,媚色靈動,帶盡妖嬈的模樣。她手中掂著把鴛鴦短刀,正是這刀劈斷了木棍,此時不冷不熱笑道:“錢老五,你敢動這丫頭,就不怕老大廢了你?”
錢老五正滿心怒火,罵道:“奶奶的胡三娘,你少拿老大唬我,我錢老五是嚇大的,我怕誰!”
胡三娘滿不在乎的笑道:“我才懶得管你,這丫頭是老大點名要賣到天都的,你不妨試試,老大若不閹了你,老孃我還不姓胡了呢!”
錢老五顯然喝多了酒,醉步蹣跚又往卿塵撲去,那男的看得不耐煩,一把將他拖出艙外甩在甲板上:“灌了幾杯貓尿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真**的沒出息!”
胡三娘眼角都沒瞥向他們,扭頭對黑衣女子說道:“冥魘,我還真低估你了,竟然自己解開了穴道。”
冥魘冷冷看她:“你長門幫是鐵心和我們較上勁兒了?”
胡三娘懶懶靠在艙門處:“咱們本是井水不犯河水,可你處處壞我們好事,接連弄走我們幾個上好的丫頭,這怨得了我們?”
冥魘不屑道:“做盡傷天害理的勾當,長門幫當了碧血閣的走狗,當真是越發毫無顧忌了。”
胡三娘倒也不惱:“你還是先想想自己怎麼辦吧,真可惜老大對你這樣骨瘦如柴的不感興趣,說不得只好和她們一樣送去窯子了。”她自懷中取出一粒東西:“把這個吃了,點你穴道還真叫人不放心!”
冥魘看向那藥丸,眼底輕芒驟現,須臾間手中一道緋紅色薄光襲向胡三娘。
胡三娘紅衫飄閃,鴛鴦短刀斜架上迎面而來的利刃,反身一絞,同攻至身前的冥魘纏鬥在刀光中。
卿塵此時方緩過勁兒來,見冥魘腳步虛浮,知道她穴道剛解未免吃虧,悄悄拾起地上那把薄刀藏在袖中。
果然不過數合,冥魘悶哼一聲被胡三娘一掌擊在肩頭,卿塵袖中的刀猛的握緊,胡三娘卻意外的沒有乘勝追擊,展開手中藥丸:“乖乖吃了吧,不過是讓你安穩點兒別折騰罷了。”
冥魘冷聲道:“你做夢!”
胡三娘媚媚執刀一笑:“不吃?”她將眼光掃向身旁,突然手起刀落,一個離她甚近的女子慘叫一聲,血濺當場。
冥魘臉色一變。
“吃不吃?”胡三娘再問。
冥魘恨道:“胡三娘,你未免也太過狠毒!”
胡三娘只當她的咒罵是耳旁風:“懶得和你打,你不吃,我便繼續殺下去。”眼波一動,落向卿塵,卿塵冷冷回視她,暗中將薄刀滑至掌中,明知不敵卻也只能拼死一搏。
稍許僵持,胡三娘依舊笑得風情醉人,勾魂的笑中,刀光在身前猛的閃亮。
“慢著!”冥魘厲喝。
鴛鴦短刀停在卿塵身前一尺處,“這就對了。”胡三娘笑道,纖指一彈,藥丸落在冥魘手中。
冥魘看了看身前那個已然香消玉殞的女子,目露恨意,卻終究將藥丸往送往嘴中。
“不要吃!”卿塵喊道:“我就不信你能殺光這全船的人,再去和你們老大交待。”她凜然看著胡三娘。
胡三娘放聲嬌笑:“聰明的丫頭,可惜我不是錢老五,我既敢殺就自有和老大交待的法子,你不必操這份心。”
卿塵目光明利掃向她的眼睛:“同是女人,你為何要幫他們這樣糟踏我們?”
胡三娘扭身看她:“少跟我說這樣的話,你這丫頭有意思,改日我心情好調教調教你,說不定將來是天都的紅牌姑娘。”
“呸!”卿塵暗啐。
胡三娘臉上笑意雖在,眼底卻冷了下來:“你們誰也別想逃,若有一個逃的,我便自剩下的裡面殺十個。我也告訴你們,逃不出去。”面若桃李,毒若蛇蠍,她說話時總是笑得惑人,卻每一句都如淬了毒的刀。
卿塵趁此空隙已打量船艙外面,戒備森嚴,幾無絲毫生機。心中閃過千般念頭,將憤恨倔強掩在一臉靜漠下,對胡三娘道:“你們既然是要賣,自然想得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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